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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想我么?”宁遥一副柔肠百转千回,支身拥吻着顾南衣的唇角,嘴角舒展出明艳的微笑,“我心里挂念着你,时时刻刻都想着呢,咱们再也不要分开了。”他傍在她床边,眷恋地捋捋她耳边的发丝,“遥儿,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宁遥腹中的胎儿刚满三个月,一切都稳定了下来,宁遥同顾南衣决定要离开天盛,次日便入宫向宁弈辞行。顾南衣执着宁遥的手缓步而入,二人双双福身请安,宁弈忙让人扶起,“怀着身子,无须多礼了。”“往后可能没多少机会能向王兄请安了,况且今日是meimei和妹婿向王兄辞行,这点礼还是得行的。”宁遥温婉笑道,紧紧牵着顾南衣的手。顾南衣轻轻搂过她,“殿下想尽对陛下一番心意,我自然也该谢谢你,成全我们二人夙愿。”“你们二人情投意合,朕委实不忍心拆散你们。”宁弈点点头,请他们二人入座,“你们打算去哪儿,可有计划了?”“殿下有着身孕,不适合舟车劳顿,所以我们在京郊置了一所宅子,待殿下生产后咱们再做打算。”顾南衣温然含情地看着宁遥。宁弈认同地点点头,“说的是,遥儿身孕重要,不适宜太过劳累了。遥儿可是朕唯一的meimei了,虽是允了你们的婚事,但你若欺负了遥儿,朕可不会饶了你。”“我与殿下经历了这么多,自然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殿下于我便是最重要的。”顾南衣温暖沉着道,“我不会辜负殿下。”“瞧着你们蜜里调油似的,朕也放心了,总比朕和知微好,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的下场。”宁弈眼底微带了哀色,稍瞬即逝,“你们好好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二人并肩从承明殿中出来,望着雨后天边渐渐明亮的天色,心下畅然。顾南衣温沉的手掌紧紧地牵着宁遥的手,宁遥眉目温静,仰起头看着顾南衣。“南衣,我们回家。”顾南衣心头微微一暖,蕴了脉脉温柔。“回家。”作者有话要说:皇宫旧事已经交代的七七八八了,宁遥和顾呆子终于过上恩恩爱爱,打打闹闹的小日子,一切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故事都和他们无关。遥妹和南衣是这场战争中幸存的有情人,他们没有像宁弈和凤知微,背负太多的责任和负担,不再牵挂仇恨的他们再没有隔着国恨家仇了,这是幸运的。宁遥和南衣从没有过很大的隔阂,他们都有自己所坚持的东西,宁遥最难的日子没有南衣在身边,她极尽疯狂的杀戮复仇,最后还是被顾南衣抚平。宁遥不想斗不想争,她活着都是为了母妃的荣宠,母妃死了,顾南衣成为了她唯一的依靠,所以顾南衣就算没有陪在宁遥身边,宁遥还是会义无反顾地爱顾南衣。或许大家有很多别的看法,我都一一接受大家的解读,也欢迎大家提出的各种建议。第43章第43章“南衣,我不成了,我实在不成了,我不生了!”宁遥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惨,如挖心掏肺一般,顾南衣伏到床前,宁遥已经是满身大汗淋漓,几个接生婆围着她忙碌。顾南衣紧紧握住她汗湿的手,努力压抑住自己惶乱的心神,“快别说这样的话了,你们母子都得平安!”宁遥大口大口地喘息,疼的死死抓住顾南衣的手腕,“我...我真的没力气了,南衣....疼啊!”他心里越来越慌,只得一遍又一遍濡湿毛巾替她擦汗,在她耳边道:“我在呢,我在呢,使点劲儿,快出来了。”他伏在宁遥枕边,一字一字定定地道,“咱们经历这么多才修来了好日子,咱们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呢,别说傻话。”宁遥的牙关咬得死死的,吃力地点着头,接生婆端来催生药一点点喂她喝下,一碗药饮下后胎动渐渐发作了起来,死死抓着顾南衣的手腕,几乎失尽了力气,轻声唤道:“南衣,你不要走...”“我在呢,我在呢。”宁遥再说不出话,拼了命地用起力气来,顾南衣伏在床边不停地替宁遥擦着汗水,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叫喊,心痛难忍。“再使点劲儿,再使点劲儿!”半个时辰过后,凄惨的叫喊声中响起洪亮的儿啼,接生婆将孩儿抱到床榻前,报喜道:“恭喜恭喜,是个女儿。”宁遥筋疲力尽,吃力地睁着眼睛,望着襁褓里的婴儿露出一个笑容。顾南衣喜不自胜,看着一个带着血丝的孩子被接生嬷嬷从锦被底下抱出,是一个精致可爱的女娃娃,他忍着眼泪亲吻着宁遥,“你看,咱们女儿多像你,以后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姑娘。”宁遥眼中一酸,望着襁褓里的孩子,不由一笑,“孩子才多大,你就看得出她像我,你就会哄我开心。”她仰起脸,目视着顾南衣,“咱们给孩子起个名字吧....”“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顾南衣的呼吸轻柔地拂在她的耳侧,“咱们女儿叫顾颉之可好?咱们女儿再不必像我们一样,受身份禁锢,受执念所困,可以自由展翅高飞。”宁遥沉吟片刻,点点头,“顾颉之,是个好名字,她不会像我一般命苦,可以自己做主,好好活一回了。”这样絮絮半日,宁遥已经疲倦,顾南衣让折柳抱了女儿回去歇息,独他一人留下守在床榻边。顾南衣以手支颐,倚靠在床榻边歇息,只见窗台那一盆红水仙花色艳丽,颜如红玉,迎风而开,nongnong幽香冲淡了产房冲鼻的血腥味。宁遥醒时已经是第二天午后,她初醒时见顾南衣靠在榻边昏昏沉沉地打盹,她轻轻侧身面向他,不料一点儿动静便惊动了他,顾南衣握住宁遥的手,彻底吁了一口气,“醒了?可感觉哪儿不舒服了?”宁遥摇摇头,顾南衣替她掖好被角,柔声道:“你身子骨不爽,就连生产都废了不少劲儿,亏虚得好好补回来才行。”他端来半碗nongnong的老鸡汤喂宁遥喝下,摸着她汗津津的额头,“你受苦了,谢谢你。”“我没事儿。”宁遥脉脉睇他一眼,温然含笑,“咱们好容易才修得正果,如今一切安定下来了,我这悬的心彻底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