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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不懂,那个被爱的人不懂,但是时间过去后,他就能明白这些,我做的你一切都是为你好,明白吗?艾凡。”“你一定能明白。”男人的面容几近扭曲,他站起身,来回在屋子里踱步,他像一个暴躁的巨人。黄色的窗帘被拉上了。艾凡的梦醒了,他无论多久入睡,他醒来的时间都是固定的,而这一夜他却猛然被惊醒,窗外的雷电映亮了整个天空,世界在狂风的怒吼中颤抖着。梦境与现实穿插在一起,使艾凡的心神激起一层巨浪。艾凡踉跄着从床上走向了书桌,他慌忙着找着自己的本子,却在无意之间,将一本书撞到了地上,一张纸条飘露了出来。艾凡蹲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夹起了那张纸条,将它重新放进了书里,他整个人蹲在地上,四肢蜷缩着,他的面色在雷鸣的光亮中显得脆弱而苍白。”她可以褪色,可以枯萎,怎样都可以,但只要我看她一眼,万般柔情便涌上心头。”这是随洛晨的信寄过来的,一张小小的字条,被折成了一个小方块掉进了信封里,和万千信件一样,被装到了邮车里,在小路上颠簸,有白鸽从它们头上飞过,有哼着的的乡下小调沾染着稻穗的气息浸染到信封上。它们一路追星逐日,被交到了艾凡手上,光这么想想,艾凡觉得自己的心又活了过来,他像饥饿的人渴望食物一样,一遍一遍的念着手里的纸条,他汲取着纸条里字条的温暖,可以让他忘掉一切。“怎么样都可以,但只要我看她一眼,万般柔情便会涌上心头。”艾凡一直从未长大,时间在流逝,他的身躯被拉长,而那个小小的孩子却被留在了原地,他努力着做个正常的人,用本子记载着他内心,他是那个浑身颤抖无助的孩子,从泥泞的路一路走来,他得不到任何光亮。但他一旦尝到了一点点甜头,他就疯狂的想去拥有更多,他原想的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白天里,现在却背道而驰。艾凡在第二天白天,再一次收到了来自小镇的信封,同样的海水的湿度,阳光的味道,他打开信封,却看到了陌生的字体。【海莲娜遇害,请节哀。】他默不作声地将信纸折好装回了信封里,夹在了一本赞美大海的诗文书本里,打开了日记本。半个月前,有一个小女孩也这么打开了笔记本,看到了男孩凄惨的童年,并愿意接纳他。艾凡将日期写好,将洛晨寄过来的纸条夹在了这一页里,这是本子的最后一页。该买新的了。他这么想着,抬起头来泪水却布满了他的整脸。第23章“克洛德,君主还在里面,你让我进去。”“莱维斯,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你们已经没有人。”“克洛德,你这是在谋杀殿下。”莱维斯一把抓住了克洛德的衣领,他双颊因激动而泛红,而克洛德比莱维斯高上了半个脑袋,他把头低下来凑近莱维斯的脸,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话。“莱维斯,我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们已经没有人了,你也到了回到领地管教儿女的年龄了。”克洛德用力一根手指的一根手指的将莱维斯的手指掰开了。“莱维斯,我记得你的领地离桑加特很近。”克洛德的语气里充斥着威胁,火光在他眼睛里跳跃,他表情平静,眼睛里的火光却仿佛吞噬掉一切。“恶魔。”莱维斯被这样的面容给惊住了,连连后退两步,踉跄着坐到了地上,在火光中他似乎一下子年老了二十岁,变成了一个垂垂暮以的老者。“塔德家族发誓了要向克兰德家族效忠,无论何时何地,这样的誓言从我们的祖辈开始,已经刻进了我的血脉里,我的儿女也应该为此尽忠,对得起塔德家世代的荣光。”莱维斯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像是在这一句话中攒足了力气,猛然站起来,一掌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克洛德。此时的莱维斯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他摘下了自己的披风向面前燃烧着的石料建筑冲去,此处是迎宾大厅,而大火一直烧到了里面的居住的石塔,即便冲进火场,也不知道要寻找的人在哪儿,但莱维斯依然毫不犹豫的一头扎进了火海之中。“莱维斯,你想要博个好名声死吗?你死了后,没人会夸赞你的忠心,只会臭骂你的愚蠢。”克洛德看着莱维斯冲进了火场里,他感觉有些焦躁,莱维斯烧死在火场里,对他来说有益而无一害,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克洛德在心里嘲弄自己,但另一方面他却明白着,他心底里一直将莱维斯当作老师,虽然明面上他并不承认。“灭火。”克洛德冷着脸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愚蠢。”克洛德从牙缝里憋出了这样一句话,他的双目紧紧盯着大火,似乎希望莱维斯能自己从火场里跑出来。“谁愚蠢?”身影的确出现了,不过却是两个人,娇小的身体缩在莱维斯的怀抱里,此时这道身影高高的仰起了脸,脸上的是与以往不同的高傲与不屑的表情,即便这张脸已经被烟熏得看不清五官,但克劳德依旧能从这张乌黑的脸上的看出讥讽,这双蓝色的眼睛蓝的发亮,紧紧的锁定了莱维斯,仿佛在向他嘲弄着。“嘿,我从地狱里爬出来了,该下地狱的是你。”明明在大口喘着气却又异常冷静,过于明亮的眼神刺的莱维斯全身发冷。“查理。”克洛德轻声叫出了这个人的名字。“莱维斯,你怎么称呼国王殿下?”莱维斯呵斥道。“我的君主。”莱维斯缓缓蹲下,半跪在地上,挺直了上半身左手搭在了右胸上,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莱维斯怀抱里的身影。莱维斯抱着查理走到了克洛德面前,他身后的士兵也随着莱维斯跪下了,整个堡场上站着的只有莱维斯。“让医生给殿下看病,然后灭火。”莱维斯抱紧了怀里的国王,他的嘴紧紧的闭着,很明显已经晕厥过去了,昏过去的国王看上去更加脆弱了,莱维斯不由得将怀抱搂的更加老实了一点。“这是国王殿下的命令。”莱维斯环视了一圈跪在地上的人,冷声道,然后转身离去。直到莱维斯的身影消失在了另一座单独的石塔入口,克洛德才站了起来,他静默了看了一会还在燃烧着的大火,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魇梦中清醒过来,他眼里的大火依然未消,却突然的叹了口气。“继续灭火,吩咐医生赶紧为殿下治疗。”克洛德吩咐着自己的部下,他自己转身离去,他心有些乱,查尔斯.克兰德,几乎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懦弱、不堪大任的年轻君主,而刚才的那一个表情却有着不屑于天地的狂气,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