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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这个,但他不听。仿佛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只是眯着眼睛慢慢道:“总是这样,所以让人不放心啊。”近似叹谓,又夹杂着别的复杂的情绪。他伸出手,五根自然收缩的手指渐渐摊得平平。是那只双要过糖的手,沉默而热烈,拥有guntang的温度。仿佛跨越过千山万水摆到她的眼皮子底下。等她去牵。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以为我能写到的部分永远写不到!这是怎么肥事!☆、我们和好吧时间退回正午十二点半,明晃晃日光落在楼梯平台上,窗外有鸟在叫。落在后头的王君神来一句,“你不高兴啊?”“没有。”阿汀小声否认:“就是不喜欢她。”“得了吧,你糊弄别人还成,能糊弄过我么?林代晶的确烦人,不过我没见你这样怼过谁,宋菇宋婷婷你都没这样当面的来。”自诩宋家半个蹭饭女儿、宋家第七口人的王君三步并作两步,越过她,不依不饶地盘问:“干什么不高兴,军训累了?食堂饭不好吃?”“没有不高兴。”阿汀默默绕过她,继续踩台阶,说不清脑袋里乱糟糟的是什么。希望上楼倒头大睡一觉,烦心事会自动消失。“女人啊,走出食堂那会儿还好好的,怎么说不高兴就不高兴了。”王君摇头感叹,旋即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南培是不?你怕他还来缠着你?”摇头。竟然不是么?“蚊帐?”王君突发奇想:“你不会搭蚊帐,又不想林代晶帮忙,心里不舒服了是不是?!”她脸上浮出‘我可真聪明,赶紧夸夸我’的表情。越猜越离谱,未免她再作出石破天惊的猜测,阿汀终于轻轻的问:“你觉不觉得陆珣有点怪怪的?“粗枝大叶的王君,不假思索:“没有哇,他现在日子过得多滋润。眼睛治好了,脸长得俊,我班女同学快迷死他了,偷偷商量着给他弄情书,就是怕他不收,转头没收情书,再罚她们跑cao场。那就亏大了。”“是吗?”阿汀喃喃着,仿佛在自言自语。“你就想想那狗屁南培,冬子哥说得多威风,校长都拿他没法子,学校里管不住他。但陆小子压根不带怕的,一上来就把他破诗给撕了,说摔就摔说踩就踩。这不是比威风更威风,威风的没谁了么?”“不过吧。”说到这里,话锋突转:“我还是待见以前的陆小子,现在这幅样儿,算了算了。”“为什么啊?”阿汀转头看她。“就觉着他跟咱们不一路人了。”日暮村里的陆珣情绪分明,摆在脸上,蕴藏在肢体动作里,凶神恶煞绝不亲人。你远远看着就知道他是不服管教的野东西,再仔细琢磨琢磨,就算他不说人话,他的喜怒哀乐还是很明显的,只有瞎子傻子看不贴切。如今大不一样。笑不是笑打不是打的,让人猜不透他脑瓜里打什么算盘。王君式比喻出场了:“就像他哥开到村里来的小绿车一样,厉害,洋气,贵。往村里一放,大伙儿不用问就知道这不是咱们村里的东西,它是外来的,留不住。”言简意赅化为四字成语:格格不入。阿汀落下眼睫,察觉她们看待陆珣的角度不同。她钻着‘这个人怎么和我记忆里的不一样,我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新的他’,这样拗口的死胡同。王君则是大摇大摆走在敞亮大道上,类似于‘无论你怎么变,反正咱们有缘继续做兄弟,没缘散开走天涯’的念头。果不其然。王君伸手过来揽她的肩,老成开解道:“你别瞎钻牛角尖,陆小子长得好好的,饿不着冷不了,已经不用你cao老妈子的心了。总教官也就是半个月的事儿,半个月后天涯海角谁认得谁?”“人长大了没有不变的,我那会儿成天没劲不爱念书,还不照样上大学来了?陆小子的话,你处得好就来往来往,处不好干脆算了。时间长了慢慢淡了忘了,早晚心里就不惦记了。”缘分强求不来,顺其自然吧。生性潇洒的王姑娘,传授给阿汀一个洒脱非常的念头。而在这朦朦胧胧的夜里,寂静无声的废弃旧楼里,他的手一动不动的摆在她面前,只剩下两个选择。牵上去,或者拒绝他,再也不牵。后者更轻松。不必考虑他为什么变成这样、他在千把日子里遭受过何样对待。陆家来头汹汹,拒绝他就不必费心思重新认识他,不必再次走进他复杂而混乱的世界里。但……他是她想尽办法救回来的。那个在山林树梢中来去自如的少年本该属于她,就算长大了长高了还是她的,永远只是她的陆珣才对啊。阿汀不甘心,因而忽然问他:“明明答应很快回来的,为什么没有回来过呢?”“在火车上为什么不来找我?我想过很多可能,知道不能要求你,全部按照我的想法来。但你到底在想什么?”稍稍压制住心头澎湃的酸涩,她的声音变得飘渺遥远:“对你来说,已经过去的事情算什么,我又算……什么呢?”设想中的重逢不是这样的。他应该还在笨拙的适应生活,他需要她,她也需要他。他们还能像过去一样的亲密无间。然而时隔三年的事实证明,他比她设想中的聪明很多,好像已经高高在上,成为遥不可及的存在。你不需要我了。因为这样而难过,变得患得患失,或许太过自私了。但早在很早之前——落日余晖下坠,白日黑夜的交替刹那,他们手牵手屹立在山顶,许下长大的诺言。自那时起,她就想自私把他留在身边。甚至想过,要是这份只针对陆珣的自私太坏了,要遭受因果报应。那她宁愿另做无数件好事作为弥补。他又是怎么想的呢?刹那间千百心思流转,好的坏的心理准备都建设好了。阿汀静静等待回答,看到陆珣垂下眼帘,眼镜下滑些许,截断小半深沉的眼珠。“我变了,阿汀。”那又怎样呢?阿汀抿唇,你还是可以早点回来找我啊。不能啊。他掀起眼皮,根根分明的睫毛抬起来望她。薄削的唇角勾出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轻柔:“变得太多了,怕你不要我了啊。”嗓音被烟酒灼得沙沙,有点儿苦。还很低微。过去被mama称之为‘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小白眼狼’的少年,经历过阿香残忍对待、依旧冷傲凶狠的陆珣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他们竟然在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