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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及中原熟悉,而南方的环境与北方差异太大,在掌握了足够的信息前,贾诩不会贸然说话。曹cao铁了心的要南下,众人不再劝他,能够劝得动他的郭嘉因来回乌桓水土不服,重病一场,在府中静养身体,荀彧则在大老远的许昌。正如荀彧所忧心的,自一统北方后,曹cao野心暴涨,那么他是否会因此想要取代汉室,一统天下,四海称臣?原先追随曹cao匡扶汉室的人敏觉其中变化,直觉山雨欲来,因此选择明哲保身。有此机会,一批新人才俊得曹cao所重用。曹cao说道:“昔日秦国攻赵,长平之战后,大损元气,白起欲乘胜进攻邯郸,秦王犹豫一时,错过了这一良机,此后再来进攻邯郸却进攻不下。吾不愿步上秦王后尘。”曹cao命人在下邺凿玄武池以练水军,又点将张辽、于禁、乐进率军前往许昌以南屯兵,准备南征南征事宜。其实早在一年之前,曹cao就已经开始了布局,诸如派遣车骑将军张华驻军司隶,牵制西凉马腾及关外匈奴,试探匈奴单于。又下令处死孔融,杀鸡儆猴,威慑手下群臣,以树立威仪。他原以为要先打荆州,没想到司马懿奇略大才,更没想到刘表会突然病死,司马懿靠一张嘴忽悠地刘琮举州投降,曹cao不费吹灰之力,顿时觉得自己底气更足了。此间另有插曲,却是曹cao看中的大将关羽留书告辞,左右欲以背叛之名追杀关羽,却被曹cao所阻拦。关羽曾言:“我知道曹公对我的厚爱,但我受刘备厚恩,发誓共死,绝不背弃。可我又受了曹公之恩,只愿效报曹公后离去。”“关羽是天下义士,一旦效忠了谁,不忘本心,无论遇上什么事都会追随到底,”曹cao说这些话时,当着所有人的面,意有所指:“我最欣赏这样忠心讲义气的人,各为其主,不过是立场不同。只希望众位也能像关羽效忠刘备那样,忠诚于我。”曹cao命人放走关羽,心情沉郁,转头就收到了张华的来信,匈奴左贤王夺权失败,答应曹cao此前花重金赎回蔡邕之女的请求。张华那一手工整的字迹,比起文人墨客的笔峰洒脱不同,是扑面而来的朴实之感。“主公几时攻打匈奴?这些蛮子向汉称臣太久,忘了武帝时被打得哭爹喊娘的惨痛教训,近年来并不安分,关中乱时他们以护驾之名前来打秋风,此后又帮助袁术叛军被您击破,末将帮您盯着他们呢!几时要开战主公且支会一声,末将磨刀霍霍,定冲杀阵前,将他们首领头颅割下来献给您。”曹cao沉重的表情微变,终于展颜微笑。“主公可是另有喜讯?”左右属官见他不再沉着脸,好奇问起。曹cao淡淡道:“算是吧,张华来信,匈奴那边暂时还安分,而西凉马腾则归顺于我,愿意将家属妻儿迁入邺城居住。”这相当于是答应将人质送来了,马腾的识时务令曹cao免去了一些征战,否则他还得命令张华率军去打西凉,太过麻烦。司马懿听闻竟有张春华的消息,忙抬起头来,悄悄竖起了耳朵。“车骑将军可是派人护送马腾家眷前来了?”曹cao说道:“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曹cao左右近臣夸赞道:“张华之于主公,正如关羽之于刘备,忠义双全,是绝不会背弃主公的忠臣良将。”曹cao很是受用,此前因关羽离开的郁闷也消散无踪,是啊,刘备有关羽、张飞,他有夏侯惇、夏侯渊、张华等,何必执着于别人的属下呢?“张华之勇武,属当世之吕奉先,”曹cao自豪道:“能结识这员大将于少年,培养他,是孤的幸运。”无论是从谋略上的培养,还是忠诚度上的培养成长,张华当之无愧,是为数不多最得曹cao信任的将帅几人之一。司马懿脸色古怪,从他人口中听到自己媳妇的事迹,再回想她娇娇软软抱着他撒娇的模样,心里诡异地竟有一种自豪感。“仲达切莫开口过言,”崔琰低声说道:“此前你不在下邺,恐怕还不知道一些事情。”司马懿心中一动,夜间私下找到崔琰,问过此事:“季珪今日在丞相府中所言,是有其深意吗?”崔琰说道:“在丞相府中做事,远不及想象中的轻松,丞相府中危机四伏,还是谨慎言行才能明哲保身啊!”司马懿与他到书房之中,打听在他去往荆州的一年发生的事情,他心里更关心张春华如何了,言语之间不由问起:“那么卫将军张华,又是怎么迁为车骑将军的呢?他年岁未免太轻,对比夏侯惇等老将,资历亦是不足。”而且曹cao竟还将秋实派往了司隶,秋实连父母都没有带,独独带走了柏灵,司马懿差点没酸死自己。崔琰与他煮茶论事,他轻叹一声,沉声说道:“车骑将军这尊煞神,就是曹公养在身边的恶犬啊!疯起来不看那人身份,随意撕咬,常人难以驾驭,只听曹公一人命令,我们还是不要随意招惹他为好。恶犬不好惹,恶犬的主人也不好惹啊!”崔琰见司马懿神色怔愣,与他说起此前乌桓归来后庆功宴的事,他对司马懿叹道:“孔融一介名士,就这样被曹公处死了,酸儒虽说话不好听,却也罪不致死啊,连累家中妻儿满门,实在是可悲可叹。而太尉杨彪,曹公看在他祖上功绩的份上将他释放,罢免其官职,杨彪自此退居不出。”司马懿听后,暗暗猜测这是秋实与曹公共演的计谋,否则秋实那么单纯善良的性子,哪里会口出恶言责骂别人呢,她口拙不知事,骂不过可不得受欺负了。看看他不在这一年,车骑将军名声都成曹公恶犬了,司马懿叹息,心中暗想:也不知秋实在邺城受了多少苦,这些文人实在欺人太甚。司马懿留心着,在丞相府低调做着他黄门侍郎的职责,与人为善,谦和礼让,每每听见有同僚说起车骑将军与主公间的轶事,他都会将那人记在心里,悄悄记仇,只等来日为秋实出口恶气。此后,曹cao挥师南下,自许昌往南,囤大军于江陵,准备船支,顺长江东下。司马懿是曹cao左右文官,担当的是传达诏令,出谋划策的职位,虽官职不高,却也是必须要跟着曹cao走的。正所谓媳妇在北我在南,分居两地思断肠,司马懿不是沉溺儿女情长的人,只是夜晚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