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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几十年,可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嬷嬷,快,快叫人吧!”扶着一个临死之人,阿玉也吓得哆嗦,不自觉的连眼泪都急出来了。牛婆子听得她的话直点头,正准备向外跑时,陆千娇过来了,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抖着声音道,“她,她死了。”阿玉身子一抖,低头看去,果然发现翡云的眼睛失去了神彩,身子失衡软了下去。“啊!”感觉到怀里的人已死,阿玉撒手吓得直往后退。“是你,你毒死了她。”陆千娇指着阿玉,满脸不可置信,又惊又恐。“我,我没有。”阿玉扶着小桌子总算站了起来,不敢看门口的惨状,坐地一张小杌子上双手发抖。“没有?那她,她怎么会死在这里。肯定是你对翡云上次的告发不满,伺机毒死了她。”陆千娇也就是慌乱了一阵,脑子越变越清晰了。“我不知道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我打开门时很明显她已经中毒了。”阿玉脑子恢复清明,“陆千娇,你不知道就别乱说。翡云跟你住在一屋,我看你的嫌疑最大。”别人污蔑她,阿玉同样反驳回去。这时,到院门口提膳的半芝回来了,看了下死在地上的人,脸色异常平静,对门口的牛婆子道,“嬷嬷,你看着点这两人,我出去找严公公。”“嗯,你去吧。”牛婆子颔首,掏了张绣帕出来将翡云的面容给盖了去,那样子太惨烈了。这次严公公来得很快,随行还带了四个小太监。尸体被抬入院中,严公公看了看,没说什么,差人去明溪院找周公公。兔苑的事情,他轻易也做不了主。明溪院偏厅,周进见主子用完膳便让人送了漱口的茶水跟热水进去。魏漓修整完毕,顺手取下架子上的外袍自顾穿着,问道,“这两日,如何?”“殿下,听半芝说规矩得很。被打了小报告更是如履薄冰,成天提心吊胆的,人都瘦了。”这些日子主子三天两头就要问兔苑那小丫鬟的情况,周进心里明镜似的,报告了几回也是摸出门道来了,殿下就是想听那小丫鬟过得不好,这样他就开心。不过这次魏漓倒没有再眼神亮晶晶,听闻那女人瘦了还蹙了下眉头。“周进。”“老奴在。”“安排她,来见。”魏漓觉得如今差不多,真要瘦下去,脸变尖了,看着寒碜。“老奴晓得了。”主子终于放手周进也松了一口气,要不然再差他去吓人,或是做点什么莫名其妙的事,他也头痛。不能打不能骂,要打握那个度也是相当难。谈话间,魏漓也收拾妥当,正准备去前面议事厅,小东子从外面进来,低声在周进面前说了几句。一听兔苑那边又出事了,周进皱眉不悦,见主子看过来,弓身将小东子的话复了一遍。“殿下,严公公那边差人来报,兔苑死了一个丫鬟。是中毒死的,可能跟阿玉有点干系。”“中毒!”听见这事,魏漓心中不知怎的,莫名一跳。“周进,你去。”魏漓眸光锐利,面冷如覆白霜。出现这些阴私本就让人噩神,再加上是在前院,更是对他权力与威严的挑衅。周进应声而退,安排小东子跟着殿下,自己带了两个人去兔苑。而此时的兔苑中,陆千娇正在向严公公揭露阿玉的“罪行”。小院的门已经被封锁了,所有人都在,严公公坐在一条长凳上,别的人站在旁边。“公公,上次翡云告发阿玉私自贩卖府里赏下来的衣裳,跟一小厮有染,肯定是因为这事让她怀恨在心,狠下毒手。”陆千娇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惶惑跟迷茫,现下神情坚定,说得信誓旦旦。“严公公,陆千娇所言不实,奴婢对翡云虽心有不满,却没有下什么毒手。我跟姓秦的小厮有所接触,只是为了让他帮我带信回家,清清白白怎来有染。”第049章亲临阿玉辩解,她的眼眶还红着,因为先前的惊吓,随意被人污蔑的那股怒气还夹着一丝揪心跟难过。来到这里,已经是她第二次被人污陷,包括先前珍珠想要害她那一回。她真不知道自己惹着谁,又怎么了,让人识她为眼中盯。说到底她也是个单纯善良的人,出生在那种乡下小地方大风大浪没见过,除了心有自己的底线跟原则,她待人诚恳,勤快懂事还知趣,更没有想过要去攀什么高枝。被良王看中是意外之料的事,她自己也不愿啊!现下死不了,活着难,家人还得拿来做威胁。被关在儿,出不去,不敢跑,不上不下的天天悬着一颗心。如果说这种事情能让,她一刻都不想要。先不说以色侍君终不长久。就这位后院里塞满了女人的良王,再添自己这么一个也就是多一个玩物罢了,连富户家的姨娘都算不上。她不想就这么随便荒废一世,也不想莫名死在那些争斗中,或是转手又送予别的男人。当初在后罩院做小丫鬟,大家谈到良王所产生的那种憧憬之时,她就有这些想法。也许就是因为这样,那次才会条件反射般打了那男人吧。不过,此时想这些没有意义,她很明白,这种事情让不掉,别人也不是随便就求得来。在外人看来,自己的这种想法肯定很荒谬,明明可以以色侍人享富贵,却是一幅不甘不愿的清高的样子,还做出那种胆大包天的举动来。其实阿玉更多是害怕,是惜命,比起去争去抢,去谋取不应该属于自己的富贵,她更希望能两耳不问窗外事,平平淡的活着。但是,当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在自己身上,她也知道自已先前的想法多么可笑。立足于腌脏污潭之中,又焉能独善其身。“清白?”陆千娇哼笑,然后用手指着阿玉,“你那几套衣裳都是来这里才得的赏,从来没有出去过,不是通过那小厮,衣裳哪去了?别告诉我是心情不好自己烧了,这种话你骗得了三岁小孩骗不了大家。再者,翡云死在你屋里,不是你害的还会有谁?”陆千娇说着抽出绣帕来捂着脸就开始哭,那模样如丧考妣,就像是死了亲姐妹一般。“严公公,请明鉴,翡云来我屋里时,已经中毒了。”跟陆千娇争论下去根本不会有什么结果,阿玉望向严公公,只希望他能让人查一查,还自己一个清白。严公公带人虽将小院围起来了,可他却是坐在那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根本没动。其实他心里是相信阿玉的,这种信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