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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他脑子乱得很,全因为乔香兰。作者有话要说: 文泽才:信文哥,得红包!☆、51乔春兰与毕长林、汪军涛是一组下乡的,算算也认识三年多了,乔春兰个子娇小,说话轻言细语,是个南方姑娘,毕长林对她也算是一见钟情。但大家都是知青,又在同一个屋檐下,有些话要是说开了,迎来的便是尴尬。加上汪军涛一直不喜欢乔春兰,觉得对方矫揉造作,不是个好姑娘,一旦毕长林有想要戳破那层纸的意思,汪军涛便各种捣乱。毕长林翻了个身,眉头一直未松开,王军涛其实说得没错,大学通知书到了后,知青所就他和毕长林考上了,乔春兰因为没考上,所以得等第二年的高考。走的前一天晚上,乔春兰支支吾吾的找毕长林问了他的生辰八字,说是早已知道他的心意,但家中长辈信周易,得算一算两人的八字是否相配,不然就不开口。毕长林又惊又喜,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写下交给了乔春兰.......“这么大的雨,你们怎么去?”天刚亮,田秀芬便急忙起身打开窗户,一看雨水将屋檐水都拉直了,简直是瓢泼大雨。文泽才穿好衣服过去一看,“是挺好的,这样,我去学校,顺带给晓晓请假,要是下午没下雨,我再送她过去。”田秀芬想到晓晓还有些弱的身体,点了点头。“路上看着点,雨大容易摔跤,”吃过早饭,田秀芬帮文泽才找了一块纸板,文泽才顶在头上,书袋用胶纸装着。“我知道,走了。”文泽才说着便冲进了雨里。到学校的时候,文泽才身上没有一处是干的,脑袋上是顶着了,可风大,将雨吹在身上了。幸好他听田秀芬的话带了一套衣服,除了边角有些湿外,其余都是干的,换好衣服后,文泽才才进教室。“文同学,这边。”文泽才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胖乎乎的青年正对他招手。这青年叫杨永胜,家也是聊城的,他运气好,刚下乡一年就碰上高考,考上后便回了城。“杨同学,”文泽才在他身边坐下,眼睛盯着对方黑气满满的印堂,“你可信周易算命?”他们坐在后排,这桌子与桌子之间的距离也挺开,声音如果低一点,前面的人也听不清。杨永胜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眼睛直溜溜地盯着文泽才,他低声回道,“文同学,那可是旧思想。”“那可不是旧思想,观人貌,测人运,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真功夫。”文泽才这小声说话的劲儿,再配合上这神叨叨的话,还真像个江湖骗子。偏偏杨永胜也是个好奇的,心眼也不多,闻言觉得对方说得好像是那么回事,他拿了两块糕点递给文泽才,“你会算命?”文泽才看了眼糕点,嘴角一勾,“我会,而且很准,但是价钱不便宜。”杨永胜看了看自己的糕点,又看了看文泽才,最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多少钱?”“二十块一次。”文泽才想到城市生活水平可比乡下的高,于是张口就加了十块上去,养家糊口不容易啊。“二十?!”杨永胜惊呼,把前面的同学都吸引过来了,幸好现在还没上课,不然两人准备叫出去在外面站着。“咳咳,没事没事,”文泽才笑着对那些同学挥了挥手,然后看向杨永胜,他脸上也没带笑,反而一脸严肃,“你印堂发黑,恐有大祸临头,二十块你买不了吃亏,也绝不会有祸事。”“二十块好贵啊,我一个月才三十块的零用钱,”杨永胜一句话便暴露了他家条件。文泽才双眼一亮,看对方简直在看一条大鱼,“你是我同桌,又是我大学里最好的朋友,第一次算命我给你便宜点了,十块怎么样?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说完,便不再看他,侧身拿出书准备听课。杨永胜这节课就如同被猫儿挠心似的,痒痒得厉害,他觉得对方在骗自己,可又怕自己真的大祸临头,这纠结的模样在他胖乎乎的脸上形成了一个非常难看的表情。老师讲到一半抬起头便看见杨永胜扭曲的面容,他吓了一跳,“杨永胜同学,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被点了名的杨永胜一愣,发现大伙儿都看着自己后,脸颊顿时爆红,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什么事儿也没有。”文泽才掩嘴低笑。老师不放心地看了看他,最后也不知道想起什么,劝道,“要是憋得难受就去厕所吧。”“我、我补上厕所。”杨永胜的胆子小,面皮也薄,可就是这样的人,在读书这方面却像是开了挂一般,聪明得很。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杨永胜一把拉住想要起身去上厕所的文泽才,“我算,但是你可别忽悠我。”文泽才微微勾唇,“文家算命,童叟无欺。”在教室里算自然不方便,所以等上午的课都完了后,教室里就剩他们两人,文泽才才掏出三枚金钱递过去,“闭上眼,然后什么也别去想将它们扔下地。”杨永胜深深地吸了口气,照做了。三枚金钱分三声落地,且方向落得极远,文泽才捡起最近的那枚金钱,“此乃下卦,燕月jian潭,属危凶。”“什么意思?”一听是下卦,杨永胜不由得捂住自己的小心肝。“危星造作主人亡命,修坟见血可造高堂,”文泽才将最后一枚金钱捡起,脸上的凝重之色也更深了,“你这两三年悲伤绕身,一直走下坡路,凶相啊。”杨永胜吓得直咽口水,“那我不就完了?”文泽才又看向他,“也不算完,你虽然印堂发黑,却没有血光,危星并没有害你亡命,倒是你的高堂会不顺当。”想到文泽才之前说的修坟见血,杨永胜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文同学,你既然会算命,那一定能让我和家人逢凶化吉了?”文泽才挑眉,这小胖子到了关键的地儿还确实聪明,“当然可以,不过逆改天命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不只是我,还有你,可愿意?”“只要代价不是让我死,我都愿意!”杨永胜一脸大义。文泽才连说了几声好,然后伸出手,“改命五十块。”杨永胜:“........我身上没这么多钱,这周末我回家拿去。”文泽才提醒着,“最多五日,你若不来找我,准会出事。”杨永胜想了想,今天周三,周五回家,周六找文泽才,来得及。大雨并没有停,文泽才与杨永胜去食堂吃了饭后,两人便分开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