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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掌门走去,眉眼之间,毫无惧色。“拜你所赐,我成了现在的魔!”傅月一剑斩去,两旁的剑意都跟着破碎,根本挡不住她的去路。沈家乃第一铸剑之宗,区区下品剑器又怎是随缘剑可比?弟子恐慌地后退,手里举着的剑也跟着断作两截。傅月轻轻一跃,还没靠近掌门就被其他几个师伯围住,将她困在了七星阵之中。傅月落在地上,因为剑阵之力过强,五脏六腑有些伤损,嘴角不由地溢出一丝血迹,她嗤笑:“当年的五邪七癫阵都弄不死我,这小小七星阵就能困得住我?”傅月一剑一斩,她从来就没有怕过谁,也不惧怕过死。她一直都很勇敢,这份勇敢只是能为在人世间好好活下去。以前她不明白活着有什么好,现在她知道了。所以,活着,击退所有的敌人,护住她所爱的一切。傅月在街上与天净派殊死一战时,沈家的人还在翘首盼望新娘子何时能归。沈凭云一袭大红袍子,俊颜玉姿,脸上挂着溢于言表的喜悦。站在大门前,心底有些紧张,更多的是兴奋。站在旁边的沈碧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面对宾客,也只是勉强地笑了笑,心里头的忐忑没有人明白。这时,有一小厮慌张地跑过来:“不好了,天净派的人把夫人围在将军路了。”沈凭云脸上的笑容忽地收起,顾不得别的,直接进屋把罡剑提上。沈碧竹早料到今日之事,看见沈凭云出来的时候,她张开双臂拦下:“不许去!”“阿姐.....”“不许去,听见了没有?”沈碧竹红着眼眶道。沈凭云凝视着她,突然就悟了。沈碧竹知情,可为什么?沈凭云也没有时间问为什么。“她是我的妻!”沈碧竹愣在那里,原本张开阻拦的手缓缓地放下来。沈凭云绕过沈碧竹,骑了一匹快马绝尘离去。将军路傅月的凤冠歪歪斜斜,脸上、衣上、手上全是血,她握着剑站在尸体中间,呼吸无比粗重。掌门在人群里出声:“你是宁愿死在此地也不回去伏罪?”“有区别吗?”傅月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目光凶狠地盯着人群里最尊贵的人。那人淡漠地看着她,似是不看重,也不在乎,反正他的弟子千千万万,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不多,只不过碍于身份,他必须亲自出手清理门户罢了。“杀!”那人薄凉开口。傅月将头上歪歪欲倒的凤冠摘落,随手扔在了地上,发钗坠落的时候,一头柔亮的墨发披下来,微风吹起发丝飘舞,因染着血,又是红装,竟添了丝烈火燎原的邪魅。天净的人倒下一片又冲上去,傅月再厉害也不能长久地以一敌百。“谁敢动她!”一声命下。远处,沈凭云从马背上飞下来,一剑劈开一条路,一步一步走来。傅月看着人群里走来的人,他像带着太阳一般的温度走来温暖了她的痛。“凭云。”“我在。”沈凭云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扶上她的脸颊,轻轻地抹掉那醒目的血迹。傅月看着面前的男人,眼泪含在眼眶处打转,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发现说什么都不对。思量再思量,她只道:“我...对不起。”沈凭云的手尖轻轻地挽起她额前的乱发,将它夹到她耳背,手掌顺势抚了抚了她的后脑,再轻轻地一带,带进了他宽阔的胸膛。“傻瓜。”他心疼地说。世上最软肋的东西也是世下最坚实的护甲。“沈凭云,这不关你的事赶紧让开。”远处的高远大喊道。站在高远的立场,他和沈凭云也算三等外亲,理应为亲人着想。沈凭云松开手,转身时手心握紧傅月微微颤抖的指尖。“她是我的妻。”沈凭云握住傅月的手,当着所有人,坚定不移地承认着她。谁敢动他的妻,他便与谁为敌!哪怕是整个天下!“沈凭云,她是天净派的叛徒,杀师杀弟的傅月,你若执意要护她,便是与所有宗门大派为敌!”高远厉声道。傅月的手指抖的更厉害了,她在想,沈凭云知道了她的身份会如何?是一剑刺向她,还是转身就走,或是留下来,握紧她的手继续温暖她?沈凭云虽然惊讶,也想到了傅月的身份不简单,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傅月是个不简单的女子,她武功高强,剑法了得,身上还有定魂丹。想一想都知道,像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身手不错,灵力强,其身世必定不简单。只是,他见到傅月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十恶不赦,她是个偶尔调皮,做事认真,行为干脆,勇敢又坚强的女子。沈凭云回过头来,看着身侧正在凝视自己的傅月,目光温柔:“不管你是谁,叫什么名字,过去怎么样。我都不在乎,因为你是我的妻。”“凭云......”傅月轻唤,声音有点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就掉了下来。从她母亲过世后,她就没有哭过了,没想到多这么多年了,能把她弄哭的竟是他!“好了,不许哭。今日你便站在我的身后,所有的事都交给我来做。”沈凭云松开那只手,没有预想中的走掉,也没有预想中的捅她一剑,而是站在了她的前面,帮她处理一切。傅月握着那柄剑,看着面前的背影,不由地笑了起来。做一个好人的条件是有一个好人一直相信她,不放弃不抛开。若世间多一点宽容和关爱,谁又愿意去做一个坏人呢?“我看今日谁敢动她!”沈凭云的剑指着高远和天净掌门的方向,语气无比磅礴。“冥顽不灵!”天净剑横扫而来,其厚重的剑意当空劈下。沈凭云以罡剑正面回击,两者之剑气撞在一起,形成了僵局。如果沈凭云再修炼几年,以罡剑的气势自然可以压倒天净剑,此时的僵局已经昭示着谁强谁弱。高远与其他师长同门纷纷攻上来,傅月只能起剑,做好守护沈凭云的事情。将军路混战一片,百姓吓得纷纷离场,或远远观战。世人皆感慨,沈氏夫妇,何其悲惨。也有人叹息:若傅月不是傅月,又怎会造此大祸!鲜血喷在空气中,如一层血雾织了一张困人的网,困住的是两个相爱却被世人所不容的可怜之人。“不自量力!”天净掌门毫不费力地逼出一道灵力,夹带着剑意狠狠撞向沈凭云的胸口。沈凭云的剑脱离掌心,身体也被那道强横的剑气撞飞。“凭云!”沈碧竹自人群中跑出来。插在发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