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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敏兰身子一僵,猛然抬头,脸色煞白道:“父亲何出此言,女儿不明白!”韩重道:“你兄长是蠢,可如果不是你在中间多方挑动制造机会,他也不至于跳进陷阱!”他闲闲地开口,“我来猜猜,齐王是答应你什么,是许你将来太子妃之位,还是一门好姻缘?如果只是一门姻缘的,好像太不值得了,所以是太子妃之位啰?”韩敏兰羞愤得整个人都在发抖:“父亲何以如此看待女儿,女儿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答应齐王将你大哥和小郡主扯上关系,甚至千方百计地将永宁侯府绑上齐王府这所船?”韩重挑眉接道,随即眸里划过幽光,冷声道,“可你就是这么做的!”将一张纸条丢到她面前,正是派人报信齐王府说人被抓之事,所以韩重一到齐王府,齐王一早就有准备,拿出了韩维手写的情诗。韩重冷笑:“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恐怕小郡主都不知道韩敏兰一早就和她的父王联系上了。韩敏兰惊讶到极处反而镇定了下来,不错,她当初在小郡主耳边出言挑动。小郡主天真无知没有察觉她的别有用心,而她身边的嬷嬷却是极精明的,向上禀报了上去。正好齐王也有此打算,就顺水推舟了。后来她后悔了,齐王却借此拿捏,威逼利诱她继续下去,只能看着兄长一步步沦落,直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与其说是小郡主等不了,还不如说齐王不耐烦,想先搅浑一摊水。她端正了身体,腰背挺得直直的:“父亲,事到如今女儿辩无可辩。女儿是有私心,可是早晚新帝会上位,我们府里总要选一个皇子投靠,那么选择齐王又有何不可?”韩重凉凉地道:“是啊,而且人家还答应给你太子妃之位呢,你可真聪明啊!”他击掌叹道。韩敏兰涨红了脸,她往日总想着靠家世靠兄长,可是如果有机会坐上最高的位置,那么他们反过来要靠着她,那时何等肆意!她低低道:“父亲为什么就不能支持齐王呢,起码齐王付出的条件并不低?”“可惜你不是我,也做不得我的主!”韩重看着这个心大的长女,嗤笑,“而且你还真没有这个价值,值得侯府为你搭上齐王!”韩敏兰眼里闪过羞愤,她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有错吗?韩重道:“看在你是我女儿的份上,我也给你一次机会。以后老老实实呆在府里等着嫁人,不要掺和那些你玩不起的东西,要不然不要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听明白了吗?”韩重淡淡道。韩敏兰打了个冷颤,掩下心里的不甘,默默地点了下头。从‘荣寿堂’出来,韩敏兰失魂落魄的,只觉得一场筹谋似乎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招惹了长辈的不喜,他们在府里的地位岌岌可危!她真的想不明白,父亲支持齐王不好吗?只要成功了,就是未来的国戚,家族也一定会走得更长远。她身边的人都被换掉了,如今派人的人更像是看守,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沉默地往外走,路上看到韩缜,他似乎也很惊讶的样子。韩敏兰走了过去,不待他开口,冷冷地道:“如今这样,六弟可是满意了?”韩缜本来还待打招呼,见着韩敏兰这副样子,含笑的脸也冷了下来,收敛了笑意道:“大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弟弟可不曾招你惹你?”韩敏兰喃喃道:“要不是你多事抓了那两个人,事情早就解决了!”韩缜没好气地道:“所以这一切都怪我喽!当初就该放过那两个混混不管,即使有对侯府不利的消息也瞒着不说,这才是对的?”他不知道韩敏兰是受了什么打击,不管不顾地失掉以往优雅端庄的风度,但是他可不愿意忍受这无妄之灾。他耸了耸肩道:“我可没做错什么!jiejie要发火也找错对象了吧!”他的眼里有点冷。人若敬我,我则敬人;反之,韩缜也不会容忍。往日韩敏兰他们客客气气的,韩缜也一直以礼相待;如今韩敏兰上来就怼人,韩缜也不会忍。韩敏兰这才发觉韩缜也不是一直都是无害的样子,如今不笑的样子,透出几分冷漠压迫,竟让人产生了几分畏惧。她退了几步,脸色的神情勉强维持住平静,道:“是我说错话了,六弟莫怪!”韩缜道:“那jiejie以后说话可思量着些,这样的话让长辈听了可未必喜欢!”被揭破了就如此不高兴,难不成非得把长辈蒙在鼓里顺了他们的意才是好事?韩敏兰脸白了一下,她也是一时情绪激动说话失了分寸。“我要回房了,六弟请便吧!”韩敏兰不敢再待下去,带着人匆匆离开。韩缜若有所思,韩敏兰到底做了什么?原以为不过是一件小小的英雄救美事件,结果就是韩维和韩敏兰俩兄妹被分别禁足。翌日。永宁侯府和齐王府有意结亲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从永宁侯一回京,他的行踪就落入了有心人的关注中。他上了齐王府的事,也让人探究一二,恨不得派出所有的眼线把他和齐王的谈话一字不落的传回来。瑞王此刻就在长宁侯府上,他长相儒雅,气质端正沉静,看着更像是一个文人雅士。说起来他还可以喊上长宁侯一声姨父,两家关系素来亲厚异常,他对长宁侯也一直非常信赖。俩人之间摆了一个棋盘,长宁侯陪着他悠闲的下棋。永宁侯世子在‘五里坡’从歹徒手里相救齐王府小郡主的事一出,他们也得到了消息。瑞王更是在心下认定着这根本就是齐王的手段。他讥笑道:“五弟自诩聪明善谋,也不过是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连自己女儿都可以拿出来当筏子,也算少见了!”长宁侯抚了抚长须道:“不管别人做什么,殿下要做的就是沉住气,你的嫡子地位无可争辩,最是正统,朝中一多半的大臣都站在你这边。一动不如一静,做得越多可能错得越多,倒不如不争就是争了!”瑞王停手长叹:“可惜本王母后早逝,后宫中无人为我说话。不像是七皇弟,有一个正得宠的亲娘在宫里,在父皇面前帮着进言固宠。如今父皇越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