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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甩了唐芷姣吗?虽然安恬对这些八卦没什么兴趣,但耐不住有个对这些八卦有兴趣的同桌每天在她耳边念叨。安恬不知自己怎么选个礼物竟然想到许嘉辞那里去了,赶紧回神,把围巾取下来交给售货员:“麻烦帮我把这个包起来吧。谢谢。”安恬拎着包好的围巾回了家。她先去书房放书包,顺手把购物袋放在了书桌底下。这间书房虽说是她跟许嘉辞两个人共用,但其实许嘉辞大了后回家的时间少,这间书房他更是进都不会进来,所以这里已经渐渐变成了安恬的书房。这里面只有许嘉辞很少一叠书,放在最角落里。安恬在书房写了会儿作业,然后打着哈欠回房休息了。****许嘉辞今天晚上回来,没提前告诉赵姨也没告诉安恬。寒风扑在少年身上,饶是再旺盛的年纪也会觉得冷。进门,赵姨和安恬似乎已经睡下了,家里很安静,许嘉辞目光落在玄关处那双洗的有些褪色的帆布鞋上。他闭了闭眼。这些日子,两人在同一个班上,却像各自身处地球南北极,会看到,却从不曾有目光的交流,更不会说话。他逼自己不去看她,逼自己不去想她,逼自己忘掉那天晚上,女孩柔软的身体贴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可是他发现自己越想忘,那种感觉却越是深刻,像是被深深烙进了一个人的骨血,再也抹之不掉。唐芷姣最后问他的那句话一直问在耳边。他曾经被女孩深情吻着时而心如止水,却再也忘不掉那天晚上一瞬间身体相贴的感觉。许嘉辞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更多的却是嘲讽。十一年了啊,他妈的十一年了。还要逃多久?她乖乖地跟在他后面,被欺辱的再狠也从来不哭不闹,他觉得她像只小狗,她学着小狗的叫。再后来是书房里,他看她趴在桌上,提笔一笔一笔地写着,一直从小写到了大。许嘉辞轻轻带上门,去了书房。他按开灯。这里似乎已经完全属于安恬了,她的书,她的椅子,她种的绿植,她的抱枕。许嘉辞坐在书桌前。他脚下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许嘉辞伸手把东西拿起来,一个包装纸袋,里面是一条围巾。许嘉辞把围巾拿出来看了看。灰色的,男款,吊牌还没拆,摸在手里面料很舒服。肯定是要送人的。许嘉辞看着手上的围巾,感觉自己心口像是被谁弹了一下。他重新把围巾叠好放进纸袋里,然后小心翼翼把纸袋放回原位。仿佛他根本不曾发现过这条围巾一样。少年脸上漾起喜悦的神色。他记得小时候,冬天,下雪了,赵秀梅带他跟安恬出门。安恬棉衣棉裤帽子围巾手套一个不落,裹的厚厚的像颗球,然后吸溜着清涕问他:“嘉辞哥哥,你冷不冷呀?”这几天天气转凉了,学校里好些女生,会送自己织的围巾给男生。不过买的也很好,比织的样式更好看。许嘉辞想。他在书房里坐了好一会儿,才静悄悄地离开。第二天,安恬一起床,赵姨就说许嘉辞昨晚回来过,现在又走了。“啊?”安恬昨晚完全没听到动静,不知道许嘉辞回来过。她本来每天早上就起的很早了,今天早上许嘉辞竟然走的更早。不过安恬并不关心许嘉辞回来干什么,她提前跟赵秀梅说了今天有同学过生日请客,要出门。赵秀梅很乐意见安恬跟同学出门玩,嘱咐她多穿点衣服路上小心别玩太晚。安恬拎着礼品袋,剪掉围巾的价签,出门了。****许嘉辞一直等到周一。他倚在走廊栏杆上,安恬跟同桌路过,似乎并没有看到他,走了。后来的几天都是如此。无论是她跟别人在一起时,还是她单独一个人见到他时。她似乎也没什么想要对他说的。这甚至让许嘉辞产生了怀疑,怀疑自己那天晚上,并没有看到过她放在书桌下的围巾。直到某天晚上。他看见安恬跟另一个男生并肩下楼。男生脖子上系着围巾,灰色的,那晚他曾经在书桌下面发现过。第19章因为是晚自习下课,楼梯上的人络绎不绝。许嘉辞靠在栏杆上,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仿佛都模糊了,他只看到人群中间,安恬和她身旁的男生。男生系着那条围巾,两人似乎边走边在说些什么,许嘉辞看到安恬笑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但那一笑明媚而耀眼,像是冬天里的暖阳,却生生刺痛了许嘉辞的眼。他以为安恬永远是安静的,低眉顺眼的,他从来没有看到安恬像现在这样自在地笑过,眼睛仿佛都明亮起来了,在发着光。然而这样明媚的笑,却是对着另一个人。许嘉辞只觉得胸口一窒,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腔蔓延开来,让他喘不过气。五脏六腑更是如同煎熬在炉子上,下面火烧得熊熊沸腾。只是那火烧得再旺,他面上的表情倒是十分沉静,周身的气场甚至冷若寒霜。隔着距离,中间又有来来往往的喧闹的人,两人似乎并未察觉到那道目光,一起并肩下了楼,消失在他的视线。走廊里有人走得急,不小心撞了许嘉辞一下。撞人的女生敷衍着说了声“不好意思”,抬头却对上许嘉辞的脸。少年的脸精致俊秀,明明平常多看两眼都会让人脸红,而今天,撞人的女生却被他眼中的寒意吓得差点没哭出来。……安恬下楼的时候,跟沈清越说话的时候,她隐约感觉到不远处走廊,好像有人在看她。她皱了皱眉,往那个方向看过去,然而来来往往下楼的人很多,却又没看见谁。沈清越在跟她讨论刚才物理课上的一道思考题,这题班上大多数人都做出来了,但只有安恬使用的方法最简单。由于讨论到一半便下了课,教学楼要熄灯,所以两人边走边聊。走到男女生宿舍的分叉路口了。题还没有讨论完,沈清越站直,看着乌泱泱往宿舍走的人群,说:“要不那明天再说吧。”安恬点了点头:“嗯。”她想了一下,又说:“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不把题弄懂这天就会抓心挠肝晚上睡不着的呢。”沈清越笑:“这样?那我怕是活的也太累了吧。”这回安恬有些不好意思。沈清越:“谢谢你送的围巾。很暖和。”“啊。谢谢。”安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