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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想,是能直接治好原主的病,也能直接悄无声息地杀了这个二公子。可是,公子澹这个人是这么的不同寻常。当年因他母妃之事产生了两个意识,而不知这次的劫难之中他又会如何化解?雪下了一天一夜,青红墙琉璃瓦的公子府上被白雪覆盖,看着仿若变了一个府邸似的。往日公子府邸的威严和光耀,似乎随着白雪一同被覆盖其中,再也看不出来。妺妩再被人喂下解药之后缓缓醒来,她迷茫地微微睁开眼睛,便对上了一直盯着她的公子澹。公子澹见她醒来,赶紧将她扶起身子,妺妩柔声问道:“妾这是怎么了?”“你只不过是前晚受了些许惊吓,身体有了反复。你现在觉得如何?”妺妩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大碍。她抬眼望了望院门口中的卫兵。那些人不同于公子府中的黑甲装,这些士兵皆是银铠金甲。妺妩有些不安又惊疑地出声问道:“公子殿下,这是怎么回事?”公子澹摇了摇头,犹自笑着安抚她:“没事,只是我与父皇起了些小争执而已,你不必担心。”此时,守在门口的博裕却再也忍不住了,他突然出声道:“哪里又是小事?”“博裕!”这次,博裕装着没有看到殿下的眼神。他实在是为自己的公子愤愤不平。虽然知道眼前的女子也是受害者,可是正是因为她,公子殿下才会落到如今这般困境。皇帝陛下昨夜遭遇行刺,所幸那些刺客并没有伤到陛下分毫。可不多时,陛下就收到了殿下的认罪状。幸而陛下与殿下父子情深,并未如公子的认罪状之中那般,将他贬为庶民。但却也震怒,派兵重重将公子府内外看牢,将公子囚禁于府中,不得外出。博裕愤愤说道:“公子殿下为了你放弃了自己的储君之位,平白受下了天大的委屈和罪责,你可知?”“下去!”博裕听着殿下的喝止,终是愤愤地转身离去。妺妩听完了这一切,她犹自看着面前一脸平静的男子,似乎是想要确认这一切的真伪。公子澹的嘴角却始终噙着一抹笑,对着她开口说道:“没关系,我做这个储君早就做腻了。每日里纠纷、政务不断,不得休息一日。如今正好闲云野鹤,这才方得我心。”可是这样的话却劝不住,也骗不过眼前的女子,妺妩潸然泪下,伏在他的肩头哭泣不止。过了半晌,她轻拭着被浸湿的脸庞,抬头望着他说道:“妾何德何能,得公子殿下倾心待之。今生唯有以身心相报,才能不负殿下。”公子澹抚去她睫上挂着的晶莹水珠,带着几分戏谑地说:“放心,你以身相报的日子不远了。三书六礼齐备,吉日也早已算好。你日后自当日日以身相报。”妺妩听他此话,既酸楚又羞怯,她倾身向前,将侧脸覆在身前男子的胸前,柔声回答道:“只要殿下喜欢,妾定当日日相报。”屋外风雪交加,屋内却燃着炭火,一片暖意融融。公子澹望着窗外那一片暗淡之色,雪色寒意却未曾到达眼底心间。他抚了抚佳人的发顶,吻了吻她的发梢说道:“只要你安好,我此生足矣。”雪下了几日才住了,积雪落在道路上,屋檐顶,即便出了太阳,却也依旧数日不曾化雪。雪凝成冰,天地之间一片茫茫景象,更加的冷了。这几日朝堂市井皆是议论纷纷,人人都在揣摩那皇帝陛下的心思,他又究竟会不会彻底废掉公子澹。无论旁人如何议论纷纷,这些话都传不进此时的公子府中。就算公子澹知道了,他恐也不会丝毫在意。此时的他,正与妺妩一同进午膳。单单只是这般坐着,看着一旁女子给那猫儿喂食,他便已觉得心满意足了。而就在此时,博裕却在门口来报:“公子殿下,黎大人亲自来接黎小姐回府。”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要黑化啦!超精彩的哦~突然兴奋...公子澹:我好惨一公子...666:我好傻一系统...妺妩:啊,我好美~感谢小可爱:淮枳的营养液*1瓶;谢谢啦!☆、公子殿下半个时辰后,公子澹站在府门口,望着天地之间弥漫的白雾,一动不动。黎莆以自己小女即将出嫁,不便与新郎见面与新郎见面为由将妺妩接了回去。这理由合情合理,他没有办法阻止。黎莆是她的父亲,先前黎莆那般言辞恳切地求他出手救自己的女儿,应当不至于对亲生女儿有什么不利的举动。虎毒还不食子,即便是他的父皇杀了他的母妃,依旧对他如同平常。可他依旧有些不放心,临行前,他便悄悄嘱咐妺妩回去之后,傍晚前给他送出信鸽以报平安。他站在府门口,看着女子坐在车马中,掀起帘子朝他回眸望去。他勾起一丝笑意目送她离开,将那心中的隐忧压下。他转身,看着白雪皑皑下的公子府,便对博裕说道:“婚期快到了,怎么府上还是这般冷清?该挂起红绸好生准备了。”博裕看了看周围的银甲卫,有些犹疑地说道:“可是公子——”现在是多事之秋,公子前程末卜,要在此时大张旗鼓的娶妻,难道不怕触怒了皇帝陛下吗?公子澹却似丝毫没有考虑过这些:“吩咐下人快去准备,否则新娘子要不开心了。”“诺!”妺妩回了黎府大院,她才回到自己的房内。隔着珠帘,便见到有一男子正坐在她闺阁中的坐踏之上。敢这般明目张胆的,现下也只有那位二公子了。透过珠帘,公子俣的样貌缓缓映入眼帘。可以看得出他的母亲是个美人,所以他的长相也不差。只是他骨子里却带着一股阴柔之气,很是让妺妩不喜。公子俣缓缓起身,他来此就是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位女子,竟可以将大哥那般的人迷的神魂颠倒。珠帘被侍女掀开,他抬头望去。只见一女子袅袅婷婷地朝着房内行来,腰肢不盈一握,如弱柳般款款摆动。她眉目如画,眸光似星,流光溢彩。那莹白如玉的肌肤好似都焕发着光彩。皑若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那月色如此动人,竟将周围一切的事物都衬得暗淡了许多。与她相比,他身旁那个秀气俏丽的侍女竟被衬得如同在泥土里一般。公子俣有些晃神地起身,他走近妺妩,喃喃自语地说:“怪不得,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