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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是个很友善的人,许轻言昨天跟他语音解释了一番后,他便答应了下来。毕竟,许轻言没办法自己出面,必须找人帮忙,想来想去,正好有在鉴定中心工作的钱白。许轻言:大概多久?钱白:我回到单位就能帮你处理,加急怎么样也要两三个小时。许轻言:好,我等你消息。谢谢。实际上,许轻言并没有跟家里人说好要回家。所以,当mama看到她站在门口的时候,一时间失去了语言能力,好一会才手足无措地把她拉进来,一脸惊喜地冲屋里喊:“老许,女儿回来了!你赶快出去多买两个菜。”许轻言看向书房,许岁年慢慢从屋里出来,父女俩对视一眼,一个比一个深沉,他好像知道她要回来一般,并没有当妈的那样激动。“女儿爱吃什么你还不知道,买两条新鲜的小黄鱼,我来煲个汤,哦,再买点牛rou,还有……”“妈,别麻烦了,随便吃点就行。”“那怎么行,你看看你,是不是又瘦了?最近医院里忙坏了吧。啊呀,你的胳膊怎么回事?”“不碍事,之前不小心撞到了,所以最近我在休假。”许轻言飞快地看了眼许岁年,看来他没有把她已经不在医院上班的事告诉老妈。老妈激动坏了,不停催着老爸,老爸也是无奈,到附近的菜场买了一堆东西回来。这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老妈还在厨房里奋战,许轻言要帮忙,被关在厨房门外,老妈非要亲自给她整出一桌满汉全席。许轻言一直坐在客厅,喝着茶,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里一群戏精在那里玩综艺。许岁年戴着老花眼镜,就坐在一旁,手里捧着一本书。父女俩之间隔着一座雪山,还是阿尔卑斯级别的。直到一顿饭吃完,除了老妈在那不停地暖场,父女俩只管吃,偶尔说两句,明明在一张饭桌上,还要通过老妈的嘴转达。到最后,许mama又累又气:“行了行了,你们俩啊,上辈子就是冤家,都一张桌上吃饭了,怎么还拉不下这张脸。”许轻言放下碗筷,进门后第一次直接对话许岁年:“那就谈谈吧,家里谈,还是出去谈?”许岁年并没有因岁月的痕迹减淡神色的严厉,他先起身,沉声道:“跟我来书房。”老妈有点忧心忡忡地看着父女俩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她怎么觉得这谈谈的气氛不对啊。刚一进门,两人几乎异口同声。“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当初做了什么?”两人愣了愣,又重新再次开口,并再次撞在一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想和他在一起。”空气静默了许久,许岁年重重的呼吸声是这间书房里唯一的声音。“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不是我有主见了,而是我现在才知道。”许岁年踱步到窗前,稍一掀开厚重的窗帘,细密的阳光照在他沧桑的脸上,眼角的褶皱更显深刻。他从没想过还会有这一天,不知道是他低估了许轻言的执着,还是低估了命运的戏弄。许轻言看着他两鬓的白发,忽然有种不真实感,她的印象中,父亲还是那个严厉果敢的老公安,不曾想,铁汉也有老去的一天。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的身世而起,他无非是为了护她周全。直到现在她依然有种不真实感,她从没怀疑过父母对她的爱,所以,不是亲生的这个事实给她内心带来的冲击是不可修补的。“爸,对不起。”女儿的这一声出人意表,许岁年坚硬的心上被敲开一道裂缝。许轻言见他沉默,继续说道:“爸,你不让我去参加他的葬礼,是害怕我受不了,还是害怕我发现什么异样?”许岁年回过头,还是一言不发,只不过,他紧抿的唇线,看起来很是压抑。许轻言知道她接下来说的每句话都没有真凭实据,但如果沈月初都能变得面目全非,而她都可能是梁见空,那么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他阖上窗帘,回到书桌前,双手撑着桌面缓缓坐下,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找我什么事?”许轻言单刀直入:“我和梁见空在一起了。”许岁年皱眉:“谁?”“梁见空,人称万年大佛,一手遮天的人物,曹劲一直在追查他的犯罪证据。十年前,他卧底程家,就在快被程家识破之时,诈死,改了容貌,回到李家,当起了梁二爷,一当就当了十年。”听到这里,许岁年还很沉得出气:“你的意思是,你跟一个流氓头子在一起了?现在,是找我来报备?”许轻言听到流氓头子四个字的时候,轻笑了一下:“或许,按照原来的剧本,应该我去当这个流氓头子。”许岁年暗暗握紧椅子的扶手。她想了很多遍,沈月初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份,怎么会去代替她,怎么可能骗得过李桐、程然,更重要的是,他怎么可能去犯法。除非有人配合他。而他是被人选中的。许岁年起初还咬牙铁面无私,但当许轻言说到最后,那一声轻微的哽咽,直接敲打在他本以为早就练就得刀枪不入的心上。“我今天过来,他应该提前跟您说过,对吗?”许岁年眼皮一跳,抬起头。“但有件事,他到现在都不愿告诉我。”许轻言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已经在心里预演了好多遍。许岁年听得有点缓不过神,在他的印象中,女儿还是那个不爱说话,对什么都淡淡的人。许轻言拿出手机,推到他面前:“我才是梁见空。”就在一分钟前,钱白将鉴定结果发给她,她和李槐亲姐弟无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我的命运不应该由他背负。我不敢想象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您见过他现在的样子吗,一定见过吧,在他脸上,我几乎找不到以前的影子。您又知道他身上有多少伤吗,我真的很怕哪一天,他的身体就垮了。我并没有怪罪您的意思,可是,为什么是月初,您怎么忍心让他去那种随时会死的地方,您怎么忍心,看我伤心这么多年?”许岁年盯着她的手机脸色变了又变,许轻言问他见过他现在的样子吗,他见过,也还记得他少年时候的模样。如风少年,帅气张扬,却因为心智的早熟,开始懂得内敛情绪,眼中的果敢和坚定,已融为一体。许岁年沉默了很久,空气中的浮尘都不忍打扰这间屋子的寂静。终于,许岁年长呼一口气:“那孩子,聪明,胆大,心细。但你也要相信,他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因为你,他不是个狭隘的人,他心怀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