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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影响并不是很大。都睡在一张床上了,她还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么?另一厢。赵筠清将怀王想把祁沄送进宫里的消息告诉了祁泓。祁泓原本就阴沉的面容登时染上了怒色,额上青筋崩起的样子在明灭的烛火下显得格外可怖。朝中大臣每一个都想摆布他,每个都想从他身上咬下一块rou,前些日子庄国公刚把二女送进宫封了慧嫔,如今怀王也要把二女送进宫来,他们究竟把他的后宫当做什么?!他白日里要应付那些心怀不轨的大臣,晚上又要应付那些心系家族的妃子,整日整夜的压抑下,他的性子早就与当初南辕北辙,变得愈发燥郁暴戾起来,尤其是面对赵筠清的时候。因为他在赵筠清面前不用伪装,因为赵筠清没有后台。可是赵筠清就真的就没有后台吗?祁泓沉了脸,望着赵筠清,问道:“怀王要将二女送进宫的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他的嗓音格外沉闷,好似一片绵绵细雨中乍然惊起的雷。赵筠清正在倒茶的手抖了抖,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但只是一瞬,她又镇定下来,微笑着将茶水递了过去,扯了个谎,道:“皇上可还记得,臣妾身边以前有个叫做夏云的宫女?”祁泓道:“有点印象。”赵筠清压低了声音,凑到祁泓耳边,颇为神秘的说:“那丫头是个机灵的,所以臣妾在路上就将她安排到世子妃身边了,这次的消息就是她托人带给臣妾的。”祁泓想了想,发现自己在回来的路上确实没有再见到夏云,他向来不cao心下人的事情,所以一直未曾留意过罢了。他望向赵筠清,笑了一下,问道:“你还有这心思?”那笑容配着他额头未褪去的青筋,在明灭的烛光下显得格外瘆人。但赵筠清不敢躲避他的目光,同样微笑着答道:“臣妾与皇上做了六年夫妻,臣妾在大邺无依无靠,皇上就是臣妾的依靠,皇上就是臣妾的天,臣妾自然要事事为皇上着想,只不过夏云那丫头之前一直没个音信,臣妾还以为那丫头不抵用呢,所以就一直没敢告诉皇上,如今夏云那一有信,臣妾不就来了么?”赵筠清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尤其是无依无靠那几句,简直说到了祁泓心坎里去了。可祁泓还是有些不放心,望着赵筠清道:“朕记得,我们回程途中,世子曾找过你一次,他那次可从你嘴里问出点什么?”赵筠清将手收到衣袖里,掐着自己的掌心,强作镇定的说:“臣妾自然是什么都不敢说的,以世子那性子,臣妾当时要是说了,哪里还有命呐!”祁泓这才稍稍放心,面色也渐渐缓和下来,抬手抚摸着赵筠清脸颊,喃喃道:“如今朕身边只有你一个可信的人了,该给你的,朕定会给你,你也不要让朕失望,不然……”他的手指骤然收紧,赵筠清的面颊上登时便出现了几道鲜红的指印。她忙道:“臣妾对皇上的心天地可鉴,绝无二心!”祁泓收回手,靠在了椅子上,声音又恢复了平静:“好了,你去歇息吧,若有别的情况,再来禀报朕。”“是。”*相隔一百里外的军营里。祁灏将信使递来的书信放在火烛上燃尽,原本温和的面孔上也笼罩上了阴云。信是祁湛托人送过来的,他刚收到时还有几分吃惊。他知道祁湛从未将他这位二哥放在眼里,所以他也从不去去讨那个嫌,以往他在府里时,两人一年也说不上几句话。他性格与祁湛自是南辕北辙,若说两人有什么共同点,那就只能是对祁沄的关心了。他们都不愿意祁沄嫁去宫里。祁湛书信上倒也没有遮掩什么,只是语气平静的将怀王的打算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他看完信的那一刻,心里对怀王多少是有些失望的。他兄弟几个全都娶了将相之后,他也明白自己生活在这样的人家,有些事情由不得自己做主。可是现在,连他最疼爱的meimei,也要作为政治的牺牲品了么?宫里早有传言,说祁泓心情不好时经常拿宫女撒气,有几个更是被他活活虐待致死的,祁沄又怎能嫁给这样的人?不但他不同意,就连他娘也是舍不得的。祁灏沉思半晌,忽地坐回了桌前,拿起笔飞快的写了封信,用蜜蜡封好递给信使,吩咐道:“将这信送回王府里,交给钱夫人,记住,千万不要让王爷知道。”“是。”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更,今天这章发留言发红包补偿一下大家(╯3╰)☆、第66章第二天早朝时,怀王还没来得及将祁沄送进宫的事情安排好,祁泓便借着后宫无主,不宜再选秀女进宫的原由,让大臣们商议立后的事。怀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心里却还是没有放弃送祁沄进宫的打算,每天一回府就钻进书房,早早将府中事务交与了祁湛处理。祁湛分配了一些事情给傅翌,余下的就全部交与了孙管家,一来避嫌免得怀王起疑,二来可以安心养伤,日子过得倒也清闲。这天,阿庆如往常一样准时送来了午膳,刘嬷嬷布好膳食后就去叫楚妧用膳,楚妧放下手里的兔子,一边洗手,一边对绿桃吩咐道:“去书房把世子请来用膳吧。”绿桃应声退下,楚妧走到桌前,刘嬷嬷把碗盖揭开,她看到汤羹的一瞬就愣住了。那三道汤羹,一道是人参鹿茸汤,一道是山药乌鸡汤,还有一道是枸杞牛鞭汤……全都是些滋阴补肾的。这是祁湛的意思吗?他又想那事了?这才过了几天呀……楚妧卷翘的睫毛扑闪了两下,忙叫住正要出门的阿庆,问道:“这些食材是哪来的?”阿庆道:“是前些日子怀王送来的补品。”楚妧又问:“是世子吩咐你做的吗?”阿庆摇了摇头:“是傅侍卫吩咐小的做的,说这些食材若是一直放着,恐会辜负王爷的一番好意。”怀王还真是一番好意啊……楚妧思索了半晌,还是打算辜负一下怀王的“好意”。反正祁湛还没来,他又不知道今天午膳是什么,让阿庆悄悄撤走就是了。这般想着,楚妧就要吩咐阿庆,可刚一抬眼,却见祁湛从门外走了进来。她做贼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面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世、世子来啦……”“嗯?”祁湛注意到她神色的不对劲,点墨般的眉微皱,顺着楚妧的视线望去,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