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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着她的名字。卫染莫名地心脏一缩,竟然感觉到一丝方才自己看成绩时所不具备的紧张。简直毫无道理。她为什么要这么在乎沈砚的看法?再说她明知道沈砚不会有什么看法的,毕竟他对自己的成绩都一点不在意。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背后长了眼,沈砚还偏就在这时候突然回头,慢条斯理地开腔:“考得不错。”原本正在注视着他的背影,这样猛一下撞进他深潭似的黑眸里,卫染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一时怔怔地没有答话。然而沈砚狭长的桃花眼里光影斑驳,好像真的是在专注等她回应。卫染被他盯得一慌神,在这一瞬却又联想到之前韩冶暗讽沈砚拖后腿的那些话,大概她是想要表示立场,说明自己不是那么看沈砚的,但没完全想清楚就开了口:“你也不错……”刚说完这四个字,她声音立时弱了下去,感觉有点糟糕。不错什么不错。又乱说话。夸人也不是随便夸的,一旦和现实差距过大,听起来就会像是讽刺。哪怕她真是无心的……卫染懊恼地咬咬唇,自己也实在觉得莫名其妙,怎么每次一面对沈砚,她就好像大脑短路了一样,格外容易慌不择言?由于一时间想不出该怎么把这话圆过来,她只能垂眸默默地站在原地,显得尤其可怜无助。韩冶看她被吓得连话都不敢再说,忍不住挺身而出,皱眉对沈砚道:“卫染的意思是,你这次进步很显著。”从零分进步了好几十分呢。他语气中的维护之意明明白白,显然是在替卫染解围——至少他自己是这么以为的。然而卫染眼看着沈砚脸上不多的一点表情被冷色抹去,薄唇渐渐抿成一道紧绷的直线,她自然没有什么被解围的愉悦感。只有被越描越黑的恐慌感……她突然又想起那本神奇的书来——。尽管羞于承认,不过当初她被那个粉嫩粉嫩的书封吸引,是悄悄点进去看过几眼的。比如她记得里面有一个高频出现的词,叫做——“修罗场”?明明站在阳光灿烂的教室里,此刻她却像是嗅到了那么一点点,修罗场的焦灼味。她觉得她又快要不能呼吸了。在她大气不敢喘的时候,沈砚侧目瞥了她一眼。他没有出声,奇怪的是卫染却好像自动能读出他眼神里的信息:“你看,不怪我。”这算是在和她解释?卫染有一刹那的恍神,她记得季明时说过沈砚这人向来不喜欢解释,那现在他是觉得有必要和她解释么?这意味着……?只是她来不及细想就马上又紧张了起来,因为这时沈砚冷着脸向韩冶的方向上前了一步,这次显然不再有隐忍的耐性……眼看血腥场面一触即发,卫染心里一慌,再也顾不上其他,用最快的速度开口企图补救:“等、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说考试,就是、就是……”沈砚向她看过来。她听起来那么惊慌失措,他心里似是被微微揪了一下,自然不能不听她说完。卫染仰头望着他,终于有了灵感。血液唰的涌上来,让她苹果似的小脸红透,她只觉所有声音都远离了自己,最后终于声如蚊蚋地说了出来:“我就是想说,你的发型不错。”她言语虽轻,周围还是有不少人听到了的,一时间万籁俱寂,整个教室里都落针可闻。沈砚:?沈砚又暗自把她的话回放一遍,还是怀疑自己听错:“你说什么?”卫染深吸进一口气,避开他的眼睛,努力平复嗓音里的颤抖:“你新剪了头发对不对,挺好看的。”*称赞别人的新发型是一种常见的礼貌。再说沈砚的新发型确实好看(当然旧发型也好看,毕竟两者的差别只是现在又剪短了一寸),她也没撒谎。综上,卫染认为自己的言行没有任何不合适的地方,因此她有什么值得心虚的呢?没有。好在上课铃正好在这时候响了,沈砚也没再多说什么,卫染觉得这件事应该就算是过去了。反正,在她这里是过去了。不接受反驳。*十一假期回来不久,李克胜宣布了一个消息,今年数学竞赛的校内预选赛很可能要提前,让有意向的同学尽早开始准备。卫染原本并没有很在意,她当然知道数学竞赛是每年含金量最高的学科竞赛之一,如果能拿到省一等奖,基本就可以越过高考,保送全国范围内的任何一所名校。但她也明白,通过竞赛保送这条路并不那么好走。如果把太多时间精力耗费在这上面,耽误了正经的课业学习,影响其他科目成绩,最后多半会得不偿失。她自认不是什么竞赛型人才,也没有系统去学过竞赛相关的内容。虽然以前大小竞赛也参加过一些,表面上看来拿了不少奖,不过没有真正重量级的奖项,其实意义不大。反正她自己只当做积累经验、丰富阅历而已。总之在她的规划中,未来的主攻方向一直都是高考。不过当天课间李克胜就把她和韩冶找了过去,话里话外的意思,显然是已经把他们当成了重点培养的种子选手,希望他们两个能好好准备,然后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大堆复习资料。临走的时候,卫染看见剩下的资料还有很多,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问李克胜:“李老师,这些资料我能不能再多拿一份?”李克胜倒没有反对,只是有些不解。“我觉得另一个同学可能也会感兴趣,想帮他拿一份……”卫染低下头遮掩自己的不安,含糊其辞。现在她还不想解释得太多太清楚,毕竟这只是她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想法,自己心里也还没有底。好在李克胜也没有再多问,就又点了一份资料给她。从办公室出来之后,韩冶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要拿给许潇潇?她应该不感兴趣吧。”卫染只是不置可否地礼貌笑了笑,自然也没有和他多说,反正说了他也不会信的。其实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她再见到韩冶时多少会感觉有些尴尬,不过韩冶至少从表面看来,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之后也没有再对她说类似奇怪的话。所以她也尽量表现得一切如常。两人走在楼梯上,韩冶看看她怀里那两大摞沉重的资料,开口道:“我来帮你拿吧。”卫染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还是我帮你吧。”韩冶坚持,说着就主动要把卫染手里的资料接过来。但他自己也抱了一大堆东西,这时遮挡了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