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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回来,或者别回来了。”陆珣打断了她,“再打个电话让徐克己下午过来,完事把电话线拔了。”“…….”什么时候把徐律师名字给记住了?以前都称他为‘打官司的’,难道徐律师立下了不得的大功劳了?多大的功劳能让大老板舍得分神,字正腔圆吐出他的全名?天大殊荣,跟点名表扬似的。春梅拼死拼活没能要到这份荣誉,短发姑娘替她委屈。然而撞上陆珣的眼———那一双理智,冰冷而暗藏锋芒的眼睛。她恍惚低下头,“好我记住了。”陆珣拉开门的同时,不忘清冷冷丢下一句话:”动静小点,里面在睡觉。”吵醒了你们自己看着办。这话他没说出来,目光在他们脸上一一地划过。他们自个儿悟出来了,忙不迭点头,结巴一样应着:“好好好,知道知道知道。”直到陆珣下楼启动车子,开出去大老远。办公室里帮阿汀拿过蛋糕的男同志,这才啧啧道:“这要不是老板娘,我砍了脑袋给你们当板凳坐。”“动静小点~”“里面在睡觉~”另外两个男同志笑嘻嘻模仿着,不约而同:“吵醒了你们全玩完,半个月工资没了!”光头嘿嘿笑:“惹了老板娘还想工资?拉倒吧你们,抱着行李淋大雨去,全部开掉开掉!”陆珣三天两头不在,徐律师好说话。他们这群男同志没规矩的,玩闹得厉害。短发姑娘撇撇嘴,坐下来打出一个电话。“喂?春梅?”她左右看看,小声道:“你快回来吧!”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年代末的烟酒我不太确定啊,我这个其实是我姑姑做的烟酒店的行内规矩:大店小店都有数额限定,大店靠限定撑死不够卖。就必须收散烟,然后房子里很多秘密小地方藏着大箱大箱的烟,中华烟之类的。零几年的时候都在别的城市跑,搞差价赚钱。我爸当时是帮忙在广州那带跑的,所以印象深刻点,大概那时候还挺好赚的,本质就是倒买倒卖的样子。And:猫真可爱,春梅不搞事,只要我活着呼吸,我就不搞狗血的第三者误会!☆、被他亲了“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下午两点半,阿汀是被猫吵醒的。急促的叫声近在耳旁,它舔她的脸颊,围绕着脑袋瓜子来回走动,喉咙里溢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代表着高度警戒状态。“珣珣?”阿汀迷糊地撑起眼皮,伸手摸它。猫没有正经身世,没有正经姓名,凭着出生入死的交情,死心眼地占着陆珣的名字。诸如小黑、咪咪之类的地道猫名儿,它根本不屑一顾。唯独珣珣这个小名还成,喊起来很亲昵。炸了毛的猫照样受用,拿圆脑袋蹭蹭阿汀柔软的手心,说明它的凶绝不是朝着她的。不过做完一套家猫动作,猫又迅速立了起来。两只耳朵直直支棱,细长的身躯压低,再压低,尖爪子在昂贵沙发上磨出好几道划痕。“喵!”“喵喵喵喵!!”恢复成受到冒犯的姿态,猫蓄意待发。阿汀这时才察觉,楼下动静不小。隔着窗户听不真切,犹如一锅乱烘烘的大杂烩,主菜便是七嘴八舌激动的争论。“外面怎么了?”话音落下的下一秒,一块砖头破空而来!击碎了玻璃,也撞碎了自己。透明的红色的灰色的碎末混杂,尽数落在办公桌前,迎着阳光闪烁起璀璨的光点。这是先锋,陨落了,后续部队便接踵而来。砖头石块积攒着力气狠狠往里丢,砸得玻璃噼里啪啦,彷佛一道城墙逐渐分崩离析。幸亏沙发前那块玻璃有钢板护体,冷冷应对所有攻击,安稳不动如山。“滚出来!”声音传进来了,他们齐声喊着:吴伟光滚出来,猪油蒙了心的陆珣滚出来!“你们这群黑心大老板,开好车做按摩,住着别墅养小情儿,偏偏压着咱们老百姓的工钱不给!不怕下辈子遭雷劈吗啊?!”“再不发钱,拿命抵债!”“就是快发钱!”“我晓得你们在里头,别躲了滚出来!”一声比一声怒,一声比一声正义。阿汀抱起猫,找寻到安全的角落往下看,看到不少手握武器的老百姓,满脸的狰狞。“吵什么?!”光头出现在视线范围内,身后跟着另一群老百姓。身板精瘦,打着黝黑赤膊——是那种天天与钢筋泥土打交道的建房工人,凶神恶煞道:“谁的债找谁去,自家老板不认得,你爹妈是哪个还晓得不?吴伟光不在这儿,早上来讨钱被我们老板赶走了。你们不想进局子的赶紧走,再瞎捣乱,别怪我不客气!”说着就掰段了一根笔,轻而易举。那边老百姓的眼睛在双方间来回,像下水沟里黑豆似的耗子眼,贼兮兮权衡着局势利弊。紧接着推出一个领头人,拔高嗓子喊:“吴老板不在就让陆老板出来,别以为我们不晓得,他俩是一伙儿的!这个发不出钱就让那个发,反正我们弟兄们今个儿必须摸到钞票,不然谁都别想着客气!”“行啊!”光头以成倍的嗓门还了回去,一口唾沫星子溅得领头人连连躲避。弯腰一捞,手里多块完整的板砖。他二话不说就往脑袋上一摔,这铁做的脑袋完好无事,四分五裂的竟是砖头。“谁想不客气?来个不客气让我瞅瞅。”“来啊。”他招手,那边早看傻了,没一个敢动弹的。原来是个武才啊。整个屋子就光头一个大字不认识的糙汉,拿着不低于任何人的工钱,做陆珣的门卫,是他忠诚的眼睛与扫帚,扫清一切捣鬼的杂碎。这幅张狂的姿态,有两分陆陆珣在日暮村里的风范。连带着人前结巴摸脑袋的憨样儿,也有了几分陆珣凶巴巴的可爱。阿汀突然跟他亲近了,猫老板也感到满意,这人是个好样儿的,没辜负陆珣克扣它的大鱼大rou,掏腰包给他发钱。她们两只便睁圆了眼睛,化身幕后的军师,替光头暗中观察局势。要是有谁意图偷袭,她们正好给他提个醒儿。“别担心。”身后冷不防冒出个声音。有人推开办公室大门走了进来,一声铅灰色的西装,黑色的领带。打扮得中规中矩,有双神似哈巴狗的眼睛。“外头那些要工钱只是幌子,收钱办事才是真的。好在光头仔别的不行,镇场子最在行,用不着太在意,不会出事的。”男人有双神似哈巴狗的眼睛,黑眼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