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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着她撒娇:“你故意捉弄我,我非讨回来不可。”他锢住她不放,细细密密的吻犹如雨下。她避之不及,“别闹,我困了,想睡了。”“等下就不想睡了。”他哪里肯依她的。半推半就,一室旖旎风光。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消停了。叶世歆被闷出一身汗,额头上的碎发湿漉漉的。林木森抱她去沐浴。水汽腾腾,水面花瓣漂浮,芬芳馥郁。他抱着她一起没入水中,热水环绕,通体舒畅。男人缠着她又来了一次。这次过后她真是彻底起不来了。连手指头都不愿动一下。一沾到床就迅速睡着了。林木森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眼神温柔似水,缱绻依恋。她睡着的时候特别乖巧,像个粉嘟嘟的孩子。睡容恬静,安详无比。她睡得很熟,看来真是累到了。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美娇妻在怀,难免管不住自己。其实一直以来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和定力在她面前通通都不顶用。他只想要更多,从不知满足。白松露站在外头敲门,声音传进屋内,“殿下,穆军师到了。”林木森清了清嗓子,“先请他去书房。”说完准备换身衣裳见客。谁知手腕却突然被人紧紧拽住了,紧接着就是一个慵懒眷恋的女声划破寂静的夜色,钻进耳中,“别走!”男人的脊背瞬间一僵,转头看着那只抓住自己的手。纤纤玉手,近乎透明。手腕上的那只玉镯通体碧绿,晶莹剔透,在沉寂的烛火下静静散发出清浅莹润的光泽。而在玉镯的一旁却有一道明显的伤疤。男人的眼神倏然一凛,眸中寒光乍现。他赶紧抓住她的手腕察看起来。他很容易就认出那是一条割痕。锋利的刀片划破手腕,然后鲜血洇洇渗出。他的脑子一瞬间就炸开了,嗡嗡直响。原来她竟是这么救自己的。作者有话要说: 金秋十月,最适合吃大闸蟹的季节呀!☆、(067)算账(067)算账林木森换了一身衣裳,月白色长衫,腰间系白玉玉佩,身形颀长,清俊儒雅。穆迟在书房等了片刻。男人推门进去,面露歉意,“让军师久等了。”穆迟从椅子上站起来,微微一笑,“微臣喝着殿下的好茶,早就忘了时间了。”林木森:“这是江南今年新进贡的碧螺春,父皇前些日子刚赏的,军师若是喜欢,等下不妨带点回去。”穆迟:“那微臣就不跟殿下客气了。”林木森落座,开门见山,“深夜邀军师前来是有要事相商。”穆迟:“殿下尽管吩咐,若是有用得着微臣的地方,微臣定不会推辞。”林木森:“是这样的,前两日父皇同我谈及陇西大旱一事。朝廷派了专人去陇西赈灾,可灾情非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愈演愈烈,父皇气得都降了那段宏宇的职位。”穆迟:“此事微臣有所耳闻,段宏宇是裕王殿下的小舅子,裕王和东宫的人可不舍得放弃这块肥rou。”京城歌舞升平,一派繁华。可陇西却遭遇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旱,已经足足有三个月不曾下雨了。庄稼颗粒未收,民不聊生。很多难民已经纷纷往南方地区涌入。皇帝派人去陇西赈灾,可赈灾银两和粮食一出国库大头就进了太子的裕王的腰包,再经过下面人的一层一层盘剥,最后到百姓手里的已然所剩无几。名义上是赈灾,实际上却为某些人中饱私囊提供了捷径。“赈灾一事本王一向没有经验,往年都是太子和裕王负责的,我那二哥和五弟只要能敛财哪里还顾得到百姓的死活。若不是底下有个不怕死的官员拼死上奏,父皇只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以为东宫早已将赈灾事宜办妥了。”林木森端起自己的茶杯,慢条斯理地饮一口茶。那杯子里是一杯新泡好的忍冬花茶,几根银白色的花蕊和几片青绿色的叶子漂浮不定。“李相向父皇举荐由本王前去陇西负责赈灾事宜,而父皇也同意了。父皇特意交代此事不宜伸张,必须暗地里秘密进行,他想看看陇西的灾情究竟已经到了何种地步。军师你也知道,本王只会带兵打仗,旁的一概不懂。此次前去陇西就想请军师一同前往,也好给本王做个参谋。”穆迟:“承蒙殿下看得起,微臣定不负殿下所托。”“有你这句话本王便放心了。”“不知此次前去陇西,殿下打算带哪些人?”“你,成靖,谢砺,松露。人多了就容易走漏风声。”“殿下不准备带王妃一同前往?”“陇西山高水远,路途遥远,还是让她留在府里好生养着吧,就别跟着我四处奔波了。”“殿下.体恤王妃这是好事,可放任王妃那一身精湛的医术不用岂不可惜?王妃自打入了这京城,她那医术便再也没了用武之地。此次前去灾区,想必多的是病患伤者,对于医者来说能够治病救人才能发挥他们最大的价值。王妃出身南境,从小便同这些百姓打交道,有些时候由她出面反而会方便许多,有她跟在队伍里,想必能够替我们打探出不少的消息。”“此事本王还是由她自己决定吧。”其实穆迟不说林木森也知道叶世歆是渴望治病救人的。从她房中那些医书就能够看得出来,她时不时就会翻阅它们。入了这京城,改头换面,换了身份,一切都变了。在外人面前她只是晋王妃,是尚书府的千金小姐,再也不是流沙谷医术高超的柳神医了。她那一身精湛的医术便再也没了用武之地。对于医者来说想必没有什么能比这个能让人觉得遗憾的了。他不忍她跟着自己到外头吃苦受累,可如果跟他一同前往陇西能够让她实现自我价值,那他便不会阻拦她。“多事之秋,殿下还是尽早做准备才好。”穆迟出声提醒。林木森霍然起身,郑重作揖,“本王已决定参与夺嫡,还请军师务必要祝本王一臂之力。”穆迟赶紧起身,回礼,“殿下无需多言,微臣追随殿下多年,一同出生入死,大风大浪也经历了不少。微臣敬重殿下的为人,势必会与殿下共同进退。”林木森端起茶杯,“本王以茶代酒敬军师一杯。”真正的知己,真正的兄弟,无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室内烛火摇曳,灯火通明。林木森猛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不知军师对当年随家一案知晓多少?”穆迟闻言端茶杯的手不免一顿,不过面上却波澜不惊,他缓缓抬头,“好端端的殿下怎么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