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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化‘黑旗军’,将那强大的兵力化为自己的。当然这是最理想的状态,因此他不得不小心谨慎,甚至营造出‘神策营’除夕夜一切如常的的假象,就怕惊动了对方。“元帅放心,我们放在那里的探子回报永宁侯一直留在军中不曾离开,和麾下的将士同杯共饮,丝毫没有发现异常!”耿耀抱拳道。“不要大意放松,一旦有变立即来报!”长宁侯还是不放心。耿耀当即点头,他也知道如今是凶险的时刻,还不到举杯庆祝的时候,就要转身去交待。这时一名心腹匆匆地跑了过来,低声道:“侯爷,好像是信鸽回来了!”长宁侯眉目一沉,道:“点起火把,等它落下看清楚!”这只鸽子是经过特殊训练培养,以便它在夜晚也能返回军营,如今总算到了!空气在一瞬紧绷,他们等待的时候就要来了!“侯爷,是我们的信鸽!”手下回报道。“好!”长宁侯转过身,脸上威严整肃,沉声命令道,“不要惊动他人,留一人看守营地以防万一,其他人都随我出发!”留着那些亲近永宁侯的士兵,一则是不忍费掉这么多兵力,毕竟他们是听从上面命令的小兵,只要稍加手段以后是会变成自己的有生力量;二来就是了伪装成军营一切如常,大家都在宴饮的场面,免得惊动他人!如今长宁侯挑选了绝对信任可靠的五千人马,在夜幕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出了营地,直到走出足够远才翻身上马,率人直逼京城而去。长宁侯从京城西门进城,那里的城门守军将领早已经投靠了瑞王,此刻开门放了长宁侯的人马进来。今晚的京城凄惨而悲凉,丝毫不见除夕的喜庆,透过城门可以看到在被叛军肆虐过后的街道上,还可见簇簇升起的黑烟,大多是高官显贵居住之地,反倒是平民居鸦雀无声,人们害怕地关门闭户。京城有司衙门的值守官兵在叛军退去后才敢冒出头,此刻在在街上乱窜,开始战战兢兢地整理街道。京城已经和平太久了,冷不防遇到一大波叛军作乱,简直阻止不起来有效的防护,没吓破胆就好了!而且正值除夕,留守的都是微末小官,根本做不了主,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叛军肆虐。当看到长宁侯领着一大批人马如狂风掠地朝皇宫驰去,一个个简直跟见了鬼似的,恨不得哭爹喊娘,狼狈地四散奔逃。长宁侯在马上飞驰,甚至无暇顾及朝侯府所在地方向看上一眼,他相信他留下的人手足够多,儿子绝对能应付,哪怕过程艰难些也当无恙!一时的折损破坏算不了什么,等到将所有不安定的因素剿灭,今晚过后,长宁侯府会增添比往昔更盛的荣耀,而侯府的荣光会一直流传下去!近了,离皇宫越来越近,近得甚至可以看到它巍峨的宫墙,和宫墙内露出的华丽殿阁的一角。宫门禁闭着,但是没有关系,有长子李翃在里面接应着,可以轻而易举的率兵攻入。今晚,他们是勤王救驾为解皇城困局而来,诛杀乱臣贼子而来,是正义之师!长宁侯的脸上是满满的自信,可是瞬然他的瞳孔紧缩,拉紧了缰绳,座下的马受惊顿时人立而起,发出嘶哑的悲鸣。紧随其后的骑兵猝不及防下惊慌地撞成一团!长宁侯好不容易安抚住坐骑,抬手止住后面前行的队伍,咬紧了牙双目凝重地看向前方。“怎么会?”耿耀惊呼出声,眼里尽是不可思议。死寂在沉默中蔓延,在他们的前方是一排排肃整严密的军队,犹如出鞘的利剑亟待见血,无声地等候着他们的到来。作者有话要说:晚安!140、第140章夜风渐起,卷起枯黄的残枝败叶,任凭风吹着四处飘零,带向不知名的远方!这岂不是就像人生的命运无常善变,随波,无力掌控!在高高耸立的宫墙下,相距百米的两支军队各据一方,谁也不知道今晚的结局会走向何方?‘踏踏’的马蹄声响起,长宁侯分开卫兵从后面走了出来,一人独骑在前方站定。沮丧,懊恼,愤怒,种种情绪涌上心头,令长宁侯闭着唇绷紧了表情,视线扫向对面阵营!遍穿黑甲的战士沉默不动如山,带着凛冽如霜的杀气,似乎一声令下就会马上化为凶猛的杀器扑上来绞杀,那是一只何等令人见之心颤的军队!他的眼里闪过遗憾,惜乎如此军队,却不在他的手上!长宁侯的目光轻轻滑过队形,然后落在了最前面的男人身上,‘黑旗军’大将军——永宁侯韩重!神情阴郁眉目清淡的男人,面容因在夜风中长久的等待而显出几分惫懒,仿佛察觉到长宁侯看过来的目光,他在马上微微一欠身,微微扯出一抹虚伪应付的笑容!长宁侯眸光一敛,心底泛起一股寒意。无需多说,永宁侯会出现在这里,就表示先前传来的消息都是假的,对方不仅没有呆在军营驻地,反而先前一步领着大军悄无声息地抵达了皇宫前。是不是他早就知道一切,却故意作局迷惑自己以为将他瞒在鼓里?长宁侯心中一沉,他还是太低估了韩重,那么对方到底了解多少,接下来又意欲何为?宫墙里的喧哗声隐隐绰绰地顺着风声传出来,长宁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沉声开口道:“将军为何在此?”眼里怀着警惕。永宁侯一挑眉:“我以为侯爷该知道才是?”他意有所指地道。长宁侯顿住,半晌试探地道:“本侯是接到齐王欲图逼宫造反的消息,前来勤王救驾的!”永宁侯煞有其事地点头道:“好巧,我也是!”长宁侯眉头一拧,强自忍耐地道:“那么将军比我来得早,可知宫里如今情况如何,陛下可是安然无恙否?”永宁侯淡淡道:“不知,但想来终归是不太好吧!”想也知道,自诩一世英明的帝皇,在临老时却被儿子起兵逼宫叛乱,哪怕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他的话语里没有对永平帝的敬畏,面上是漠不关心的平淡!长宁侯沉住气道:“既然如此,将军为何还不进宫,却在此停留?”一边和永宁侯周旋着,长宁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