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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咏跑得气喘吁吁,整条路上却丝毫不敢松懈。然而再卖力,他的主子却无法满意,直接将其手自车上掰开,自己发了疯似的往房里推。薛沁芮的手再次放于扶手上,正要撑着站起身,却又被卫羽轩一个横抱,上台阶、踢开门,直接进屋,门还是等兢兢业业的辛咏关上的。“够了羽轩!”薛沁芮这才发出声来,在卫羽轩的手臂上扭。卫羽轩仍是气得好似鼓成了球一般,对她的声音充耳不闻。走起路来带着好大一阵风,还踢倒几张椅子。而这些都不能阻碍他飞快地走着,一直走到了——床前。一把将薛沁芮扔在床上,卫羽轩也立即爬上床来。“羽轩!你做什么!”薛沁芮根本来不及动,卫羽轩便似被翻过身的陆杭一般压在她身上。他鼻中的粗气不断喷在薛沁芮脸上,下巴不住地颤抖着,眼白有些泛红。“你误会了!方才我只是摔了一跤!”薛沁芮妄图推开他,然而卫羽轩却纹丝不动。他泛红的眸子里渐渐湿润,下巴颤抖地愈加厉害。“羽轩你不信我了么?”薛沁芮剧烈挣扎着,然而毫无意义。一滴泪落在薛沁芮鼻翼旁,顺着清秀的脸颊滑向耳垂。“羽轩!”眼下的卫羽轩根本不在乎薛沁芮的话,他甚至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急躁。对薛沁芮,他从未对她有过今天这般冲动。一旦忆起凉亭那一幕,他恨不得将那人扔得再远一点。看着身下的人脸上流过他滴下的泪,卫羽轩霎时心一酸,冲动的洪流淹没了理智的土地。他闭上双眼,一下子照着那柔软红唇吻了下去——第43章唇伤一阵尖锐的痛楚自唇上刺来,鲜血的味道与身上之人口中的清香混杂出一股奇异的味道。薛沁芮在卫羽轩的身下,被他完全禁锢。卫羽轩仿佛在啃食猎物,鲜血的腥味只令他愈加兴奋。他的手抓住薛沁芮的肩,愈来愈用力,整个身子俯得也离薛沁芮愈来愈近,粗重的气息紧贴薛沁芮的脸,发红的双眼一旦睁开,散出的便尽是渴望。嘴唇上的血被舔舐而去,尔后再次自伤口冒出,又不断被舔舐。薛沁芮几近窒息,瘫软在床上。“主君!”门外又传来安舒气喘吁吁的声音,“主君,快来外头瞧瞧吧!”安舒喊过几声不见回声,竟直接不断敲起门来:“主君!”薛沁芮迷迷糊糊中听见安舒的声音,却连眼睛都睁不开,只知天旋地转,整个人仿佛要沉入混沌的漩涡里。“主君!”叩叩叩叩。忽地气息通畅起来,肩上的压力减少六七成,脸上那股热气也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点冰凉,沿着她的下颌勾画出一条完美的曲线,再依依不舍地落下。脑中的一切连同身侧的整个世界被那个漩涡吐出来,逐渐清晰。卫羽轩撑高身子,布满血丝的眸中不知何时聚集起朦胧水雾,连修长浓密的眼睫上都挂着一颗晶莹。“主君!人越来越多了!”安舒几次将手放于门上,皆咬牙收回来。薛沁芮懒懒地偏过头朝门口望一眼,又闭上眼,缓缓回过头来。本应大口大口呼吸的她,恍若飘浮于空,气若游丝。“主君!”下唇的一个伤口中又冒出一滴血,逐渐变大、反射更多的光。身上又是一阵热气,下唇伤口周围一片温热的柔软。——卫羽轩俯下身去,将那滴血抿入口中。他一直抿住不动,直至血完全融入他的口中,才一点点起身。泪眼被有气无力耷拉下来的眼睑掩去四五分,唇上还残留着一点血红,胡乱晕染开。“主君!!!”卫羽轩垂下眼眸,往床内转过头,一片阴影中泪花闪烁。接着一转身,放开薛沁芮,他整个人朝床内一跪,面壁而坐。“来了。”薛沁芮努力放大声音,叫安舒听见。撑起身子,薛沁芮看着纹丝不动的卫羽轩,眉头一锁,深吸一口气,扶着床沿站起身来,朝外走去。“主君——主君,您的嘴……”安舒原本一脸焦急,却在薛沁芮开门一瞬间变了脸色。薛沁芮一抹嘴唇,手上又是一点血色:“没什么,方才用膳时将自己嘴唇咬了。”安舒仔细瞧瞧,蹙眉往内瞟上一眼。“你要讲何事?”抹去手上的血,薛沁芮问。跟变戏法一般,安舒脸上的疑虑须臾又换作焦急:“门口!正门口来了好多人说要见您,连后院的王爷们都被惊动了!”忆起上回小厮闹事,聚集了一批人在稷王府看热闹,薛沁芮不禁半急半疑,不顾右脚的伤未痊愈,快步朝门口赶去。“奴派人去后院,暂且压住了消息,只是估计再过上一会儿,她们仍会知晓。”安舒紧紧跟上,讲得同二人步伐一般快。薛沁芮咬着牙忍住愈来愈剧烈的痛,点头作回复。“主君来了!”门口的小厮伸长脖子一直往里头望,一见薛沁芮出来,一脸如释重负,立马转身去给其他奴仆报信,连行礼都忘记了。“主君!”一个丫鬟跑来,“您去瞧瞧吧,门外好多人!”光是站在关上的门内,都能听见那一侧的人声嘈杂。“开西角门吧。”薛沁芮言毕,便往西侧走去。“公爷出来了!”门还只开出一道缝,一个声音便穿刺而入。“公爷!公爷!”“公爷,这是我家夫郎才烤出来的烙饼!”“公爷喜欢吃糖么?这些糖葫芦很不错啊!”“公爷收下我家的老母鸡。吧!”“咯咯咯咯咯咯——”“这儿全是才孵出来的小鸡!”“叽叽叽叽叽叽——”“公爷,这是我老家的鸭子!”“嘎嘎嘎嘎嘎嘎——”“公爷家有鸽子么!”“咕咕咕咕咕咕——”门一开,所有人都试图朝里涌。他们各自拿着自己的东西,举得高高的,扯开嗓门喊着。薛沁芮在一众奴仆搀扶之下走进侍卫围出的空地里,众人抬高声音继续喊。见薛沁芮脸上全是迷茫,有人高呼着叫众人安静下来,再大喊道:“谢公爷为民除害!”这下子,众人变得整齐起来:“谢公爷为民除害!”待众人连喊过几声,薛沁芮好生想了一回自其进京以来做过的任何事,硬是不知他们在讲什么。“你们许是搞错了。”“怎么会搞错?当时可是有好些人在场呢!”“是啊公爷,您不记得我了么?我就是那个卖鸡的商贩啊!”“还有我!我在卖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