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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要恭贺王爷生辰,其实昨晚太子就来府上了,但人走到了岁合堂门口,不知怎么又没进去。”“太子昨晚来过了?”梁忆瑾眉心一跳,“什么时辰来的?”“就在王妃您让芊儿请了王爷过去之后不久。”“不久……岁合堂门口……”梁忆瑾微微闭上眼睛,想把这些信息串起来,努力半天,仍是无果,心中暗暗有些不安。不过没容得她细想,就被人给叫住了。“王妃,”来人无师自通,双手合十上前行礼,“温妃娘娘想要见您一面。”梁忆瑾怔了怔:“温妃娘娘知道我来了?”司振赶忙介绍道:“这是伺候温妃娘娘多年的春和姑姑,”又问春和:“王爷还没到,是否要等王爷一起。”春和笑着摇头,不再言语,看样子是个话少的人。梁忆瑾一路跟着春和七拐八绕地到了静安寺东北角的一间庑房,谁又想到这样简陋的房屋中竟然住着当朝太子的亲生母亲。“王妃请进吧。”春和做了手势,没打算跟进来。梁忆瑾朝她微微点头,轻轻推开门了木门。屋里檀香的气味很重,没有生火盆,有些阴冷,布置得很简单,桌椅板凳都是粗木的,收拾得却很清爽干净。听见声响,有人从明窗下抬头看过来。温妃娘娘是带发修行,衣着普通,只用一只粗粗的檀木发钗挽了头发,手腕上缠着檀木十八子串。人很素净,半张脸的皮rou都是狰狞的伤疤,却难掩姿态的优雅和端庄。“给温妃娘娘请安。”初次见面,梁忆瑾本欲叩头行大礼,却被温妃轻轻握住了手腕给拦住了。温妃细细打量着梁忆瑾,笑得很温和,“小七的眼光果然刁钻,我还在想他会带个什么的姑娘来见我,果然是个绝色佳人。”“温妃娘娘过奖了,”梁忆瑾低垂着眼皮,乖巧温顺。“才不是过奖,我从来不说客套话。”虽然已年逾五十,温妃说话的神情中仍带着少女的娇嗔。她拉着梁忆瑾坐下,将翻看了一半的佛经合起来,放置在一旁,亲手斟了一杯茶过来,笑道:“不知道你爱喝什么,这是我用雪水煮的六月霜,冬日喝来能防伤寒时疫。”梁忆瑾双手捧起茶盏,浅浅地抿了一口。茶香清淡,后味中略带了一些苦涩。“你们一早赶路,肯定也没用早饭吧,我备了些点心,”温妃打开桌上的食盒,朝梁忆瑾的方向推了推,“你先吃,剩下的给小七带上。”“嗯,”梁忆瑾突然想起来,赶忙解释:“我们来的路上碰到了皇上,王爷被皇上叫走了。”“我猜到了,”温妃点点头,凑到梁忆瑾身边,好像两人之间真有什么秘密似的压低声音,“所以啊,我偷偷见了你,就不打算见他们爷俩了。”“啊?”梁忆瑾刚咬了一口点心,差点噎住,“不见了吗?”“没什么好见的,”温妃一颗颗拨弄着手里的佛珠,低声道:“这里是清修之地,原本就不该尘缘不净的,只是我这心里头也的确有放不下的念想,今儿见了你,了却了一大半,还有一小半,这一生也难了了,就不强求了。”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说旁人的事,提过一句,不着痕迹。温妃身上带着多年礼佛之后余留的寡淡,说话时也总是轻声细语的,但看得出她性格干脆,不愿拖泥带水。二十年的苦修,她对待世事的态度已经不是清心寡欲能形容的了。梁忆瑾有些呆愣地看着温妃,这个不再貌美的女人身上有一种让人难以企及的魅力所在,那种恬静和从容,是沧桑岁月磋磨之后赐予的礼物,是蚌壳吞下所有的痛苦后凝炼成的珍珠。这样的女人,皮囊长成什么样,又有什么关系呢。温妃抬手拂去梁忆瑾沾在唇边的点心酥渣,神色温柔,“我这个小儿子,没有欺负你吧?”“没有,”梁忆瑾摇摇头,“王爷待我很好的。”“他很小我就不在他身边了,”温妃端起茶杯,目光似乎也被蒸腾的热气打湿了,“不过太后把他教的很好,我很欣慰。我这个做娘的也是偏心,看他哪里都好,只有一样,就是这年他来看我,总是孤零零的。孤零零地来,孤零零地走,我就一直盼着什么时候呢,能有人陪他一起来。”\"还好啊,盼来了一个大美人,\"温妃抬头,笑悠悠地望着梁忆瑾,“小丫头,我一看就知道你能降得住他。”“唔?”梁忆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来讲,很少有人会当着儿媳妇的面说这句话吧,至少不该是这么兴高采烈地讲出来。似乎是看出了梁忆瑾的困惑,温妃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笑道:“丫头啊,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明白,被降服也没什么不好的,早晚都是要认输,不如一早就认输。”这句话像是一句魔咒,盘旋在梁忆瑾脑的海中,久久挥之不去。直到温妃送她出来,她站在雪后初霁的天地间,失神地看着阳光穿过层层阻碍照耀在消融的雪水上,她还在想着这句话。听到脚步声,梁忆瑾抬头,只有彦卿一人。她踮起脚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皇上没来?”彦卿高大的身影遮蔽出一个小小的阴影,他低下头,视线与她平齐,解释道:“他说我母妃是不会见她的,到了门口,就回去了。”皇上气喘吁吁的爬过九百九十九级台阶,朝圣一般,最后却对彦卿道:“你去吧,朕回了。你母妃是不会也不愿见朕的。”他弓着背,在高庆的搀扶下走得很慢,一点点覆盖掉自己来时的脚印。隔着二十年的陌生的距离,所有的缅怀和纪念都是为了自己心中那点不散的执念,无须去惊扰旁人了。*回程的马车上,梁忆瑾发现彦卿有些心不在焉,她叽叽喳喳地跟他夸了半天温妃娘娘,他不过淡淡的一句,哦,是吗?梁忆瑾停了下来,关切道:“殿下是有什么事吗?”彦卿目光直直地盯着前头,完全是陷入沉思中的状态,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