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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可又要生灵涂炭,战祸连绵,这些日子积累下来的发展趋势将毁于一旦。”曹昂思考着两全其美的法子,向陈宫问道:“公台可有法子能消除父亲的忌惮?”陈宫放松了些,他转而笑道:“那便是另一条路了,若是将军以曹公之名义募兵、招募人才,再以军粮军资多次支援曹公,则会成为曹公心目中最可信的忠臣。”陈宫这个法子,可谓是一条道路走到黑了,死站忠臣角色不变,与曹公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吕布撇嘴说道:“这个法子听上去可不好。”陈宫道:“这是最长远,获益最大的法子,对于将军日后的发展也是有利的。”“公台很看好父亲?你认为父亲会在之后的征伐中取胜吗?”曹昂好奇问道。陈宫说道:“正如之前贾文和所说的,袁绍之流外刚内忌,不敌曹公。”张春华沉默片刻,心中已是有了主意,她对贾诩说道:“便按先生的法子,招募人才为曹公所用,集各郡县之力,发展河内,争取为关中战局提供有力支援。”贾诩讶然,他深深看了一眼不显山不露水的张华,心里默默点头。“只是如今曹公名声因缴文一事略有污点,恐怕投靠之人会因此而有所顾虑,”贾诩提前为张华敲个警钟。张春华并不在意地说道:“真正想要投靠主公的人,是不会在意那些虚名的,何况那篇缴文是袁绍发出来的,如今袁绍与主公正在交战,但凡是有些脑子的人都知道袁绍在打些什么主意。”贾诩领命而去,心中暗道:没想到啊,这张华是个实心眼的,到了河内还一心为曹公做事,当真是忠诚可靠,也难怪曹公这么信任他,放他率军回河内发展。此后,袁绍派颜良进攻白马的东郡太守刘延,企图夺取黄河南岸要点,以保障主力渡河。四月,曹cao亲自率军前去解白马之围,身边的谋士荀攸,郭嘉等奇谋层出、大放异彩。曹cao采用计谋,派关羽、张辽为前锋将军,斩杀颜良、文丑等河北名将,致使袁绍军队士气衰弱。天气逐渐转热,河内前几年干旱太久,如今久逢雨露,百姓们欢呼雀跃。连绵的雨水连着下了好几天,张汪意识到事态不对,匆匆找到张春华,严肃说道:“将军,今年的雨水太多了,庄稼连日晒不着太阳并非好事,而照着如今的雨势继续下下去,恐怕这洧水河会发大水啊!”张汪说完,伏案工作的司马懿与贾诩齐刷刷抬起头来,各自都凝重了表情。张汪掌管粟邑之事多年,可以说是其中老手了,手下有一群善于农桑的人才,发大水之事由他来说出口,可信度极高。“舅舅是如何推测出洧水河将发大水的?”张春华当然相信自己父亲,可贾诩与司马懿齐刷刷盯着,她得问出个究竟来。“这并非下臣推测出来,而是掌管农桑的司农与熟知水利的班机共同推测而出的。”班机,是原先张杨帐下的下属文官,与张汪交好,却不得张杨重用,只因他所擅长的东西无法为张杨军队提供帮助。班机其人,是水利方面的专家!张春华之前开荒挖渠,靠的便是班机的指点,再与谋士们共同商量定下方案。“竟连班大人都如此肯定,”贾诩说道:“此事八九不离十,还望将军引起重视。”张春华当机立断招来司农与班机,直接严肃问道:“两位大人推测洧水即将发大水,若雨水不停,我们该如何防范?”如今掌管河内司农的人,其名司马芝,是司马家宗族人之一,此人也是司马朗举荐而来,他本是善于断案之人,在经历了河内饥荒的这几年,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自此一心栽入农事之上,连圣贤书都不读了,反而读起了农桑典籍。司马朗曾劝说于他:“农桑之事,足有农人去做,你是天生读书的料子,又为什么要一心去旁门左道呢?”司马芝刚直,他认真说道:“这天下读圣贤书的读书人已经够多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没事。”司马朗正待再劝,却听司马芝红着眼眶说道:“况且读再多的圣贤书,能让人吃饱饭吗?能让百姓不饿死吗?万千军队若无粮,则会崩溃,天下百姓若无粮,则易子而食、生灵涂炭!吾非圣贤,可吾想多看些农事之书,钻研让天下人都吃上饭的法子,让更多的人不饿死。”司马朗大受震撼,一时失去了言语。司马芝泪流满面:“吾母亡于饥荒,吾父死于兵祸战乱,当初若不是你收容我这个差点饿死路边的族人,恐怕我也不在这世上了。饥饿的可怕,只有真正体验过的人才知道啊!这世上读圣贤书的读书人太多了,可是愿意读农桑典籍的读书人又有几个呢?农人善于农桑,却是代代相传的手艺,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若无人引导管理,也不过是在祖上传下的几亩田地中凭着感觉做事罢了,若是遇上解决不了的问题,又无人教导,这田地可不就废了吗?”司马芝话已至此,司马朗不再多劝,任他一门心思沉浸在农桑之事中,跑遍河内田野之间,不知不觉竟成了其中行家。而后又正逢安西将军,召集贤才良士,司马朗便为张春华引荐了司马芝。如今司马芝官至司农,都是凭实力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他是河内管理农桑最大的官员,为人清正廉明,不畏惧强势,很得张春华的看中。司马芝没有想到将军竟是问都不问已经相信了他们,心下感动不已,他心系庄稼,看到那些被雨水淹没的田地,心疼地夜里都睡不着觉,想尽了法子让庄稼免于雨水的侵袭。如今班机推测即将发大水,司马芝是最重视的,他义正严辞对张春华说道:“将军,为今之际,唯有挖渠引水,巩固河堤,方能阻止洧水泛滥成灾!”张春华是秉承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发大水可不是小事,防范于未然,方能消灭一切会危害到河内的因素。她既然如今是河内太守,自当将河内安危当作自己的责任。她对下属的信任态度,令班机与司马芝不再顾及,纷纷向她陈述了自己的观点及方法。该如何挖渠引走,那些地方又是容易决堤的地方,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