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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常爱骑马,便常去鸿固原那边,于是便时常见到这对夫妇。”霍光瞥了一眼:“所以,这东海的神医现身处何处?叫什么名字?”霍成君道:“名叫澓中翁,现应该已回南海了。父亲要不要派人去找找他?”霍光低低头,好像在想些什么。霍成君倒有些暗暗心急,不知道父亲到底同不同意,心里暗自想着若是同意了便为云霓争取到了时间,有了时间便都好办了;但若是不同意,也是无妨,她横竖也有其他拖时间的法子,只希望云霓能好好地便是。“成君。”霍光抬头,看了霍成君一样,这一眼包含的内容不少,倒叫霍成君有些摸不着头脑,而他接下来的话更是让霍成君惊讶万分。——“你去东海找寻那位名医,如何?”登时霍成君目瞪口呆,她不会是听错了吧?自己去?去东海?霍光却笑笑:“你自小便喜欢到处乱跑,现在给你机会让你出去见见世面,你倒是怯了?”霍成君嘴硬道:“才不是怯了,只不过……这么突然做出的决定,我确实一时之间难以……”“既然进了南书房,便都是为我做事的,你现在去东海又有何不可?何况我也会派人保护你,让你调遣高手,为你所用。东海那边一向疏于监管,你此次前去也正好了解一下那边情况。再者说了,你哥哥这么没用的东西都去了蜀地回来,事情有身边人指教着也办的很好,你又有什么顾虑呢?”霍成君倒是出于意料,心下暗想之后又有不同想法。父亲大概不是刚刚心血来潮才把自己派遣东海那边的吧?恐怕是早有预谋,而刚刚顺着自己的意思,让自己的口说出他想做的事,真是高明。不过去东海倒也很吸引人,毕竟自己从未出过长安城,也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既然这次有父亲授予人手,自己便也没了顾虑。想了又想,成君又问道:“那父亲,您不会在我离开的时候,让皇后娘娘……”霍光摆摆手:“皇后是我外孙,我也是心疼她的。你最近管着内宫事情,新人进出我也愿意同你商量的。”有了这句话,便是最后的定心丸了。霍成君拉开车窗,看着旁边向后飞逝的熟悉的景色,露出一个自信而憧憬的笑容:“成君愿意。”回霍府之后,打从给霍夫人说了这个消息,便是千百个不依,但也是霍光极力的坚持,霍显才不情不愿的点了头。南书房内,霍光默默地看着面前的文件,眉头:“”直紧锁。身旁的束褐看了霍光这样子,欲言又止。霍光却明察秋毫的很:“想说什么就说罢。”束褐也就直截了当:“七小姐自以为是为皇后娘娘争取时间帮助皇后娘娘,却反被您派遣到东海去找什么神医。老爷表面上是想让七小姐以医治皇后之名找神医,实际上却是为了陛下。但老爷,现在陛下的病确实难医,却犯不着让如此病急乱投医去找什么民间神医,老爷您也是知道这点的吧?”霍光一笑,倒是赞许的看了看束褐,问道:“那你想说些什么。”束褐低头:“七小姐自幼同陛下交好,无论是谁若有异心必定刚当底。这次广陵王昌邑王之野心被七小姐知晓,便揪着不放,这次更是让广陵王栽了个大跟头。老爷这时候将小姐派去东海,莫不是因陛下重病无子想要弃之而保广陵王?”霍光抬眼,眼神中却冷若冰霜,冷笑一声:“你倒是看的透彻。”束褐不卑不亢:“大司马栽培,必不能辜负。只不过陛下重病当真到如此地步,老爷已经确定陛下不会有子了吗?”霍光久久的没有讲话,看了看窗外的月光若有所思。☆、白齿青眉吐肺肝(上)元凤四年,广陵王刘胥进京来朝,刘弗陵给增封广陵王一万户,外加二千万钱,二千斤黄金,驷马安车一辆,青铜宝剑一把。而同年来京的昌邑王刘贺,却两手空空的回封地,其差别如此悬殊,倒教人嘲笑之余又多存疑心,这昌邑王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让陛下如此不满?从南山回来之后的没几天,广陵王、昌邑王便启程回封地了,这对霍成君来说倒是个好消息,且不说这些人狼子野心,需要处处提防,就说他们不知为何竟默契的一致把矛头直指霍成君,便让霍成君整日茶饭不宁。不过自从霍成君收到父亲的委派,几天后去东海视察情况,身边便多了个来去无踪的高手在身边保护着她的安全,这高手名叫奉贤,长安人士,倒是长着一张忧国忧民的脸,但任凭成君如何问他一些关于朝堂的看法,他都缄默,只是执行着成君委派的任务,倒也做的干净利落。不过也正因为有了奉贤在,成君倒没在同刘病已见面了,一来是自己不想,她同刘病已安置李女须已经成了,现在没了这层商议事情的关系她便多一秒也不想见刘病已,二是也有些担心刘病已被奉贤知晓,虽说自己很讨厌他,但现在刘病已背后的靠山没摸清楚,也不想让父亲知道他这一号人物。霍成君早早地差遣了奉贤去做一点零碎的事情,自己也梳妆打扮好,身着浅橘齐胸襦裙,外罩橘黄缕金牡丹凤凰刺绣下摆坠排穗衫子,着橘红绣金纹样蔽膝,梳着飞仙髻——自己今天可是要好好的送自己两个“敌人”离开长安城了。还没到皇宫里,便能听到宫里吵吵闹闹的,霍成君在轿子里拉开帘子,问了问看门的侍卫:“里面这是什么情况?是昌邑王广陵王要走了,所有人便都送他们不成?”侍卫凌云见是霍家小姐,知道是郎中令的meimei,也笑着忙不迭说道:“哪儿啊,现在邑昌王和广陵王还在未央宫里辞别陛下呢,那边吵闹是听说宫里有个孩子在那边被几个小孩推下水了,正在闹呢!霍小姐嫌吵闹,告诉车夫,从右边绕过去便是,也不是什么大事。”霍成君点点头,示意车夫继续走着,待到瓷水池旁,才透过车帘看到原来人群还没散去。只听得一个宫人训斥的声音:“难道你是皇子不成,这么娇贵!且不说你也拉了别的小孩下水,就说你开头的说辞,便有一百个不对劲!”只见有两三个小孩在一旁站着,拿着帕子在擦着脸,旁边也有一小孩单独站着,浑身湿漉,却器宇轩昂,毫不忸怩冲着面前的宫人说道:“长御jiejie,这件事情您有所不知,确实谁先动的手都有过错,但是,这次可的确是他们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宫人看着这一本正经的小孩,倒是觉得好笑:“你到是说说看,怎么他们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这小孩倒是不慌不忙,从中衣里面拿出一个香囊,香囊上绣着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