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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见到田秀雅孝敬过来的东西,何秋菊立即笑得合不拢嘴,“来就来了,提这么多干嘛。”话虽如此,她收礼的动作可是麻利的很。迅速就把那些给她的礼品捞过来喜滋滋地往堂屋里走。 恰好此时村里有几个年轻的小辈,亦是来看望何秋菊的,见此情景,不由笑道:“哎呀,何婶真是好福气啊。” 那边正在给客人倒茶的李桂花,望了抱着礼物腿脚利索地往卧室走去的老太太一眼,脸色略有些不好看,可也没说什么。 大过年的,当着大家的面,她给田秀雅端了茶水,虽然态度不算热情,却也没刻意冷落。 郝欢喜也带着弟弟meimei说了些新年快乐大吉大利的祝福话,就乖乖地坐在一旁等开饭。 何秋菊在村里亦算辈分高了,就这么一会功夫,来看望她的年轻人走了好几拨。 快到饭点的时候,郝志华带着郝玉蓉还有郝玉林拜年回来了,郝玉蓉看起来春风满面的,只是她一看到坐在自己家里的郝欢喜一行人,脸色就兀自一变,有些不高兴了。 郝志华看到田秀雅他们,也就淡淡地说了句,“来了啊。”就走进了屋里。 往年有郝红旗做调和,两家人至少维持着表面的和睦,今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有些关系正在渐渐改变,谁都没有去讨好谁的意思。 终于挨到吃饭时间,一张大大的圆桌泾渭分明地分成两路人马。 全程这两路人马几乎就没说过话,中间只有郝欢喜笑嘻嘻地夹起一个鸡腿,在大家错愕的目光中,孝敬给何秋菊,“我就借花献佛了,奶,你年纪最长,这个可得归你啦。” 何秋菊本来看到郝欢喜夹走这个鸡腿,顿时瞪圆了眼,此时一看鸡腿落到自己碗里,脸色总算轻松了些,道:“你也吃吧。” 话说回来,这鸡腿最后自是大半都落到了一旁眼馋的郝玉林肚子里了。 至于李桂花和田秀雅,从头至尾都没搭过一句话。 吃完饭,田秀雅悄悄把准备好的红包塞给了何秋菊,就找个借口带着孩子们告辞了。 其实时候还早得很,几人回到原先的祖屋,在祖宗牌匾前上了一炷香,再去拜访了石立海,阿杰还一定要去找二毛说说话,如此耽搁了一阵,最后才搭石斌的顺路车回到城里。 “哎,真是累死我了。”回到店里,郝欢杰就往床上一倒,一副精神疲累的模样。 “幸好只是吃一顿饭。”郝欢妮亦是抱怨道。 田秀雅心里长长舒一口气,不管怎样,总算把这任务完成了。她去给何秋菊拜年,不仅是让郝红旗放心,也是为了让她自己安心,不至于落得个不懂礼数的把柄,被村里某些爱搬弄是非的长舌妇抓住编排。 至于何秋菊也好,李桂花也罢,对她是什么态度,田秀雅现在已经学会慢慢看淡了。 第187章心诚则灵 次日早上,郝欢喜悄悄热了饭菜,装在保温盒里,脚步轻快地朝医院走去。 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很熟悉的说话和谈笑声。郝欢喜一愣,忙推开门。 就见休闲打扮的一翩翩君子站在病床前,正在关切问着郝红旗的情况,言语温和,措辞稳当,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正是沈君锡。 而旁边一身正气的贺瑾安,则站在窗前,侧脸坚毅,眼神有些缥缈地望着外面一颗挂着雪的枯树,那神情虽在仔细倾听着,却像是思绪已经飘走了很远。 听到开门声,三个人都转过来看了一眼。 沈君锡对郝欢喜笑了笑,郝欢喜甜甜地喊了一声,“沈大哥,新年好呀。” 这有些错辈分的称呼,让郝红旗不太赞成,“哎,怎么喊的,这要叫叔。” “无妨,我还愿意欢喜把我喊年轻了。”沈君锡大概是知道了郝红旗把贺瑾安当成是同辈看待,没有过多解释,一句玩笑话带了过去。 郝欢喜把饭盒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理所当然地看到了上面摆着的水果,奶粉,名酒还有珍稀的补品。 她看了贺瑾安一眼,贺瑾安接收到她的目光,有些莫名。 沈君锡只是抽空来医院一趟的,这次在菁南过年,加上元旦喜得贵子,他还有很多应酬要招呼,聊了一会就起身告辞了。 “沈书记,你看,大过年的,还劳烦你来医院,我真是心里过意不去。”郝红旗终究无法把沈君锡简简单单地看成是贺瑾安的表哥,知道他是咱这县城的书记,他尽量让自己礼数周全。 “不用见外,红旗大哥,我早就想来拜访你了,拖到现在才是不好意思。”沈君锡笑容未断,还对郝欢喜摆摆手,“欢喜,以后有空跟瑾安到我家玩啊。” 郝欢喜淡然回之一笑,她就当沈君锡在说客套话。大人不都是喜欢这么哄小孩子的嘛。 送走两人,郝红旗又是一番感叹,大概是没想到贺瑾安还有这么个来头大的哥哥云云。 郝欢喜揭开饭盒,拿出还冒着热气的鸡汤,递给郝红旗,她倒是觉得,沈君锡会来到这种偏僻的小城任职,是不是与贺瑾安有些关系呢。 下午得来半日空闲,郝欢喜终于拉上卓美姝一起去云雾寺拜佛,她以前是不信这种玄乎的玩意儿的。但此次郝红旗二度遭遇意外,郝欢喜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既然她都能重生,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郝欢喜不仅诚心诚意捐了香火钱,还真的从那所谓的大师那里求来了平安符,很是放血了一把。 卓美姝本只是觉得好玩,想来云雾寺登高望远俯瞰风景的。真看到好友花了银子买回一堆不知有没有用的小玩意,心里就有些担心了,“欢喜啊,你是不是买的太多了点?” “不多呀,一人一个呢。”郝欢喜一开始就想为郝红旗求个平安,后转念一想,她好不容易来一回,干脆一步到位,给家里每个人都求一个,免得以后再有需要还得奔波,浪费时日。 晚上她去找贺瑾安,顺手就把这求来的平安符送给他。 贺瑾安垂眸看了一眼,有些意外,“你还信这个?” “心诚则灵嘛。”郝欢喜小声地嘀咕道,看这男人神情淡漠的模样,心里不太舒服,就道,“你不想要就别勉强了,我有的是送人的对象。” 话音未落,手上的那块小小的红色平安符已被贺瑾安拿走,贺瑾安玩味地把这老土得掉牙的挂件,勾了勾唇,“你这么想要送我,我不收下,岂不是太伤你的心了。” 郝欢喜气绝,她分明是一番好意顺手给贺瑾安求了一份平安,怎么这男人明明得了便宜还没个好话呢。 贺瑾安把那平安符压在行李箱底,和她一起走下楼。他的休假已结束,今天就要赶回部队了。 走到路口,才想起一事,贺瑾安便道:“忘和你说了,周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