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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在楼梯角。 郝欢喜在来的路上就有了一些猜测,对方打电话给她,肯定是冲着她来的。这辈子和她结仇的,只有一个陈霖了。只是,看到这三个歹徒的模样,她又有些不确定了。 “钱我已经带来了,你把我妈放了。”当站定在歹徒面前时,无论郝欢喜内心有多少猜测,她面上都强做镇定。 那个站在最右的瘦麻杆掂量了一下扔过来的黑包,当打开看到一沓沓百元大钞时,内心狂喜了一下。 “一共五万。老大。”点数的那个瘦麻杆望向背后的光头。 光头老大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还没成年的黄毛丫头,竟然能拿得出这么多钱。这波还真是不亏。只是,雇主的交待他也不能不管。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郝欢喜,对右边的大块头点点头。大块头径直走进里面的房屋,把早就吓得脸色苍白的田秀雅押了出来。看到自己的女儿,田秀雅黯淡的双眼终于有了亮光。但她还是紧张地看着面前的几个歹徒。 第349章第七小队队长 看到田秀雅小心翼翼地走到自己身边,郝欢喜一直绷着的情绪总算有了些许的放松。 就在两人相互扶持着往楼梯走下去时,突然郝欢喜感到了脖颈后一阵凉风袭来,她突然意识到不好,条件发射地就用手拉了一下田秀雅,“妈!小心!” 话音刚落,就觉得后脑勺被什么击中,然后眼前一片黑。 糟糕…… …… 郝欢喜感到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等到她醒过来时,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头还昏昏沉沉的,豪华的水晶吊顶灯映入眼帘,似乎还能听到海浪的声音。郝欢喜揉了揉太阳xue,感到口中一阵泛苦,她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才发现嘴巴都干裂的起皮了。这是有多少天没有喝水了? 摸了摸干瘪的肚皮,郝欢喜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冠,除了头发有些凌乱外,她的身上的衣物没被人动过。只是,这到底是哪里?她妈田秀雅呢? 正当她纳闷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位长相清冷穿着黑白长裙的女人端着丰盛的食物,径直走到她的床前。 见她醒了,那人并不惊讶,只是放下吃的就走。 “这是哪?你们是什么人?”郝欢喜忙一把抓住她。 “不要问。”女人摇摇头,神情冷漠。她的中文发音很奇怪。可她看起来是亚洲人。 郝欢喜目送她出去后,听到她把门带上,高跟鞋的脚步声响了很久才消失。实在是太饿了,郝欢喜喝了一口水后,又忍不住把托盘里的吃的全部一扫而光。 做完这一切后,郝欢喜才有力气活动。 她下了床,透过窗子往外看,才震惊地发觉,漆黑的海面上波光粼粼的,她竟然在一艘巨大的轮船上。 郝欢喜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次日早晨,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夜没合眼的郝欢喜惊慌失措地从床上爬起来,昨晚那个女人把一套设计隆重的裙子摆在她面前,示意她换上,然后,一脸茫然的郝欢喜,就被遮上眼睛带出了这间屋子。 不知走过了多少弯道和楼梯,郝欢喜内心的紧张和恐惧伴随着这未知的路越来越浓重。终于,女人停了下来,把她推进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里。 她拿开眼睛上的布条,刺眼的光芒照射过来,郝欢喜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光亮,却被突如其来人声鼎沸的吵闹声吓得哆嗦了一下。 这似乎是个很大的地下拍卖场,一束巨大的探照灯直刺刺地打在她站着的铁笼子顶部。底下的观众藏在阴影里,每个人都戴着五花八门的面具,贪婪的眼神看向舞台中央的女孩。 本能地,郝欢喜感到了毛骨悚然的恐惧。 突然有个热情的声音响了起来—— “……看到了吗,这就是最后的压轴商品,代号J,还未成年,尚未被调教过,当然,各位要是有兴趣,可以亲自上阵,我保证,这绝对会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买卖……” 凭着几年来学的还算不错的英语辨别出了主持人在说什么后,郝欢喜内心已经惶恐的不敢说话, 她努力地把身子缩在最小,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性。 但是,全场的聚光灯就在她身上,台下无数透着赤裸欲望的视线透过银质面具探照过来,郝欢喜感到一股恶寒从脚趾升上脊椎。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场以绑架的目的背后不是勒索钱财,而是藏着这样一个巨大的利益链…… “……好,八百万一次,八百万两次,八百万三次。成交!” 伴着主持人激动的宣告,郝欢喜的命运被宣布了死刑。 穿着黑衣的雇佣兵,护送着意犹未尽的贵宾往出口走去,郝欢喜无措地站在原地,尽管她极力压制内心的情绪外露,但在这陌生的未知海域,她连具体的方位都搞不清楚,就算她逃出去,也不知道回家的路。 郝欢喜又被关在原来的房间里,她盯着那扇仅有的能看到外景的舷窗,反反复复告诫自己不要做傻事。 整整一夜,郝欢喜都没有入睡。 凌晨三点,海面突然传来沉重的炸雷声。 巨轮变得颠簸起来,很快,外面传来人群的sao乱声,还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 郝欢喜跳下床。她透过窗户,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可是,海面上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这时,门猛地被撞开,两个戴着狼面具的男人闯了进来,一个枪口对着她,另一个粗暴地吼了一句。 郝欢喜看了一眼黑洞洞的枪口,只得按照两人的指示,跟在身后。 眼看就要走到甲板上,一个叼着细烟,戴着黑色礼帽,一身黑色西装的高瘦男人从上面走了下来。看到郝欢喜,这个男人的目光停留了两秒。 也许是这个人的眼神有些惊讶,和他对视的瞬间,郝欢喜差点就开口求救。只是,一个冰凉的东西立即抵住了她的腰间。 男人余光瞟过那只枪,又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郝欢喜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她其实也清楚,刚才那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老板!人带到了。” 郝欢喜终于看到了高价买下她的主,一个四十多的男人,还斯文地戴了眼镜,和押送她的两个长相凶恶的男人实在不像是一个团伙的。 “你,跟我坐一起。”这个男人用拙劣的中文,对郝欢喜吩咐道。 郝欢喜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海面,想着要是从这跳下去,被抓回去的可能性是多少。 “走。”那冰冰的枪口又戳了戳她。 甲板的另外一头,传来了突突突刺耳的枪声。郝欢喜恨不得动静弄的大一些,她好趁机逃走。只是,这边的人察觉到不妙,立即推搡她上了小船。 砰! 子弹从郝欢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