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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的书房布置干净整洁,想来时常有人来打扫,他书架上的一卷卷书都被翻阅泛黄,随手打开基本都是满满的注释,仿佛能遇见当初那一心求学的少年人坐在这充满书卷气的屋内潜心进学。司马懿主动将他藏起来的画卷都拿出来,满是镇定地摊开给她看,耳朵悄悄地红起来,就连手心都溢出了汗水。这些画卷,足有近十卷之多,渲染之上画的都是同一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仪态万千,各种各样的张春华,画得惟妙惟肖,一笔一画都是极用心的,若非是将她整个人都记在心上,也不会画得那么传神。张春华边看着,心里头就像是裹了蜜一样甜,嘴角不受控制的弯起,她去看司马懿,他眼神躲闪,不自在地撇开眼去。司马懿只觉得脸颊痒痒的,腰上悄然环上了一双手,被亲后回神,耳边是张春华挪揄的轻笑:“都成亲两年了,仲达怎还害羞呢?”她在司马懿耳边吹气,小手不规矩地调戏他,害得他腿软,一屁股就坐在了桌上。司马懿羞恼道:“秋实别闹。”桌子晃了晃,本就松动的抽屉滑了开来,露出了里面的盒子。盒子上了锁,张春华脑海中浮现司马敏的话,她嘿嘿一笑,向司马懿摊开手。司马懿脸色变了变,眼神飘忽,小声说道:“钥匙掉了。”“钥匙掉了?”张春华轻笑一声,纤纤素手轻轻往那盒锁上捏去。“别!”司马懿阻止她,见她目光清凉明澈,无奈又头疼,只得老老实实拿出了钥匙来。张春华瞥了一眼不老实的某人,打开了这盒子,入眼的则是骑着赤兔马,手握方天画戟的女将,英姿飒爽、艳丽夺目,如烈火般耀眼,看得张春华自己都惊艳极了。不知怎么的,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看司马懿,发现他更加羞涩,视线都不看她了。张春华偷笑一声,又接着往下翻去。乍一见,嘿!好多闺怨诗,其中更有对她的nongnong思念,心里头又是好笑又是酸涩,她竟是不知仲达从几时起就偷偷喜欢自己了,结果她还把他当好兄弟,那时仲达该有多委屈啊?司马懿脸颊guntang,头顶几乎要冒烟了,轻轻反抗道:“秋实,别念出来。”张春华抱他,在他耳边低低轻笑:“仲达怎么这么可爱呢?”司马懿不自在地说道:“男,男儿不能称为可爱。”“嗯?那可口好了,”张春华坏笑一声,将他往桌上一推。司马懿急了:“等等,秋实,你还有孕在身。”“都四个月了,华大夫说三个月后就安全了,”张春华轻咬他耳朵,司马懿一酥,差点嘤咛出声。“夫君的反应,也很可口呢?”她也没折腾得太狠,毕竟吃仲达要慢慢吃,不能让他明天起不来。司马懿双眸含泪,发誓定要锻炼好自身体魄,别每次被娘子一调戏就腰软腿软。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只要秋实一撩他,连骨头都酥软了。次日,司马夫人又带他们见过了族里德高望重的长辈,更有司马一族的叔伯辈来凑热闹,倒是将还留在族地里的人认了个全。族老眼眸暗沉,似含精光,这位时年九十高寿的老人家是司马家的祖宗辈,可谓是活出精来了。族老见司马懿的面相,满意点头,再见张春华的面相,险些将自己手里的胡子给拔断,他再回头看司马懿面相,惊奇地发现自家未来或许最有出息的后辈竟是凤命!族老嘀咕了句,暗道自己老眼昏花了,回去捣鼓了一堆骰子来算,算来算去都是错的。待见过族老,又得老人洒水祝福,他们就能打道回府了。司马懿见张春华表现内向又话少,关心问道:“秋实若不喜司马族地的规矩,我们可以少回来几次,日后逢年来看看长辈就行了。”张春华摇头,眼睛亮晶晶地:“司马族地,真是快宝地啊!”司马懿还没反应过来她意思,就听张春华兴奋地细数起自己叔叔伯伯家的几位表弟表哥全都是一表人才的人杰,还有几位族叔,还有族内的侄儿辈……司马懿酸了,喝了一嘴的醋意,可他又不能以此来说秋实,那会显得他很无理取闹。张春华见司马懿不说话了,戳了戳他腰间的软rou:“仲达,需要我为几位弟弟们举荐入仕吗?主公发布了求贤令,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司马懿却摇头拒绝了:“秋实不可如此,盛极必衰,司马一族还未到能举族出世的时候。”而一旦有机会需要赌上全族去出世,恐怕唯有真正谋定天下的时候。否则,为家族长远利益,细水长流才是最佳。他细细为张春华扳扯分析其中道理,张春华突然间发现,司马一族这样的大世家,若在以往,可是她治理治下第一个要削的存在。她在司隶就削过不少这样的世家,因为那些人不配合她的政令,虽然其中多有恶豪,张春华的思考立场却已经定了型。而她所思考的方式,以及采纳属下的建议,都是戏忠与陈宫等几位鬼将共同培养出来的。她或许不够聪明,也或许没有睿智到一点就透,可她已经学会了该如何听取纳谏,采用最适合的方法来应对事情,无论鬼将们教导了她多少,最终做决定的依旧是她。张春华已经具备了当一个好主公最重要的基本素养,而偏偏她本人却还没有意识到这些,整日里将自己当成一个武将,一个打手,一柄曹cao手中锋利的刀。她拧眉深思世家大族的含义,心里赞同司马懿的话,张春华认真说道:“小心一些也是正确的,而且得顺着主公来,不然若是一家之中有多人反对政令,会被一杆子打死的。”“明天我们就回家吧,”张春华转移话题道:“今日见了娘,发现她比我之前见时变化了许多。”脸上的皱纹越发明显,眼角也有深深的鱼尾纹,人有些清瘦,看上去没以前那么奢荣华贵了。司马懿轻叹道:“大哥之前也与我通信,说母亲近年来胃口不好,偶尔厌食不吃,似乎对什么都兴不起兴趣来。”“可是得了病?”张春华建议道:“不若请华大夫来看一看她?”司马族地中富养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