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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造化?”“能有什么造化?”翟氏不以为然反问,然而话音一落,她自己就反应过来了,“你是说她被……”“倒不是母亲想的那般,只是儿子看得出,殿下对她留了心。”“你看出?不会是你看错了吧?”翟氏还是不肯相信。溶溶固然生得美,可那毕竟是太子,皇后给他寻了那么多美人都没相中,怎么偏就看中溶溶了?“这事我跟福全合计过了,八九不离十。”“福全这老狐狸从小看着太子长大,既然他也这么看,想是不会看走眼。”翟氏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倒也是,从前东宫里那个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身份,太子看中的也就是这些。我算是明白你为啥不想让元蕤进东宫了,合不了太子的眼缘,什么身份都是白搭。”“母亲……”“你放心吧,往后侯府里没人敢说溶溶一个不字,元蕤那边,我会再去说说。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rou,我比你心疼她。”谢元初颔首,母亲既然应下了,他便知道此时无虞,正欲退下,又听母亲说:“今晚你去宜兰那边歇着。”谢元初顿住脚步,没有吭声,有些话他实在不知如同对母亲说。就好比男女之事,跟夫妻之事并不一样。夫妻之间,他可以遵循礼制来做,但男女之事,必须发乎情,看着溶溶病中微红的鼻尖,他会想去亲吻,看到蓁蓁羞涩的低头他会想托起她的下巴,但是看着宛如木头一样的王宜兰,他一点冲动都没有。“等侯府有了嫡子,你想纳谁我都会做主给你办的。”翟氏这话一出,谢元初心头微微一热,不禁想到那夜在温泉庄子上蓁蓁缩在他怀中颤抖的模样。他不愿意苟合,也不愿意事出无名,母亲能松口,他也能不负蓁蓁期盼了。“儿子知道了。”翟氏眼看着谢元初出门时脸上满满的笑意,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直跟身边的老mama抱怨,“一直跟他说娶妻娶贤,嘴巴上答应得好好的,一听我要给他纳新人,脸上就跟开了朵花儿似的,恨不得尾巴都翘起来!他怎么一点也不随侯爷。”“人都有爱美之心,侯爷和世子都一样。这侯府里没有妾室,只有姑娘一个正妻,姑娘是贤妻不假,可当年你可是京城第一美人。”老mama一番话,说的翟氏心里烫贴,想到自家的儿媳王宜兰,止不住的叹气。其实王宜兰长得不差,偏生她不懂打扮,自家穿得跟老太太似的,柜子里那些衣裳,连翟氏这个吃斋念佛的人都不想穿,翟氏明里暗里提点了很多次,偏偏她把王家的家规刻在脑子里了,跟块木头一样。就说院子牌匾吧,她不选什么闻鹤居、观花阁,偏选了个老气横秋的荣康院,谁听了都以为是府中老人住的地方。如今翟氏也想开了,左右都是个人的缘法,只要侯府能留下嫡子,其余的也就随他去吧。谢元初去了荣康院,王宜兰自是欣喜,但两人终究没有对味,草草了事就睡下了。……蓁蓁推门进来的时候,溶溶正坐在榻上数银子。“你不用值夜?”溶溶把清点好的银子装进荷包里,随口问道。“世子今晚住荣康院。”溶溶听着蓁蓁语气不对,抬起头去看,果然见蓁蓁笑得勉强,脸上难掩失落之色。王宜兰是谢元初的正妻,侯府里没有妾室,谢元初住在荣康院才是正理,只是这些话她同蓁蓁说了,蓁蓁也只会更难受。蓁蓁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把谢元初的柔情看得太重了。“这会儿厨房还有没有人,要不你带我去瞧瞧韩大娘吧。”“厨房整夜都有人的,只是不知韩大娘走了没有,再说咱俩一起去厨房也太打眼了,等咱们订好了出府的日子,直接跟韩大娘在府外见得了。落梅的事我已经跟世子说过了,这一两日他就去把落梅讨到咱们院里。”溶溶感激蓁蓁的热心,两人洗漱过后一块躺着睡了会儿话就睡了。相比较蓁蓁的心事重重,溶溶倒是希望谢元初日日都歇在荣康院,他不在书房,不必值夜,不必早起,除了洒扫整理,基本无事可做。之前溶溶病着的时候,蓁蓁替她多值了几次夜,今日蓁蓁有心事,大半宿翻来滚去没睡着,天快亮了才闭眼睛。溶溶替她盖了被子,自己往书房去了。谢元初的书房很大,平时除了他,能进出的至于蓁蓁、溶溶还有新竹,世子夫人王氏也不会随意出入。谢元初不在的时候,溶溶倒是挺乐意呆在这里,安安静静的无人打扰。她拿着鸡毛掸子把书架上的灰尘拂去,将各类书依照谢元初素日的喜好分门别类的摆好,正忙活的时候,书房门被人推开了。溶溶转过身,没想到来的人是谢元蕤。谢元蕤今年十七,相貌气质均属上乘,但并不出众,即使“三姑娘。”溶溶行过礼,谢元蕤依然站在门口,一双眼睛牢牢盯着溶溶,恨不得把她刺穿了似的。“三姑娘,世子这会儿在荣康院。”谢元蕤恍若没有听到溶溶说话一般,只是看着溶溶,溶溶被她盯得不舒服,却无计可施,只能站在那里由着她盯。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谢元蕤才转过身离开,由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溶溶有些莫名,能隐隐察觉到谢元蕤目光中的那些敌意,谢元蕤一心想做太子妃,莫非她听说了温泉庄子里捕风捉影的事,特意来找自己算账?不过她自恃身份,终究是没有放下身段开口说话,悻悻离开。好在她很快就能赎身了,到时候就能远离这些飞醋了。也不知道怎地,溶溶想起自己还是景溶的时候,曾经跟当时的准太子妃打个照面,对方坐在步撵上,居高临下看着她,只是轻轻转了下眼珠子,溶溶在她眼中如同草芥。直到今时此刻,溶溶想起那人的目光,依然觉得微微齿冷。“想什么这么出神呢?”谢元初伸手在溶溶跟前晃了一下,溶溶吓了一跳,完全没意识到谢元初是几时进的书房。溶溶低了头,将脸上的慌乱掩盖住,“方才三姑娘过来了,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盯着我看,我不知道三姑娘是何用意,所以走了神。”“元蕤?她没说什么?”溶溶摇头,伸手朝刚才谢元蕤站的地方一指,“就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一直看着我,所以我才觉得有点怪。”一边说着,一边瞧着谢元初的神色,见他眉宇间并无惊讶,便知事情定然跟太子有关。“谁知道这丫头做什么,回头我问问。”谢元初一语带过,饶有兴致的看着溶溶整理过的书架,虽然重新分类放置的,却照顾了谢元初的习惯和喜好,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