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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的胡服,梁忆瑾小声道:“殿下,妾身这回没带几件衣裳……”话音还未落,撕裂声就已经传来,梁忆瑾闭了闭眼睛。腰带被抽掉,衣衫松松垮垮往下掉。桐梓县是山城,气候凉爽,八月底就已经带了丝丝凉意,后背贴上冰凉的桌面,梁忆瑾不禁打了个寒颤。彦卿从她胸前抬起头来,艰难道:“冷?”说着将她抱在了怀里,往里间榻上去。他目光痴迷,掌心的温度很高,边走边抽掉了她头上的蝴蝶簪,手指插/进她的发丝中,扣着她的后脑,让她贴向自己。才过五日而已,彦卿没想到自己这样没出息,是在看见她的瞬间,他才意识到他有多思念。方才她将枣捧给他的时候,他就想亲她,告诉她,她比那颗枣可甜多了,好吃多了。梁忆瑾咬着嘴唇,生怕不经意溢出的吟哦之声被人听到。暮色方降,还有兵士换岗的哨声传来,但这一切落在彦卿的耳中却格外的刺激。边境苦寒,过去的六年里,他都是孤身一人在此看日升月落,此时香软在怀,周遭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梁忆瑾水汪汪的大眼中仿佛揉进了月色,朦胧诱人,身体轻轻颠簸,有难耐的低/吟声被撞击出来。彦卿的薄唇抿得紧紧的,下颚线绷起,喉结一下下滚动,肩膀连着上臂处的虬肌怒突,线条分明。他似不知疲倦,梁忆瑾只觉得腰都要折了,才听得一声闷哼,身上的人停了征伐。他无力地伏着,抽搐着,在她耳边求饶般呢喃:“别动,别动。”梁忆瑾搂住他的肩背便不敢再动了。喘息片刻,彦卿翻身躺下,两人都是一身的热汗,蒸腾着帐内都好似起了薄薄的雾气。梁忆瑾伏在他的胸口,听着她有力的心跳声,手指漫然地在他劲瘦的腹部画着圈。“这下放心了?”彦卿调笑着。若是真的有人相伴,他又怎会如此急切。这看似不经心的一问,后头躲着的却是靖王说不出口的那一句,我想你了。身体永远比人诚实。“殿下,”梁忆瑾的声音微微发颤,“忆瑾也想殿下。”或许是因为身处异地,又或许是情潮还未全然褪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梁忆瑾的是恍然的。她这里轻飘飘一句,彦卿那里却已经似火在烧,他用力拥住她,硬撑着嘴硬:“我说过想你?”梁忆瑾贴着他的胸口蹭了蹭,软糯道:“殿下方才一直在说呀。”几日的舟车劳顿,她身上却仍透着清甜,再加之这柔柔的嗓音,简直如剔骨一般。刚灭的火,又见燎原。彦卿低头,刚刚堵住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就听见司振急切的声音:“殿下,大将军受了重伤,性命垂危。”作者有话要说: 就跟大噶说我们小七是个狠角色~~~红衣佳人白衣友,朝与同歌暮同——来自网络。☆、反目事出紧急,司振也顾不上是不是扰了彦卿的好事,一边说话手掌还轻拍门框,生怕里头的人听不到。彦卿倒是很冷静,仍然按照自己的节奏结束了一个缱绻的亲吻,才回了司振一声:我知道了。他下床穿衣,梁忆瑾跟着坐起来,拉过被子遮住自己,有些紧张地小声问:“是魏大将军受伤了?”“嗯,”彦卿应了一声,对镜整理衣衫,不疾不徐道:“你自己早点歇息,不必等我。”梁忆瑾攥着被角躺了回去,若有所思地嘀咕了一句,“永远都这么冷静吗?”彦卿没听清,回头啊了一声,“你说什么?”梁忆瑾看着慢条斯理抿鬓角的彦卿,“殿下好像一点都不着急?”“他又不是我爹,”彦卿面容冷淡,“我急什么?”梁忆瑾趴在床边,脑袋探在帐外,眨眨眼睛,发觉竟无言以对,只能点点头,“说的也是。”彦卿回身,抬手摁着她的脑门把人塞进了帐中,不忘叮嘱一句:“缺什么东西就找今天那个胖子,叫陆离。”门推开又合上,屋子里回归一片寂静。回想着彦卿刚才的反应,梁忆瑾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魏隶丞统领着大楚几十万禁军,什么阵仗没见过,来了三天就受了重伤并且性命垂危,他可是皇后的亲侄子呀,彦卿的反应未免也太淡然了。只有一个可能——魏隶丞受伤并不是意外。*司振一边走一边跟彦卿回禀着他掌握的信息:“大将军带了十几个往凤山老虎沟去了,结果被山戎人打了埋伏,就回来三个,都受了伤。听说大将军中了好几刀,不知还能不能挺过来。”“他去老虎沟不是找死吗?”彦卿墨色的眼眸中逼出一道寒光,“我才同他说过,他就非要去试试?”“奴才也纳闷呢,那地方进去了没几个人能出来,大将军又不熟悉地形,干嘛非得以身犯险啊?”彦卿阴沉着脸没说话,等他赶到的时候,魏隶丞已经人事不省了,浑身是血,三个军医围着他忙活。跟着魏隶丞的副将曾翔伤势最轻,右胳膊打着绷带,亦是满脸的血污,见彦卿进来,扑通一声跪下,哀嚎着:“靖王殿下,救救大将军啊。”“你先起来,”彦卿将人扶起,看向在救治魏隶丞的军医,“大将军伤势如何。”其中一位军医姓卫,约莫四五十岁,沉稳老练,摊着一手的黑血,道:“大将军的右腿保不住了。中的这一刀有毒,为防止毒液蔓延病及五脏,只能将这条腿舍了。”“不,不行啊,”彦卿还未答话,曾翔就开始撕心裂肺地吼叫:“大将军叱咤风云,断断不能落了残疾啊。”彦卿回头看看他,又看看卫军医,问道:“可有法子保住大将军的腿?”卫军医说话也极冷:“舍了腿也不一定能保住性命,舍不得这条腿那就必死无疑。”曾翔傻了眼,腿一软跌坐在泥地上,嘴里还在意识不清地重复着:不能啊,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