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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要求,何至于到此地步你怕霍景安日久情消,难道就不怕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加快他对缱儿的情意消磨吗”赵静猛地抬头“我本来已经胜券在握,是你”“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见到的就会是霍景安到时才是难以挽回”段泽明厉声打断她的话,“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本来以为你已经有了悔改之意,没想到还是这样我真是看错了你好,既然你这么眷恋这长公主的位置,那你就尽管去部署、去争权夺利吧,我不会再阻止你,给你来收拾这烂摊子,一切都悉听尊便。”赵静目光一亮,段泽明把她的反应看在眼底,心中是深深的失望“但同时,你我就此恩断义绝,夫妻情断。”他从腰间拔出匕首,这是成祖赐给他的新婚贺礼,二十多年来一直戴在身上,从未卸下过,也从未出鞘过,但今日,他拔出了它,割下了自己的一片衣袍。“从今往后,段家之事与你无关,你的事也与段家无关,赵段两家,再不相干”做完这些,他单膝跪下,垂首朝赵静行了一个将军礼“微臣告退”赵静呆呆地看着他从割袍到转身一气呵成,直到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开,才起身欲开口挽留,可她刚一张口,就觉气血阵阵翻涌,忍不住低下头咳嗽起来。段泽明脚步一顿,但没有回头“别再玩这些花样了,没有用的。不过你倒是又提醒了我一件事,当初你久病不愈,缱儿为你出城上香祈福,却横遭歹徒,险些没了性命,那些人是冲着谁来的,想必你还没有忘记,她为了你险些丧命,你如今这般待她,不觉得羞愧吗”赵静一听,咳得更加剧烈,忽然间喉头一甜,掌心处便接了一口血水。望着殷红的掌心,她心头大跳,手掌止不住地发起抖来,抬头看了一眼前方,却只见到随风飘荡的帷幕,四周空荡荡的,早已没了段泽明的身影。碧玉阁。“翻盘之机”段缱轻声道。她面色苍白,摇摇欲坠,霍景安看得担心,连忙伸手扶她在一边坐下。“是,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娘虽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是”他顿了顿,道,“还有你爹。”“爹”段缱一怔,脸上恢复了几点血色,“爹也知道这件事是你告诉他的”“算不上。”霍景安道,“宫中禁卫都是他的人,诛杀一个藩王世子,还是和你即将成婚的,他们自然要向他禀报,不敢欺瞒。”段缱何等细腻心思,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必是把母亲今日所图告知了父亲,正巧父亲也从禁卫处得知了,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就此联手,阻止母亲的这场计划。她思忖着,道“那现在爹是在临华殿么”霍景安点头“我与段将军共同商议,由他传令禁卫,没有他的吩咐不得擅自行动,我再依计入宫,看你娘如何行事。我们到现在还安然无恙,想必你娘的计划已经被他阻止了。”段缱松了口气,幸好是父亲阻止了这场荒唐的计谋,要是由霍景安出面制止,那她他们之间的亲事就真的要泡汤了。她知道,霍景安特意通知父亲,不亲自出面,是为了在两府之间留一线余地,此等胸襟非常人所有。可就是这样豁达大度的他,才更衬得母亲蛇蝎心肠,让她觉得难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霍大哥,对不起”她垂下头,双手绞着霓裳的轻纱,低声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娘她抱有这样的心思,如果我知道,我是绝对不会”“不是你的错。”霍景安最见不得她这低落的模样,一听她有自责之意,当即打断她的话,将她搂在怀中道,“你不必自责,更不用向我道歉。我说过,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有什么事我担着,有什么错我受着,不需要你赔礼道歉,我永远都不会怪你。更何况你也深受其害,若真要说,还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让你经受这些事情。”段缱在他的怀中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娘”“不要再提她了。”提起赵静,霍景安的面色就是一沉,声音也冷淡了不少,“我和段将军已经达成协议,只要禁卫不出,我就当做没有这件事情,以前的一切,我也都既往不咎。”段缱心头一跳,怔怔地抬头看向霍景安。“霍大哥”霍景安温柔地朝她微笑“她到底是你的母亲,我不会让你难做的。”段缱鼻尖一酸,眼中又泛起一层泪来。霍景安不会拿她的性命冒险,不会让她难做,可是母亲,却甘愿拿她的性命冒险,不顾她的为难,铁了心想扳倒霍景安,只为牢牢握住手中的权势,原来在母亲心里,就连她的性命都是可以枉顾的。她伤心母亲的狠绝,却又感动于霍景安的情深,两种情绪一起涌上心头,柔肠便似百结,万千情絮在心中激荡,眼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她哭得伤心,霍景安更看得心疼,还有几分无措,连忙伸手替她拭泪,一边安慰“你你别哭,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有哭。”段缱埋首在他颈肩,泪珠滴滴落在他的脖颈上,很快濡湿了一大片,“就是心里伤心。”“我知道。”察觉颈肩的湿意,霍景安的心也乱了起来,怦怦跳着,把血液涌向身体各处,完全没心思听段缱仔细说了什么,只是慌忙而又胡乱地应下,“你娘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等过段时间,她就会想明白的。”段缱知道这是他的安慰之语,但心中还是忍不住升起一丝希冀,闷声道“会吗”“会的。”霍景安道,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今日之后,长公主一脉大势已去,朝堂将以他为首,赵静不想明白,也得明白。段缱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也好歹慰怀了些许,在他怀中倚了半晌,便止了泪,从他怀里抬起了头。霍景安正关切地凝视着她,见她泪盈余睫,娇美的脸庞上泪迹犹存,似一株柔弱的雨后梨花,就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眉心。“好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也不必再去多想。安心在家里待着,等八月一到,我就来娶你。”段缱一愣,不知他是随口说的,还是认真的“八月一到可是婚期不是定在”“婚期改了。”未及她说出“八月中旬”这四个字,霍景安就打断了她的话,淡淡道,“改到八月初一,再有八日,你就能嫁给我了。”“这什么时候改的”霍景安道“今日。”第77章段缱怔忪片刻,面上慢慢升起一层红霞,见霍景安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己,更是心底一热,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掏出锦帕,借着拭泪的动作来掩饰羞赧。好一会儿,她才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