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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哀,这家寿司,我觉得还不错哦。”“恩。”门铃又响了一次,折木千夏快步到门厅。在门外站定的,是两位纤细的年轻人。女性柔亮的长发自然垂落,眸子扑朔地等着,搭配是成熟优雅的风格,奇异地却给她少女可爱的感觉。她怀抱一叠装订好的纸质资料。在她身后,是纤瘦的短发青年,提着女式公文包。是比约定时间提前许多的井上远子,和她的同伴。折木千夏做出猜测。“您好?”“啊、你好,是折木桑吧。我是井上。”温柔的声音与电话里听见的无异。折木千夏飞快地顺了顺凌乱的自然卷,幸好黑羽快斗提早叫醒她了。不然对她揣着期待的编辑正装登门时,她却睡着,就超级糟糕了。她开门,“井上桑,请进。”“这是送我来的心叶。他怕我和你讨论起来,忘记时间,晚了回家不方便,所以接送我。”井上远子温言解释,被称为心叶的青年微笑说了声“抱歉,打扰你了”。她应没有,井上远子继续说:“我早上看到晨间新闻,真是吓了一跳。在事件现场大展身手的折木桑,真的是很厉害啊——不只有新奇、有趣的想法,而且毫不胆怯、逻辑严密。我现在就开始期待你尝试其它类型的作品了。”“谢谢!不过,这样的高评价,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作为食物最认真的品尝者,我有自信,绝对不会错的。”井上远子得意满满地保证。又是别样的说辞,折木千夏困惑地歪头。青年适时插话:“远子习惯把文学作品全部比喻成食物,请勿见怪。”“原来如此。很特别,能直接感受到井上桑对编辑工作充满热情和爱意。”“恩恩恩。因为食物无论是甜蜜的、苦涩的,还是酸辣的,都别有风味。能参与制作过程,亲见它从无到有,最后装盘、点缀,真的是每天都超级幸福的工作!”井上远子绽开柔和的笑。折木千夏豁然开朗,井上远子的表情,可见对文字的喜爱彰明显著。说到食物,她领两人转进客厅,气氛与江户川柯南在时的异常活跃截然不同,少年和女孩正格外安静地吃着晚饭。寿司明显是超过三人的分量,黑羽快斗细致地考虑到了在饭点左右到访的编辑,她作出邀请,“我们正好在吃晚饭。你们吃过了吗?”“啊、还没有。本来想着把远子送到了,就近找家餐馆对付。真的可以吗?”青年露出几分诧异。“我特意多准备了,请用——”黑羽快斗起身,“井、上桑?”“我是井上心叶,远子的丈夫,负责给她的工作打下手,比如接送。”“我是黑羽快斗,小千的男朋友,也负责给她的工作打下手,比如这顿晚饭。”少年仿照对方的格式,进行了简短的自我介绍。闻言,井上夫妇忍俊不禁。静静尝着寿司看过来的宫野志保扑哧轻笑出声。给她的工作打下手?且不论她的工作具体是什么,被举例的这顿晚饭,分明是叫了她喜欢的外卖。值得腹诽的点,多得她不知从何下手。不过,这样的黑羽快斗真是会让她忍不住感叹:少年是可爱至极的天才。可爱至极不是形容词,而是他得心应手的领域。“黑羽君,看来我们俩的身份、作用和心情都差不多啊。”井上心叶笑着打趣。“比照你的身份,我实际还是有一小段因为年龄问题导致的差距。”黑羽快斗噙着如沐春风的笑,将特意多买了的寿司移过去。“哇哦,你们真是特别甜美的原料啊——”井上远子不禁发出了轻声的感叹。折木千夏有些高兴、又有点生气地直直对上这么说的黑羽快斗,他的眸子明亮得如同四季缤彩。她做出无声的口型,“别、擅、自、散、布、令人烦恼的流言啊!”黑羽快斗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她稍稍宽慰地垂眸,然后感觉到有人悄悄走近了,随即清朗的低语在耳畔清切地响起。“可是,小千,你明明亲口答应了的——我明年的生日,不、是、刚、好、吗?”他一字一顿地问,是一探究竟的坚定口吻。“所以,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擅自散布令人烦恼的消息,我接受来自你的任何批评和惩罚。但是这并非流言,我是绝对要为自己据理力争的!”她能瞬时想出一百种说辞,来否定他自负的想法。比如,再定义彼时的心情,惩罚就是删除这句话之类的。每句话都是不超过数十字的短语,在短暂的一两秒能笔直传达给他,轻易左右他的情绪。折木千夏微张口,又缓缓合上。那时的她,那之后的她,现在的她,确确实实存在这样的想法:如果是他,那或许、可能、应该……一定是刚好的时候吧。不必进行繁复、漫长的考虑,感性的直觉给出了答案。但是,就这样坦直地回应,她又有一点点微乎其微的不甘心。折木千夏心悸地往后稍退一步,到与他四目交汇的距离,瞧清他帅气的脸和表情。又疾速地上前,踮脚,用既不是谎言,又可以尽数消除自己小情绪的话,轻声说。“……快斗,你记错了。我不是答应了——”她清晰地感受到他忽然凝滞的呼吸,“而是征询你的想法:你明年的生日,不是刚好吗?”“诶?”听见他真切的惊讶,折木千夏不禁有些得意地笑了。“但是,我贪心地想得到,一个可以铭记一生的回答。”“小千,可是、你过目不忘……?”“……啊,确实是呢?”折木千夏言不尽意地反问。随后快速拉开距离,客厅里除了她和他,还有目不斜视望过来的三人。她尽力自若地寻找话题,“井、井上编辑,你怎么不吃?”“啊、叫我远子就好了,千夏桑。我现在不饿。”折木千夏瞧清井上远子放下的资料,是她发去的照片打印稿。白纸上用红笔密密地又圈又划,写了许多娟秀的小字。这都是感想吗?“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我的纸稿在卧室——”“千夏桑,你不先吃晚饭吗?”“所以,请别介意我边吃边说。”折木千夏随手拿起一盒寿司,邀井上远子到卧室。她想到被留在客厅、与两人似乎格格不入的宫野志保,转身问:“小哀,你要参加卧室的女生联盟吗?”“恩。”宫野志保端起吃到一半的寿司,“呐、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倒着讲述海的女儿。”“倒着讲述?”宫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