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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了吹刚染的颜色,慢悠悠道:“等我孝期过了,王妃都得加倍还回来。”作者有话要说: 啊!二更在明天早上六点~~卑微作者在送口红的边缘疯狂试探……☆、嘴甜彦卿话音一落,梁忆瑾赶紧把腿往收,态度谦逊:“还是妾身自己来涂吧,王爷愿意屈尊,妾身也不能太不懂事不是?”“别动,”彦卿握住她细白的脚踝,饶有趣味道:“我这人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梁忆瑾手抵下巴,轻轻地笑了一声。十个脚趾都涂了一遍,梁忆瑾双足并拢踩在床上,总觉得再叫彦卿给她涂一遍就有些欺负人了,便道:“妾身觉得这样淡淡的也好看。”“嗯,”彦卿无所谓道:“不好看我也没打算涂第二遍。”他拉过梁忆瑾的手,姑娘水葱样的手指纤细素白,指甲修得干干净净,她好像不大喜欢戴戒指,手指上从来都是光秃秃的。见他发呆,梁忆瑾问:“殿下在看什么呢?”彦卿回神,低头去蘸花汁子,随口道:“好像没见过你戴戒指。”“不方便,”梁忆瑾把手举高仔细端详,“很早的时候也戴过,总是丢。”彦卿抬眸:“老老实实戴着又不摘掉,怎么会丢?”“可我总是喜欢摘下来拿在手里玩,”梁忆瑾竖起一根指头,比划着,“就像这样,套在指尖转折玩。”彦卿攥住她的手指,漫声道:“毛病,得给你治一治。”说治一治还真就打算给她治一治。没过两天,彦卿就送来了一枚戒指,红宝石镶缉米珠,硕大的宝石比梁忆瑾细细的手指还宽出一截去。但梁忆瑾全然没有收了礼物的喜悦,反是满面愁容。她扯了扯嘴角,问:“这戒指很贵吧?”彦卿伸手比划了一下,“这个数。”梁忆瑾牙疼般地倒吸了一口气,“那要是丢了岂不是太可惜了。”“你搞清楚,”彦卿指尖戳了戳她的脑门,“丢了可惜不是因为它贵重。”梁忆瑾故意装着听不明白,眨巴着眼睛,“那是因为什么呀?”“因为这是爷送给你的!”彦卿曲指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以示警告,“我就看看你几天丢。”“既然是王爷送的,”梁忆瑾转转手腕子,夸下海口,“自然是人在戒指在。”这话哄得彦卿挺高兴,他看着梁忆瑾手上的戒指,一股小小的,奇怪的又确确实实存在的满足感涌上心头。从这枚戒指开始,他会慢慢地让她的身上落满属于他的记号。光是这么想想,就高兴。*四月初的一天,殷俭荣又上门了,送了些新鲜的果子和两盆马蹄莲的盆栽。据说这两盆马蹄莲开花后,同株上的花是不同的颜色,是殷府的花匠移植嫁接培育了几年的新品种。殷俭荣只字不提让殷曼易回来的事,只说请靖王和王妃参加茶会。安国侯府上的花园堪称上京城中一绝,全年四季总是热闹。从桃花、梨花、樱花到芍药牡丹再到睡莲秋海棠,直至金桂飘香,冬雪腊梅,与宫中的御花园可堪相比。而他府上的茶会也是上京城中的一大盛事,听说黑市上有人以万两黄金t只为求得一张殷府茶会请柬。殷俭荣没什么大智慧,小聪明倒是经营得红红火火。他府上的茶会一般分为两类,一类是纯私人性质的,比如这一回,请的人也都是亲贵,一般来讲都是殷俭荣自己要巴结的。还有一类就是把三教九流的人往一块凑,跟拉皮条的性质差不多,来的人各取所需,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不管如何,都少不了殷俭荣的好处。彦卿把他递过来的帖子随手搁在了桌上,没说去,也没说不去。殷俭荣看这架势也等不来个准话了,略略坐了坐,喝了钟茶就告辞了。司振打量着那两盆盆栽,问彦卿:“殿下,这些要给王妃送过去吗?”“再说吧,”彦卿也拿不住梁忆瑾愿不愿意收殷家的东西。他起身往外头去,走了两步,问司振:“王妃呢?”“奴才刚才碰见王妃出门了,”司振笑道,“听芊儿说,是去买胭脂。”胭脂?彦卿回想了一下,梁忆瑾好像是喜欢买胭脂,开春之后没两天就得拿回一盒胭脂来。“我问你,”彦卿停下脚步,转向司振,“这时节胭脂有什么说法吗?”司振心想,这您还真是问对人了,他喜滋滋道:“奴才也是听芊儿说的,说是这个时候鲜花多,那胭脂店里可以自己挑选心仪的花瓣来制胭脂,还能制香粉。”彦卿不明白:“这也算个乐子?”“听说那家店生意可好了,”司振添油加醋,“就这现做的生意,不是谁都能排上的,非得达官显贵的家眷不可。”“有这么邪乎?”彦卿真是想不明白,不过是盒胭脂嘛,都是红色的,有什么分别。“走,咱们看看去。”彦卿往前走,司振跟在后头,错愕道:“是去胭脂店吗,王爷?”“不行吗?”彦卿转头,实则是有些心虚。司振笑:“不是不行,就是没想到王爷会对胭脂感兴趣。”彦卿皱起眉头,“你什么脑子,我不是对胭脂感兴趣,我是对王妃感兴趣。”这话像是一道闪电迎头劈过来,司振整个人石雕一样呆愣在原地,彦卿都走出去好远了,他才赶忙抬脚追过去。“王爷,”司振语气低沉,让人以为他要说什么要紧事。结果,他眯着小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凑在彦卿身边小声道:“原来您在王妃跟前,嘴这么甜啊?”彦卿瞪他一眼,幽幽道:“你是在上京城里呆腻了,想去桐梓县给陆离作伴了?”“那殿下可冤枉奴才了,”司振的眼中闪耀着真诚的光芒,“奴才这是替殿下高兴啊,自打王妃来了以后,殿下这日子比从前舒心多了。”彦卿哼笑了一声,算是从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