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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泽一句话,就拼命地攒钱,回来找沈泽。……那样子,仿佛一只爱上了火焰的驯鹿,义无反顾地奔赴漫山遍野的山火。……沈泽沙哑道:“……顾关山,我想对你好。”顾关山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女孩柔软的头发蹭着他的耳朵,犹如春天的细草般温柔。“我知道。”她温暖地说:“沈泽,我也想对你好呀。”沈泽只觉得眼眶一热。沈泽哑着嗓子道:“可顾关山你知道,你对我好不是这样的好。我总挂念着你,我希望你困难的时候能告诉我,我可能没有别的,但……”顾关山温和地说:“沈泽。”“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顾关山温柔地弯起眼睛,一手按在了沈泽嘴边:“可是沈泽,你意识到了吗?我对你好的所有资本,都是我亲手赚来的。”沈泽说:“可是——”“沈泽……”顾关山浅浅一笑:“我爸的人生信条是,能养活自己的人才有尊严。”顾关山说:“……我讨厌他,但是我相信他的信条,金钱对我而言不重要,但又重如泰山,在这社会上,金钱就是尊严的象征。”“……所以如果是你赚来的东西的话,我大概会很高兴地接受。”“可是伯父伯母的东西,”顾关山温顺地以面颊蹭了蹭沈泽围的围巾:“……我无法心安理得。”沈泽眼眶都红了:“关山。”顾关山却开心地又蹭了蹭他的围巾,像一只小兔子,问:“这是我给你买的那条吗?”沈泽酸楚地说:“……是。”顾关山在沈泽十八岁生日时送他的那条深灰色的羊绒围巾,沈泽已经围了三年。沈泽活动量大,成日围着那条围巾到处跑跑跳跳,早已旧了,也不是当下时兴的款式。沈泽惯常买花花绿绿的潮牌衣服,整个一行走的sao包,到了冬天,却不伦不类地围着这么条温暖的围巾。顾关山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真好呀。”她会有多爱他呢。沈泽那一瞬间整颗心脏都犹如浸入了海盐,被狠攥了一把一样。她的喉咙里可能都是缄默而永恒的爱意。——她的爱,几乎要从心里满溢出来了吧,说不说出来又有什么关系呢。室内暖气蒸腾,黄灯映着盆小小的芦荟,床上的被子堆成一团。沈泽捉着顾关山的手指,一边在她捏得青白的指节上印下个粗鲁的吻,一边从背后深深地cao她,女孩几乎是崩溃地、断断续续地哭了出来,沈泽在床上极坏,cao着cao着,又以手指揉开她黏滑的嫩rou,并入一指。她哭着喊阿泽,连话都说不清,沈泽的手指抵入时,她泪水都要掉出来了。沈泽粗鲁而恶劣地说:“叫老公。”……“叫老公……”沈泽粗鲁地喘着粗气道:“快叫,否则cao死你。”顾关山被过分残忍地侵犯,一下子连气都喘不上来。“老……啊、啊……”“——老公。”沈泽得意地说,“真乖,终于喊对了。不是傻逼,是老公。”…………事后,模糊的灯光中,纸篓里足有三个被撑大的避孕套和一大堆纸巾,空气里一股男人浓郁的jingye味儿。顾关山哽咽着抱着沈泽发抖,瑟缩在他怀里,心想沈泽这个混蛋太得寸进尺了。沈泽欠扁地捏捏顾关山的后脖颈,说:“顾关山,这届的你忒不行。”顾关山眼眶都是红的,哆嗦着道:“……滚。”说男人不行是羞辱,说女人不行难道就不是了吗?这是屈辱!是可忍沈泽不可以忍!沈泽捏着那小块小颈子,得意洋洋地问:“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顾关山气愤地、沙哑地喊道:“——你是大煞笔!”沈泽:“Bingo,说对了一半哟。不过我知道我挺大的,不用你夸我。”顾关山:“……”顾关山气得都懵了,打量了他一会儿,张嘴就咬了沈泽一口。她心想,下次你等着,姓沈的你迟早要哭着求饶。哭、着、求、饶!然而关山月太太脑子里想着报复,却总没有能力付诸实施,姓沈的真的是一肚子的坏心眼儿,尤其是关键时刻脑子转得有如神助,反攻一时遥遥无期。因此一肚子坏水的那位沈同志那段时间,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个学期了,沈泽终于过上了上课有人陪,吃饭有人一起吃,还有个小美人儿陪着上自习的生活,没事看看自己女朋友微博上那点岁月静好的图片,除了身上容易牙印摞牙印之外,可真是一日看尽了长安花。他复习,顾关山在一边画画儿或者玩游戏,他考试,顾关山就在另一个教室看书。仿佛是他们高中时约定的样子。沈泽朦胧地想,如果那时候没有执意送她走,他们会不会就过着这样的生活?元旦前后,大多数的课都停了,留时间给学生复习。沈泽想,如果当初顾关山上了清美,他早上大概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带着水杯去隔壁找她一起上自习,然后两个人头对头地坐在水榭里背书,就好像每一对平凡而幸福的情侣那样。但是当沈泽看见顾关山画的画儿时,却又不这么想了。一定会有哪里不一样。虽然说不出是哪里,但是沈泽认为自己当初的执意是对的。——她的征程应该是星辰和海洋,而不是囿于昼夜、厨房和爱,并为此消磨自己。他们都在为彼此变得更好,顾关山迟早会明白沈泽的决定。——她可能早就明白了,沈泽想。而他们除了漫长的分离之外,还拥有残阳里略过的大雁,拥有他们的誓言,拥有一对素面的对戒,也拥有一个漫长的冬日和窗边的,可以倚靠的彼此。……那年的年末,青石红窗的老楼外,沿街满是上世纪的红砖墙,阳光落入人间。那是百年来思想的巨人们所居住的房屋们,几乎每个人都在他们曾经学的课本里露过面,有过一个简短的、铅字的注释,生卒年。——而他们活着的时候,就居住在这里头。顾关山走在百年小巷里,她其实非常怕冷,抖抖索索地捧着沈泽给她专门买来的热饮,整个人裹在沈泽的厚羽绒服里头,像一个蚕蛹,小声道:“……元旦怎么过?”沈泽故意一戳蚕蛹的鼻子,顾关山哎哟地喊出声,他坏笑起来:“去不去我爷爷家吃饭?我爷爷人很好的,老爷子很喜欢你这样的小姑娘。”顾关山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不了吧。你必须要去吗?”沈泽说:“也不是必须,我可以说我有安排。”“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