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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想来,其实那个时候跟季景山表白的女孩子真的太多了。他拒绝地干脆果断,不给对方留下一丝念想,是最好的处理方式。道路上游客不多,但各式各样的霓虹招牌还闪着光。席悦坐在桥上看着水中的光影,意外今晚的月亮十分明亮。似乎很久没有欣赏过月亮了,就连中秋的时候也不曾看过。自从母亲去世以后,但凡是团圆的节日对席悦来说都是一种折磨。饶是那么多年过去,她还是放不下。要是mama还在,那该有多好。她没有兄弟姐妹,有些女孩子的心事可以跟mama说说。这明月也让席悦想到似乎是快到中元节了,前两天她和周静提起来的时候还吓得干脆逃回酒店,但奇怪这个时候她却一点都不怕。管他什么魑魅魍魉,她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席悦心血来潮,用手机摄像头拍下来指甲盖大小的月亮,并附图发了条微博:【月美不一定人团圆。】这条微博发出去之后席悦才发现自己居然定了位,但她也管不得那么多。反正现在网友都知道她人在这里,定不定位都一样。手机微微震动,是周静发来的一条消息:【真不来?这边场子还挺好玩的。】席悦懒得回复。她今晚心情不佳,走走停停,没有目标和方向,不知不觉也就走远了。等她意识到自己迷路,只能打开手机导航探索。好在导航还是颇有效果,她虽然走错好几个路口,但到底还是可以做到原路返回。可就在席悦再次经过一个无人的岔路口时,突然一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狗出现在她的面前。席悦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声尖叫:“啊!!!!”她不会承认,刚才恍惚之间,她还以为前面真是一只鬼怪。然而拦路的大狗似乎并没有比鬼怪好到哪里去,月光将这只狗的影子拉得很长。这只狗目测跳起来也有一个人高,却没有拴狗绳。席悦连连往后倒退,那只狗也步步紧逼。她手上没有武器,只能出声恐吓:“滚开你这只臭狗!大半夜出来吓人!小心打狗队把你抓走炖成烫!”许是席悦的大声惊动了这只狗,原本这只狗还只是“静观其变”,这会儿也发出“嗷嗷嗷”的叫声,表情狰狞。席悦拔腿想逃,不料却在这个时候绊倒在地。并不算平稳的水泥路上,她的手和膝盖瞬间被蹭破一层皮。可那只狗却仍然不打算放过弱小无辜的她,又跟着要扑过来。席悦倒在地上扑腾,吓得哇哇大哭:“滚开!滚开!”那只狗根本无视她的恐惧和无助。席悦真的怕极了,白色的衣服滚在地上染脏,头发凌乱,手心也是血rou和砂石擦在一起。这辈子没有那么惨过,也没有那么怕过。泪水模糊双眼,席悦哭得极其惨烈,周围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经过。那只大狗扑腾在她的身上,上下排牙齿裸露,表情几乎像是一口能够吞了她。不知道哪里被这只狗咬住,席悦挣脱不得。只是觉得疼,好疼。有那么一瞬间席悦以为自己这一生大概就结束在这个晚上了。她今年才二十五岁,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还有很多愿望没有达成。脑海里跑马灯似的,一一掠过几道熟悉的身影:爸爸,季景山,甄芷琪,贾贝贝……遗憾的事情也很多,就好比今晚,倘若她再大胆一点,一定要去告诉季景山,她喜欢他。却也在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朝席悦跑来。是席悦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他宛如从天而降的盖世英雄。席悦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他仍是今晚上台时穿的那件黑色衬衫,若不是月色明亮,几乎要与这黑夜融为一体。她见到他一脚将那只狗踹飞,手握一根木棍,往狗腿上狠狠一砸。“嗷嗷嗷”的狗叫声惨绝人寰,不至于致命,却也让其一阵痛苦无法造次。季景山一把扔掉手上的木棍跑过来抱起趴在地上的席悦:“不怕,我来了。”他一向是冷静的、沉着的,这个时候却像是方寸大乱,用力呼吸。似乎是劫后余生。不为自己,而是为怀里的她。席悦再也抑制不住颤抖的双手,牢牢抓住季景山的衣服:“季景山……”“我在。”“我好痛啊……”季景山将席悦打横抱起,一边耐心温柔安慰她:“乖啊,抱紧我。”作者有话要说: 别忘了留言~本章都有红包第20章席悦这辈子最怕的事情在这晚上全部集齐:狗和打针。记得小时候但凡要打针,她一定上蹿下跳,针还没扎进皮肤,她就已经哭得惊天地泣鬼神,任何人哄都没有用。她大小姐的脾气真是从小就被惯出来的,席家华就这么一个女儿心肝宝贝地疼爱,知道席悦怕打针,想着法子哄她:“打完针,爸爸就带你去迪士尼。把你最喜欢的公主请回家里和你一起玩,你说好不好?”席悦若还是哭闹不止,席家华反而会责怪家庭医生的不周。所以从小到大,席悦的自我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今晚的席悦很乖,不哭也不闹。她其实是担心季景山会嫌弃她现在的样子,又丑又脏还爱哭。所以她克制克制再克制,即便内心恐惧到极点,她还是咬着唇不吱声。针眼即将扎进席悦皮肤的那一瞬间,季景山伸手环住席悦将她拥进怀里。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又听到他低沉温柔地说:“想哭的话就哭,别忍。”他说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动作又轻又柔。季景山这句话像是给了席悦一剂强心剂,让她的鼻子立刻变得酸酸的。一旁的医护人员当时以为季景山是席悦的男朋友,也为了缓和气氛,便笑着说:“小姑娘还挺娇气的,平时男朋友挺宠的吧。”席悦闻言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什么男朋友!她倒想季景山是自己的男朋友哇!护士反而被席悦逗笑,说:“我这都还没扎针呢你就哭了,等会儿我真扎下去了可怎么办哦。”这一说,席悦更不敢让人打针,下意识就把手缩回来。季景山又揉了揉席悦的脑袋,对她说:“别怕,一会儿就好。”说着冷声对护士说:“麻烦你了。”语气前后的转变,护士怵了一下,知道季景山是对自己的不满,于是连忙认真地给席悦打针。季景山这个人,平日里一直温文尔雅看起来很好相处,可他若是板着脸不笑,锋利的五官总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