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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紫衣舞姬婀娜翩跹,媚眼如丝。也不知道褚谨从何处找来的美人,入目惊鸿不俗。魏炳已经看直了眼,回神之后望向主位,见魏漓也放眼堂中,眼神却没有焦聚。他心中暗笑,果然这位六堂哥如传言之中的那般,不喜女色,有龙阳之嫌。曲散舞毕,紫衣舞姬匍匐于地,捻着娇滴滴的声音道,“小女子褚茜,请王爷安,三公子安。”这时,褚谨走出来了,经一通介绍,原来这舞姬并非什么风尘之女,而是他亲生女儿。将亲生女儿推出来献美,这事情虽然荒唐,但也不是没有。席怀守皱了下眉头,不想置评。魏炳清楚褚谨的意思,倒是笑着对那位二八年华的小姐招了下手。褚茜心下欢喜,立即轻移莲步,像只蝴蝶般凑过去了。她本来就是庶女,家中姐妹众多,自知早晚都会成为父亲官途上的攀升工具,相比嫁给那些老家伙做妾,此时席上的两位年轻皇贵只会让她心花怒放。“三公子。”褚茜绮丽艳美,忸怩着腰枝模样赢弱不堪。她这等样子倒是投了魏炳的喜好,只不过……魏烦双眸游离,盯着她好一阵打量,最后对主位上的魏漓道,“六哥,此女腰纤臀翘,看样子就是一个好生养的,不如你带回府中,说不准可以早日诞下王府长子。”魏炳口齿清晰,先前的酒早就已经醒了。魏漓就藩,每次有这种筵席总会遇上相同的情况,这些是不是要带回去他会看局势而审。要说褚谨之女,他倒是可以带回去的,毕竟这地方虽然在他名下,却不归他管。可现下,他却是一点都不乐意。“周进,否。”“是。”周进弓身,笑眯眯的对魏炳道,“三公子,我家王爷见小姐心属你意,就不夺人所爱了。”“我就帮六哥看了两眼,何来心属。”魏炳笑了两声,“六哥,一个女人,多给两口饭的事。”魏炳说着踢了下身边的姑娘道,“去,走近一些让我六哥好好看看。”褚茜脸都僵了,在她心里这两人的地位都是贵勋,可主位上那位良王虽然长得丰神俊逸,但气场太冷,那种人摸不清性子,莫名就让人心颤。而且,来这里之前她也是被叮嘱过的,目标就是魏三公子。“三公子……”褚茜伏底自己的身子露出胸前的一抹白,咬着唇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魏炳的脸色蓦地冷了,直接将人踢了出去道,“堂堂亲王在此,叫你一下还不动了?”翻脸如此之快,褚茜身子都在发抖,一路匍匐着开始向主位那边靠。魏漓的眉头蹙了一下,看着笑眼的魏炳道,“送你。”简单两个字,又像踢皮球一样将人给踢了出去。魏炳微怔,后面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六哥,这么难得一见的美人你居然不感兴趣?”魏炳摸摸下巴,见大家都盯着他看,猛灌了一杯酒道,“六哥,莫不是要弟弟我回赠你一个小倌儿。”魏炳这一席话看着像是玩笑,却是让在坐的人全变了脸色。京里有关魏漓的传闻很多,这位六皇子生母只是一介宫女,生他时还难产而死,七岁前大家都嫌他是个哑的,还以为活不了,连愿意做他养母的妃子都没有。七岁后能开口了,才被庄妃养在膝下。原本大家也没有将这个没多大存在感还有结巴的六皇子放在心上,怎知越大越是凤表龙姿。等众人都将视线放在他身上的时候,又发现这位不喜女色,还有女人三步不近身的僻好。加之他不娶妻,后宅也无所出。如此,那些人心里又觉得可笑起来,一个连人伦大事都行不了的皇子,有的也只是一身好看的皮囊。这种天家的事情,私底下聊聊也就算了,如今被摆在台面上,倒是让筵席上的人恨不得捂紧耳朵,找个地鏠钻进去才好。第036章神不知鬼不觉魏漓看着他,神色不明,两步外的周进倒是将整个牙关都咬紧了。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说他家殿下有问题,周进也是不信的,他跟了主子十几年,主子是不是有问题,他还能不知道。“魏炳。”魏漓开口了,听了那么多声六哥,第一次叫到这人的名字。他声音清冷,面寒如冰,眸光深邃古井无波,又似藏着赫赫风雷。满目的警告,魏炳后知后觉,伸手拍了一下脑袋道,“六哥,我喝多了,刚刚的话是一句玩笑,你别当真,大家都当没有听过。”魏炳装醉卖傻的样子更显欲盖弥彰,魏漓放盏,跟席怀守招呼一声,带人退筵安置。席怀守亲自迎他去客房,这两人走后,筵席上也没啥意思了,没多久,尽散。魏炳走在最后,起身之时,那一直跪在地上的褚茜赶紧过来扶她。魏炳没醉,此时却是星眼迷离。“我倒是差点忘记了,六哥刚刚将你送给了我。”魏炳轻抬女人下巴,灼热的视线在她身上巡视,想起先前魏漓那憋气的脸色,心里舒畅得利害。“三公子……”褚茜被看得面红霞飞,身子却若即若离般靠近了一些,还小声提意道,“公子今夜,不如到小女府上安置。”“甚好。”堂外,褚谨听闻魏炳要去他府上,欢喜无比,安排了最好的院子自是不提。初秋之夜,淡淡镰月清风飕飕。西护大将军府,魏漓沐浴之后临窗而坐。周进在屋内,灭了两盏油灯弓身退了出去。他并没有走远,只是在门楹外侯着。不多时,屋内传来轻轻响动,周进自顾推门,又进去了。“更衣。”魏漓还是坐在先前的位置,眼神凌厉,暗泛血色。“殿下,我听闻那三公子身边有几个江湖侠士,招式奇特,还会些幻术。”周进有些为难,“不如,就让暗三他们去办吧。”他知道暗三刚刚来过。魏漓摇头,“席府,长孙女,与魏炳,暗结,珠胎。如此,那人,必死。”齐王跟席大将军……周进的眼色也暗了。魏炳装模作样在平淮逗留半年有余他们是知道的,那席怀守不会淌天家跟藩王之间的浑水他们也明白,却不想那魏炳暗地里使这些卑劣手段。周进关窗灭灯,叫了随行的小东子到门廊处守夜,自己沐洗一番也准备在外间安置。随行在外,周进就是魏漓的守夜“丫鬟”。“殿下屋里要是有什么动静,叫醒我。”“是。”周进舒了一口气,躺在榻上也是好半天无法入眠。次日,天还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