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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翼地开口。“嗯,怎么了?”梁大伟在背后应道。已经尽在咫尺隔着仅一扇玻璃的顾宴清到了路边突然脚下一拐,径直朝前面的法拉利F430走去。“???”梁溪眼睁睁看着他拉开副驾车门坐了上去,几秒后跑车尾灯刷一下亮了,空留一屁股尾气。“你在学校怎么了?”梁大伟半天没听见下文,重复道。“没什么。”梁溪收回视线,挠了挠后脑勺,“我在学校,挺开心的。就想说这个。”梁溪在冗长的中二期之前有一小段叛逆期,是夫妻俩刚闹离婚的时候。大概是为了引起两人的注意,她一回家就喜欢抱怨今天学校这儿不好,那儿不对的。但当时谁也没精力投入太多的关注,以至于梁溪养成了个对学校所有事情吹毛求疵的坏毛病。从她嘴里说出在二中挺开心这话,确实令梁大伟有些惊讶。他远远望了一眼二中半旧不新的校门,内心感慨,这么好的学校,光捐个cao场怎么行?***这次家长会只有高一高二两个年级参加,除了给家长总结一下自家孩子半学期的表现,高一年级还多了一项议题,就是新生摸底考试的成绩汇报。事关头一次摸底考,六班的班主任张有德在这之前要求了全班同学,没什么特殊情况请一起参加。老旧民国风小楼里一下要承载两倍的人数,一眼望去灯火通明,满满当当。梁溪父女俩在房车里吃完饭过来不算晚,坐在教室里陆陆续续看着其他家长进来,随即围坐一团互相使出十八般武艺打听对方孩子的情况。张有德那边一出现,立马有家长热情地围了上去询问这次期中的考试成绩和自家孩子在校表现情况,你一言我一语热闹得像菜市场。梁溪扭头看了一眼梁大伟,也就自家老父亲一脸我女儿都不用问肯定最棒的表情安逸地坐在她位置上。前面家长自发形成了小团体,下面几个学生自然而然也抱团到了一起。“哎,我一看我妈站老张边上,心里就止不住的抖。”“摸底考试成绩你们知道了吗?”“不啊,老张不是没说么。听说家长会当场公布,好可怕!”“我现在的感受像在之行死缓,你们呢?”“同死缓,我要是有能上电视讲座那个学霸的二分之一,不,十分之一的脑细胞,我就不用这么担惊受怕了。”梁溪把手抄在口袋里,摆弄了一会儿藏着的演唱会门票,无聊之际凑上一句:“什么学霸?”“你没听说?好像每次家长会,都会让年级第一上去校园电台分享学习经验。顺便让家长们看看什么叫别人家的孩子,回家能放下心软,下手狠一点。”“我也听说一点儿,这次应该轮到高二年纪的第一上去。这个可就厉害了,常年虐第二几条街,永霸第一没商量。虽然没见过真人,但听说,每次这位学霸出现,回家你爸妈下手还能更狠一点。”“……”不愧是二中。感慨归感慨,梁溪其实心里对这个学霸半点儿兴趣也没有,人还在教室坐着,心早就飘到了运河对岸即将开场的演唱会现场去了。她撑着脑袋重新转向梁大伟那一面,嘴角一弯略带谄媚:“爸,我要是不陪您开家长会,您一个人行吗?”这叫什么话?还一个人行吗?合着这是怕他不会开陪着来了?梁大伟对自己女儿的小表情摸得很透彻,当即了然:“无聊了?想回去了?”“这是一方面。”梁溪保持着歪头的动作,表情十分乖巧,“主要是程飞扬送了我几张今晚演唱会的门票,就咱们家楼底下那个新体。有点儿想……”说一半留一半,语气听着可怜又委屈。梁大伟对她这点儿兴趣爱好是完全满足的,要不然也不会梁溪随口提一句就在新体边上买栋平层哄她开心了。他的教育方针很纯粹:大事上三观正。至于其他,成长快乐嘛。不就是小小家长会,他自己完全hold得住。为了显示自己对家长会流程滚瓜烂熟,梁大伟扮作见怪不怪的样子问道:“你们老师,开完大会还要开小会吗?”“……”他还真挺懂。梁溪自认为在二中角色扮演无比成功,从来就没惹过事儿。还一不小心当上了学校的纪律委员,开小会?那是不可能的。她自信地打包票:“那不会,要开小会也轮不到我呀。”“成吧。”梁大伟彻底放心,“看完早点儿回家。”父女俩说完还特意扫了一眼教室,陆陆续续人都已经到齐了。前边电视机里放映出校广播台的清晰画面,试音也接近了尾声。倒是走廊里坐学生的几个临时座椅还空着,苗思雨这会儿也不在。两人瞬间读懂对方眼里的讯息:你看,也不是人人都到齐了嘛。***梁溪得到了梁大伟的首肯底气十足,沿着梧桐大道大摇大摆地往校门口走去。今天也算是个开放日,大道两旁灯火明亮,从校门口一路延伸而进,照得整条路恍如白昼。大多数家长已经进了校园,大门被关上,只剩边角小门还敞开着。保安室的大叔十分负责任地记录登记完信息才一个一个把人放进来。梁溪随意一瞥,视线完全被正在登记信息的女人所吸引了。她一身剪裁得体的红裙,身上批了条驼色坎肩,举手投足间大方又得体,气质优雅。此时正微微侧过头和另一边的人讲着什么,从梁溪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另一边那人明显高出女人的墨色发梢。两人说着话,后边那人突然换了方向,一手搭在铁门上细心地扶着门框,下颚一抬示意女人先进。梁溪只觉得那件黑色卫衣有点眼熟,等人一转过来,赫然发现衣服的主人就是顾宴清。她几乎一下子跳进了旁边的梧桐树底下,把整个身子埋在树后边连偷偷瞄一眼也不敢了。家长会这都开始了,她无故出现在校门口准备出去,也太……崩人设了吧。梁溪蹲在树后边等了许久,也没见梧桐大道有人过去。她垂眸看了一眼手表,忍不住探头向门口望了一眼。也不知道顾宴清在想什么,两手闲散地抄进卫衣口袋里,停留在原地半分没动。他到底走不走呀……接下来的几分钟,梁溪探头看了好几次,随着时间的流逝,心情一次比一次着急。等待的心情是焦虑的。但她是个一焦虑起来,思维能发散到天涯海角的人。上初中的时候,她也经常溜出去看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