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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开始怀疑杨无邪口里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师父。杨无邪全部说完了。苏梦枕方才又说:“恩恩怨怨,是非纠葛,这些东西哪里是一两句话,一时半刻就能说清的。若是大家卖苏某这个面子,放过这两个少年,金风细雨楼愿欠下这份人情。若是大家不愿意——”苏梦枕笑了笑:“苏某已经尽力还恩,若做不到,也无颜再立绣玉谷中寸土,只能告辞了。”随着他这话刚落,邀月握着剑冷哼了一声。众人:“……”这是威胁!!众人的面色不太好看,杨无邪适时站出来道:“金风细雨楼向来处事公道,众人的血仇自是要报的,只是仇人毕竟不是这两个少年,金风细雨楼承诺,诸位若是探寻江宫主的下落,金风细雨楼的白楼绝不收取分毫费用,将皆据实以告。”话说到这份上,但凡惜命的都会做选择。而不惜命,基本在先前便都留在绣玉谷里头了。眼见众人要散了,风秋松了口气,却无意间在人群中瞥见一名少年,这少年也就十三四的样子,生的普通,一双眼睛倒是特别的好。他瞧见了风秋,对她弯了弯眼,转身欲走。风秋心里说不出的古怪,观他步伐,竟是踏花无痕。她还记得苏梦枕说可能有高手破谷,悚然一惊。然而当她想要再去找找这名少年的时候,人群里再也瞧不见这个人了。怜星见风秋迟疑,问道:“怎么了?”风秋摇了摇头,免得平生波澜,说了:“无事。”第7章为保万全,苏梦枕让杨无邪带着金风细雨楼的人手在绣玉谷外暂待,他和风秋则随怜星邀月入谷,将事情搞清楚。进入移花宫后,风秋才注意到移花宫内也不是毫发无损。明明那些来寻仇的人并没有能够真的进入移花宫,移花宫内仍是颇显狼藉,甚至有些地方还沾了血。风秋盯着一处被染红的花丛看了好一会儿,怜星将移花宫现在的情况同苏梦枕做了个交代,见风秋一动不动的盯着,顿了一刻复又含着笑走来,拉了风秋的手道:“枫娘,那没什么好看的,走吧,我带你去休息。”风秋张了张口,她并不傻。江宫主离世这样隐秘的事情,按照道理来说,江湖上应该没有几个人能知道,更别说在这么短的时间拉扯出一堆不知道打哪儿来的仇人进犯移花宫了。里应外合,使敌内外交困,方一击以毙。这样简单的道理,风秋哪里想不明白。对抗来敌的只有怜星一人,移花宫有弟子数百,哪里就到了只能由二少宫主孤身迎敌的地步了?必然是内外一并发作,怜星自己都不知宫内有反叛者几何,情迫之下,只能先以杀震宫,以鲜血威吓宫内所有弟子或有或无的叛逆心思,以免腹背受敌了。只是看着移花宫几乎艳红成一片的花海,怜星到底杀了多少人?这样红成一片的颜色,风秋几乎只在战场上见过。怜星牵着她的手,微微收了力,少年温柔的声音带了叹息与愁困,他说:“枫娘,我受伤了。”风秋回过神,下意识要去拉他略有残缺的那只手:“受伤了?我之前看你左右有血,是左手吗?”怜星不着痕迹地拨开了她想要探查的手,转而说:“师父交代的有些事情,我还需同苏楼主详谈,枫娘,能替我去看眼哥哥,确认下他的情况吗?移花宫本该是由他主持大局,但师父离去得突然,他那时尚在闭关,方才只能由我传达。按照时间来算……他应该仍在闭关的,我心忧他提前破关,身体有所损伤。”风秋其实是不太想去的。毕竟即使这兄弟俩都是神经病,病症也分轻重缓急。不管从原著还是从这个世界来看,怜星病的都要轻一点,也更良心未泯一点,而邀月——苏梦枕道:“你去看看吧,我也有些担心这孩子。”风秋心想:不是吧,师父,他因为气你拦他剑连招呼不打就自己回去了,你还替他说话?风秋师徒以眼神表达自己的意思,然而当她对上了苏梦枕的视线——“不会吧……?”苏梦枕道:“你邀月师兄的个性,你也不是不了解。我去、亦或者怜星去,他怕是都会硬撑。你去,他未必会仍强作无事。他年纪尚轻,万不可因一时傲气而当真因此伤了筋脉气海。”说着苏梦枕还给了风秋一瓶药:“去吧,师父就在前厅同你怜星师兄商议接下来的事况。”风秋:“……”师父,你对我真的很有信心。怜星也笑眯眯地说:“枫娘不要担心,如果哥哥真的坏脾气到对你都动手,你便拔刀。我见着你的‘红袖刀’了,对付’现在‘的他,足够了。”风秋扯了扯嘴角:“你说的啊,万一他发火,我打伤了可不能算金风细雨楼欺负移花宫。”怜星抿着嘴角,似乎想要忍笑。风秋暗自嘀咕了一句,倒也乖巧的拿着药瓶去了。见风秋已走,苏梦枕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怜星,在你眼里我苏某的徒弟是不是弱小可欺?”怜星敛了笑意,恭敬地答:“自然不是,怜星的看法,一如最初的看法。枫娘冰雪聪明,是该被好好保护。”苏梦枕却道:“她红袖刀练到哪里,是不是从没有同你们说过?”怜星微怔。苏梦枕接着问道:“我最初收她为徒,确是因着江家的缘故。但我后来默认由她作为我的继承人,倾囊相授,甚至又以白楼楼主杨无邪为她护持,你又认为是什么?”怜星未答。苏梦枕道:“江枫聪慧,温厚良善,却也不会因良善轻易转志。她瞧着好说话,却在涉及原则的问题上,实则是个牛脾气。”怜星终于答:“而江家豪富一方,更与江南花家是连襟。枫娘的家世可使得金风细雨楼永远不缺银钱烦恼,能毫无后顾之忧地支援前线战役,甚至是相助神侯府、插手朝堂。”“她是非常合适的继承人。”“她也是非常好的弟子。”苏梦枕说,“移花宫与金风细雨楼永远都会是盟友,苏某曾说过的话,绝不会轻易毁去。但同样的,也需得移花宫同样遵循承诺。”怜星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这是自然。”“不过,有一事我尚想请问苏楼主。”怜星眼中微闪,“枫娘的‘红袖刀’,到底已练到了哪里?”风秋去了邀月的院子。他的院子简直是移花宫最死寂的地方没有之一。尤其是这个当口,风秋走进去的时候,几乎连鸟叫都听不见,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小心谨慎到几乎病态。风秋在院子外围见着花月奴,她眼睛一亮,向对方招了招手。对方自然也看见了她。起先花月奴还有些紧张,在发现没有人注意到后,方才小心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