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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在这?”江舒眨了眨眼,点头,拽紧了手中行李箱的拉杆。这一切未免也太巧合。同一个终点,同一个车厢,好在不是同一截座位。江舒看了看已经找到自己位置的陈再,随后,拉着行李箱往车厢靠里的位置走去。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行李箱倒靠在脚边,江舒从口袋里掏出耳机,开始听英语单词。待乘客都坐定后,列车缓缓前行。江舒半阖着眼休息,耳机里的声音盖过了外界的声音。陈再提着行李箱过来,就看到这样一幕。女孩儿闭着眼假寐,眉梢都软化,皮肤光洁细腻,风吹过带动丝丝碎发,陈再因受不了火车环境而浮躁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他看向女孩身旁坐着的男学生。“能换个位置吗?”感觉身旁的人要站起身,江舒下意识的睁开眼,想要让路,就看到眼前的陈再。她身侧的男生提起自己的行李离开后,陈再二话不说一屁股坐到了她身边。江舒:“……”“你……你怎么能……坐这?”本就是肩靠着肩的距离,陈再估计又往她这边倒了倒,笑得一脸懒散,“我可是来……讨债的。”最后几个字,他故意咬重,缱绻着几分轻挑的撩拨。江舒脊背僵了僵,身子往外侧挪了挪,她在心底默念,“讨债?”陈再挑眉,似笑非笑的,“不是说好请我吃饭?下火车后我随时有时间。”照他这意思是,下火车就把那顿人情饭给请了?江舒沉默了几秒,“我……要先回家。”陈再看了她会,挑起了另一个令人兴味的话题,“你家在哪?说不定刚巧顺路?”江舒张了张嘴。虽然今天碰到了无数巧合,但是不会再发生更巧合的事了吧?“川城,青峰镇。”这几个字,说得极顺。江舒被接到京都后,对川城的印象寥寥无几,却唯独记得这个名字,和回家时那条蜿蜒小路,不过听舅舅说,小路已经修成了水泥路,很好走。这么近的距离,轻而易举就闻到了女孩儿身上的体香,似栀子,陈再吸了吸鼻,甜腻的体香瞬间盖过了车厢里污秽的味道。陈再只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耳边传来女孩温软的耳语,他扬眉,“川城,青峰镇,月圆村?”江舒张了张嘴,微偏过头看他,眼底是无法遮掩的不敢置信。“你……你也是?”尾音轻颤。陈再低吟,“不是。”他只是想起来,14年也就是他六岁那年,川城发生地震,而最严重的受灾地点,就是青峰镇的月圆村。死了很多人。地震后,他坐着他爸的车路过那块地方,废墟一片。。“我在隔壁村。”他说。其实他没想过江舒会是川城人,那场地震的受害者。他压低声音,“你说怎么就这么巧?”男生温热的鼻息打在耳后,一股麻意顺着脊尾骨往上蔓延,江舒浑身都僵了僵,耳朵红了半边,“巧……巧吗?”“你说?”他忽的又凑了过来,嗓音低沉,“要是川城没有地震,你是不是真成了我家养的童养媳?”青梅竹马一块长大?闻言,江舒整个人都懵了下,“你……你不要乱说话。”她起身,避开男生炙热的目光,抱着书包往车尾走去。陈再见她要走,连忙拉住她的书包带,声调一贯的懒倦,“去哪?”江舒看着他的手,修长白皙,“上……上厕所。”车尾上方的显示器上,显示厕所没人。陈再哼笑声,松了手。……火车到达横丰后,需要转高铁才能到达川城。火车抵达横丰时,正是中午十二点,江舒没有去路边小餐馆吃饭,掏出书包里的板栗酥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从下车后就不见陈再。想来,如果他也要去川城,应该是同她一起转车才对。不再多想,江舒默默的吃着板栗酥,拿出手机查看前往高铁站的路线,原澈怕她不会看地图,昨天晚上教了她小半个小时。到达高铁站大概半个小时,江舒翻了翻高铁票时间,下午三点四十五,时间一下子宽裕起来。江舒从口袋里掏出耳机,开始听英语单词。……到达川城时已经是下午六点。江舒拖着行李箱,镇子上的计程车很少,大部分都选择坐摩的,镇子里的人大多是老年人和年纪大的中年人。难得在镇上看见穿着这么干净,长得乖乖巧巧的女孩儿,很多人的视线都聚集在江舒身上。不乏恶意的目光。江舒低垂着头,有些无措。要去月圆村还有一段时间,坐车不过半个小时,而走路的话,恐怕要一个小时了。一个小时后就是七点钟,一个小姑娘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独行,是极其不安全的。一瓶水递到了江舒眼前,她缓缓抬头,就看到了陈再。江舒:“……”明明下车的时候还没见到他。“不……不用了。”陈再抬脚坐到她身边,撩着眼皮睨她,“放心,这个不算人情。”江舒怔愣许久,接过了水,握在手中才发现,瓶盖被人拧松了。她眨了眨眼,呐呐道:“谢谢。”陈再挠了下眉骨,漫不经心道:“你……你的结巴?先天性的?”这个问题徘徊在陈再心里很久了,今天终于找到机会问出来。江舒怔了下,偏头看着陈再,小弧度的摇了摇头,“是因为……地……”陈再挑眉,“地震?”女孩极轻的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好像已经习惯面对这样的问题。因为结巴,小时候没少被欺负和嘲笑,欺负得过多了,也就变得习以为常。陈再了然的点了点头,看着女孩白嫩的耳朵尖,半响后压低声音问道:“那怎么突然想回来?”江舒回道:“见……见爷爷。”那她的父母呢?陈再眸色微沉,听到她说地震的时候,就该猜到她的父母已经故去。“有些饿了。”陈再偏头,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视线有点迷。江舒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话锋转得这么快。“板栗酥还有没有?”江舒愣了愣,从书包里掏出还未吃完的板栗酥,已经凉了,看了眼,她又把板栗酥塞回了书包里。她咬着下唇rou,不轻不重的碾压,“我……咬过了。”陈再手疾眼快,从书包里拿出那包纸袋包装的板栗酥,漫不经心道:“也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