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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被他看上。只有这个时候,长楹公主李叶原才会老老实实地躲在jiejie们的身后,生怕不小心被对方瞧上了。整场宴会,大部分未婚女子都在惶恐不安中度过。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那个被选去和亲的人是谁。李清凰坐在最前面,并没有躲闪,因为根本躲不开。从前宫宴的时候,公主们都会用尽心思打扮自己,想要艳压群芳。可是现在,却恨不得扮丑自己,让使纳王子连多看一眼的心都没有。她坐在女眷之中,就显得格外的显眼,更加显眼的则是她的态度,她根本不在意会不会被选中,她慢慢地喝着酒,又挑了自己喜欢的菜多尝了几筷。林缜已经从龙图阁的小小修撰调任刑部,官职还是不高,不过是从七品变成了从六品的刑部侍中。就算再被皇帝看中,他也没有资格参加这种宫宴,顾长宁也没有,他们挑了一个茶楼的雅间,品尝着春茶。“每年这个时候,但凡家中有女儿的,就会特别不安。”顾长宁道,“就怕被皇帝点名去突厥和亲,又或是被突厥人看上了,不得不去和亲。前几年突厥王来访西唐,偏偏就看中了颍川公主,当时颍川公主才十三岁,哭昏了却还是被抬上和亲的轿子,结果还不到一年,她就客死异乡。你猜是怎么回事?”林缜百无聊赖地望着茶楼外面的那棵杏花树,现在春日已尽,杏花极盛而衰,空留满树残色。顾长宁有个很大的优点,就是无论你是回应,亦或是不回应,他都能一个人自问自答把话题继续下去。他慢慢地饮尽了杯中的茶水,呼吸着空气飘荡着的香气,有点神不思蜀地思考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突厥人特别不讲究,他们是父子共妻的。”顾长宁压低了声音道,“其实不光是父子,就是叔侄、兄弟之间,女人也是可以共有,咱们李唐皇室当年也有父子共娶的丑事,但大抵也知道都是摆不到台面的,结果他们可好,他们就是大张旗鼓这样做,甚至还不以为耻。那位颍川公主到了突厥不足一年,就香消玉殒了。”他摆弄着手上的折扇,又问:“你猜,这回和亲的又是哪位?”大概没有人认为女帝会把自己最宠爱的安定公主推出去和亲,安定公主的名声就是突厥王子也有所耳闻。可是有所耳闻是一回事,当真见到真人又是另一回事。李清凰便在太液池边赏花的时候被使纳王子拦住了。她微一挑眉,有点诧异地望着他。使纳王子盯着她,露出了白生生的牙齿:“安定公主,我听说过你。”他的汉话不算太流畅,还带着浓重的口音。李清凰面不改色,回以一个疑问的眼神。“他们都说,安定公主是西唐最美貌的公主,我见了公主你,就知道这根本是错了,”使纳王子道,“你不光是西唐最美貌的女子,就连在草原上也是那朵最美丽的花。如果皇帝陛下愿意割爱,我是愿意同我的父汗争一争,娶你为妻。我管辖的那片草原,有无数牛羊和充足的水源,只是还缺少一颗最明亮的明珠。”李清凰冷笑一声,抬脚欲走:“是吗?可惜我对草原没什么感觉。”使纳王子张开手臂拦住她的去路:“你不愿意跟着我吗?”他的笑容有点不怀好意:“我觉得你还是再仔细想一想,跟着我,比成为父汗和各位叔伯的共妻要好得多,我可不会将你和我的兄弟一道分享。再说我父汗的年纪对你来说太大了,他对他的妻子们也很粗暴,你们从前那位颍川公主的下场,难道你不知道吗?”李清凰骤然逼近两步,突然一拳痛殴在他的腹部,趁着他因为痛疼而弯下腰的一刻,又毫不客气地踹了他几脚,还小心地避开了容易被人看到於痕的部位:“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她压低声音道:“你要是真有本事娶我,我也不介意大喜之夜就守寡的,你可明白?”使纳王子被她拳打脚踢,简直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他喘着气,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丝:“我喜欢驯服那些野性难驯的野马,尤其是漂亮的胭脂马!”真是有病。李清凰掸了掸衣袖,实在懒得理他。她倒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被送去和亲。就是单纯看这个突厥王子不顺眼。她是公主,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若是去和亲,那也是承担了她身为公主的责任而已。她得到了多少,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她走过太液池边上的幽径,那是一条回到自己住的幽和宫的捷径。李柔月面色苍白,正在小径的尽头等她。她快步走上前去,笑着道:“jiejie,你怎么在这里?”“我刚学会做了一种糕点,想去做给你尝尝。”她似乎有些魂不守舍,跟她走在一起的时候还连连回头,不知道是在看些什么。李清凰回头望了一眼,满眼幽绿,却又空无一人。------题外话------一个突厥王子对公主说了一些土味情话。公主没有感到心满意足,反而揍了对方一顿。☆、她的软肋和逆鳞003幽和宫的名字是有由来的,当初她出生的时候,天边有凤凰展翅的火烧云,她的父皇便给她取名清凰,还调侃说,清凰将来定有周幽王的褒姒之貌,说不准还有不少英姿勃发的少年郎君为博她一笑而烽火戏诸侯呢。她当然是当不成褒姒,可是她这些年游历在外,的确是和她们这些留在长安、深锁深宫的公主完全不同。她的天地应当更广阔,她的人生也应当更顺遂。李柔月不知为何今日全然心事重重,虽说是为她做糕点,结果不是忘放了什么,就是误了火候,最后做出了一笼半生不熟的糕点。李清凰问道:“jiejie今日怎么了?好像有很多心事似的。”“心事倒是没有,”李柔月道,“就是觉得那位突厥王子看上去十分蛮横,让人感觉很不舒服。”李清凰哼了一声:“色厉内荏罢了。”被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突厥王子,就会放一些大话,她最讨厌这样的人。天色暗了下来,李柔月就告辞了。她没有回自己住的仙乐宫,而是去了陛下的承正殿。她站在巍峨的宫殿外面,掩藏在宽广衣袖下的手指紧紧攥着,银牙紧咬。隔了不多久,就有内侍前来为她带路:“襄阳公主,陛下传召您觐见。”李柔月对于这位女帝其实有种天然的、不自主的畏惧,很多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