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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总不能就成了个没事人了吧?”方天扬一凛:“那郡主的意思?”“这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到底王家和丞相府有什么目的都要查清。你去查。还有,上次那件防汛的事有消息了。应该是大哥去,也许会让你也跟着。”“我跟着能干啥啊?”方天扬迷茫。让他调查丞相府还行,这事他自己也有想不通的地方,可让他去防汛?他哪里知道古代怎么防汛啊。“我也不知道提你是什么意思。总之我大哥可能会见你,你自己早做准备。”孟舒苓说完这句,一把将他从座位上拽起来。“时候不早了,我要睡觉了。”“哎我话还没说完呢!”方天扬一句话说了一半,人已经被“扔”出来了。孟舒苓卧房的门砰地关上。他揉揉自己胳膊,叹了口气,认命地往自己屋子走去。夜虽深了,可方天扬却不困。他躺在床上,手指轻轻地抚过一直带在身上的电棍。他总有种感觉,许从亦那里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或者说,是他忽略的。没道理吏部尚书夫人一去见丞相夫人,丞相夫人就立马去颜家试探。丞相位高权重,丞相夫人就算是再热情,也该有些官家夫人的脾气才对。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原因?第二日方天扬本打算再去识香楼见见许从亦的,只是他早晨还未出门,就有个宫里来的太监说大皇子要见他,让他进宫去。昨日孟舒苓同他提起过一次,他倒也不是很惊讶,只能暂且将见许从亦那事放一放,先进了宫。谁知跟着那太监入了宫门,却是没见到大皇子,而是先在一个偏殿里等了一个多时辰。等到日上中天了,方天扬把碟子里摆着的糕点都吃了一半,才听人报大皇子来了。这还是方天扬第一次见孟深。“草民方天扬见过大皇子。”在王府这几日,行礼也比刚来时熟练不少。孟深看起来不怎么爱说话,和他之前了解到的差不多。他在座椅上坐下,而后指了指,也给方天扬赐了座。“不知大皇子召草民前来,是有何事?”方天扬知道孟深和孟舒苓的关系,故而也不再周旋,而是直接问道。孟深面上不见波澜,只抬眼看向他:“从王叔那听到过关于方公子的一些事情,今日得见,果然一表人才。”“大皇子过奖了。”一般上来就夸人的,后面准没什么好事……☆、平生风月只论多情“京城周边,幽州、存县等地,均要部署防汛一事,王叔有意,向父王举荐了方公子。方公子初到京城,又无功名在身,虽得王叔欣赏,可到底还是要做些事情才更好。”原来是广平王举荐的。方天扬心下不禁又思考起广平王这是何意。“草民腹内草莽,又没有经验,还要仰仗大皇子提携。”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说的,这种事方天扬也没权力回绝,便顺着应下。“我听孟澈说,昨日你二人见了许从亦,你对丞相府有兴趣?”官话说完了,后面便是孟深自己想问的了。方天扬微垂眼帘,语气中不见波动:“此事还是因郡主而起。郡主不忍好友嫁与心中不喜之人,故而命草民听听丞相府是何意。”“她让你去你就去?”孟深紧接着又问道。防汛那件事在方天扬的意料范围之内,可这两个问题却是有点出乎他的预料了。孟深这么问,难道是怀疑他?“草民寄居王府,承蒙王爷、郡主照顾,郡主既有事命草民做,草民自当赴汤蹈火。此事,想来二皇子应该也与殿下提起了。”方天扬微微笑道。孟深就那么盯着他看了两秒,而后也笑了一下:“落落自幼骄纵,若是有什么地方强势了些,还劳烦方公子让着她一点。”“不敢,郡主赏识是在下荣幸。”孟深似乎也不想说这事了,他顿了一下,复而接着道:“幽州离京城并不远,我想过几日亲临当地看看,到时也好与当地的官员提前沟通,不知方公子意下如何?”方天扬自是知道这位大皇子是个有些城府手段的,不过没想到他还挺负责任。想来圣上交给他这么重要的任务,他自然也要好好表现一下。这事轮不着他做决定,孟深也不是在询问他的意见,方天扬深谙此道,想都没想就点头道:“一切听从殿下吩咐。”从宫内出来已是午后了,只吃了些糕点,都没有用午膳,方天扬这会肚子饿得厉害。他原本打算直接回王府的,可看看时辰,这时候回去少不得又要麻烦张mama再张罗一次,他便改了主意,反而往朱雀大街走去。丛王府出来是宫里的人引着,他出门也没有带人,这会就他自己一人在朱雀大街上闲逛,竟然有了种久违的自由的感觉。方天扬心情不错,捡着几样大齐的小吃吃了几口,就进了一家瞧着铺面还大些的酒馆。店里小二热情地引他进了厅堂里的位置,只是方天扬还未坐下,抬眼就看见对面不远处的一桌坐了几个纨绔公子,其中一个他认识,正是吏部尚书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王梓用。“这位爷您要点什么?”那小二擦擦桌凳,殷勤问道。方天扬朝他摆摆手,指了指前面一张桌子:“我坐那,上一壶茶,有什么拿手好菜整一个来。”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腾挪了一个位置,侧坐着借着半块屏风遮着自己身形。看那小二还站着,方天扬从怀里摸出一小块碎银子来:“就上这个价的。”那小二见了银子,也不耽搁了,欢天喜地就去端茶壶了。那边王梓用显然是约了几个京中的贵族子弟喝酒,大概已经喝过几轮了,脸色有些发红,人也显得兴奋。方天扬也就先前王柔那些事上见过这个王梓用几次,对此人了解不深。不过瞧这样子,就知道他是个真纨绔,不是许从亦那样的“冒牌货”。他一手撑着脑袋,挡住自己半个脸,那边支着耳朵,听那桌的人说话。喝了酒的人说话七零八碎的,不过意思还是齐全的。大概就是,王梓用同他这些酒rou朋友炫耀自己好事将近了,那些朋友就都轮番恭喜他。好事自然就是颜之岚那件事。“我听闻那颜家还没放出消息来,怎么王公子已经如此笃定?难道是与颜姑娘有过山盟海誓?”那一桌里,有个也喝多了的问道。王梓用把酒杯砰一声搁桌子上:“屁话,老子只见过那小娘们一次,长得倒是不错,可哪有识香楼里的姑娘诱人啊。”他这话说得有些猥琐,方天扬听在耳朵里,猛然想起昨天去识香楼那股浓重扑鼻的脂粉味,捂着嘴咳了两声。那小二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