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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卿搭在梁忆瑾背上的手倏地收紧,眸中有寒光闪过:“什么意思?”“大概一个月后,具体的日子我不记得了,皇上……皇上……”梁忆瑾的声音很低,几乎听不到:“驾崩……”“一个月?”彦卿凝眸望着她,眼中是深深的震惊和疑惑,“你?”你在骗我吧?他想这么问。发觉皇上的身体可能出了问题之后,他偷偷问过太医,太医的原话是皇上的确患病,但若是是悉心调理至少可保三年无虞,一个月?彦卿突然不知道该不该信梁忆瑾的话。“殿下,我知道我今天说这么多,殿下一时不好接受,但是,”梁忆瑾咬住嘴唇,眼眶更红了:“听到长公主说彦诩有可能对皇上动手,我就突然,突然想到皇上或许并非寿终正寝。”“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彦卿有些慌乱地往后撤了撤,一只手无意识地晃了晃,似乎是想要驱散什么东西。如果说之前彦卿对梁忆瑾的话还是半信半疑,那么此刻他倒是不敢不信了。看惯了他沉着冷静,看惯了他超然自若的模样,梁忆瑾蓦地有些心疼,抬了抬胳膊想去抱他,终又无力地放下。彦卿背靠着床榻的月洞门,闭着眼,眉头紧蹙,脑子里一团乱麻。说实话,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想些什么,能想些什么。脑中似有千军万马奔驰而过,扬起的烟尘挡住了一切,他什么都看不清。彦诩对皇上动手,连长公主都能看出来,彦卿又何尝没有这点意识,但是彦家父子真的就要走到这一步了吗?一个月,宁可信其有,一个月……或许只过去了一刻钟,又或许是一个时辰,但在梁忆瑾看来就像一年那么长。最初那灭顶的惊慌和无措慢慢淡去,彦卿一手摁着额头,慢慢睁开了眼睛。梁忆瑾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等着他,湿漉漉的眼神中,有深切的担忧和心疼。彦卿挤出了一丝略显疲惫的笑容,伸出胳膊把人轻轻搂过来,嘴角贴在她的耳边,声音低得几乎是耳语:“所以你执意不生孩子,也是因为这个?”梁忆瑾浑身一僵,鼻翼微动,她压抑的呼吸声中分明带着哭腔。彦卿的大手掌住她的后脑,轻拍两下:“委屈了?”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酸楚,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梁忆瑾抽噎着,低低的啜泣逐渐进化成嚎啕大哭,他几近崩溃:“我刚才好怕啊,怕殿下不信我,也怕殿下怪我,但是我也,我也没有办法,没有办法一开始都就跟殿下说实话……”梁忆瑾一边哭一边说,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全然是被情绪牵着走的。不是没见过梁忆瑾哭,或是情致所动,或是惺惺作态,她没少流过眼泪,却从来没像这次,哭得这么丑,哭得这么不管不顾。擅长演戏的人也最擅长看戏,彦卿头一回知道心都被哭碎了是什么感觉。他摁了摁有些胀痛的眼眶,哽咽道:“我的傻姑娘自己撑了这么久,辛苦了。”话音落地,梁忆瑾哭得更大声了。近一年来的提心吊胆,一年来的孤独,在彦卿的这句话里被无限大地被放大,然后砰的一声,烟消云散。*两天后,乌衣巷。一位衣着朴素,带着面纱的姑娘步履匆匆自巷口而来,在伸手推门环的同时,呆愣在原地。破旧的小门摇摇晃晃,咯咯吱吱,像是弹奏着什么荒腔走板的调调。又像是时光在缝隙中快速穿梭,回到了魂牵梦萦的那一年,只是面前的白纱扬起,提醒着宋长安,此刻现在。她下意识想要逃跑,却又没舍得,只是谦卑地低下头,像做了错事当场被抓包。“殿下。”她颤巍巍地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话,听起来像铁铲刮锅底,让人不适。听到她开口说话的瞬间,彦卿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公正地讲她一副好嗓子败掉是真的可惜了。听到自己的声音,宋长安的头垂得更低,“奴婢没想过要打扰王爷,奴婢只是想要离王爷近一些,都说皇上改了主意了,奴婢想着或许能帮上殿下。”宋长安的手指用力绞在一起,肩膀和脖子都缩着,噤若寒蝉。彦卿叹了口气:“把门关上,先进来。”宋长安踉踉跄跄地把门掩上,脚步凌乱,又慌慌张张地要去倒水,彦卿叫住她,“你不用忙了,我说几句话就走。”他从檐下拉了个小木凳坐下,胳膊肘撑在膝头,沉默片刻,道:“你meimei没死,被我关起来了。”“啊?”宋长安蓦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长歌她还活着?”彦卿颔首,“但如果我要把你meimei交给你,你就不能再留在上京了。”“奴婢明白。”宋长安默然地垂下头,没有犹豫:“那就再等等吧。”站在彦卿身后的司振,非常明显地倒吸了一口气,真的碰上宋长安这样的女子,总显得其他人行事像小人。彦卿啧了一声,曲指刮了刮自己的鼻尖,沉吟片刻,抬眼看向宋长安:“帮我个忙,一个月之后,带你meimei走。”帮我个忙。宋长安等这句话等了很久,有用对于她来说是最大的安全感,她不信自己能得到爱,得到信赖,但只要有用,就很好了,只要有用,就不会被放弃。*彦卿发现梁忆瑾总是在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两人同桌吃饭,她也是只夹自己眼前的那盘菜,动作极少,安安静静,恨不得彦卿忽略掉身边还有她这个人。梁忆瑾再次偷偷摸摸把筷子伸出去的时候,筷子尖被另一双筷子给夹住了,她抬起眼眸顺着筷子往上看,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你就不吃点别的?”梁忆瑾捏着筷子的手晃了晃,硬着头皮道:“这道菜好吃。”彦卿嗤笑一声,松开了对她筷子的制裁,夹了一块她平时爱吃的鸭rou过来,扬扬下巴:“吃了。”梁忆瑾倒是听话,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