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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善人的女儿?”,那守卫看了看杨一善两眼,道,“你等着,我去帮你传下”,这回儿温和了许多。杨一善连忙道了谢。忠王府一家这会儿正准备用饭,饭菜刚摆上桌。忠王听了下头的通传,倒是恍惚了一下,“杨成的女儿?杨一善。你将她请到偏厅坐着,等我用完了饭,将她叫到书房来”。“她来做什么?”,李盛岩问了句。他这一天都蔫耷耷的,这会儿倒是来了一点点兴致。“杨姑娘没说,只说要见见王爷”。“杨家的姑娘我还是在她小的时候见过一次,如今也不知道长什么样了。王爷不妨把她叫过来,我也好看看”,王妃开了口。“好,那便把她叫过来吧”,王爷朝下头说了一句。杨一善和江行低着头进来,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她感受到王妃打量的目光,便抬头冲她笑了笑。“你都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可真快”,王妃感叹了一句。“王妃还是和从前一样,一样年轻漂亮”。这种话王妃一年都要听上许多遍,可这回却有些不同。杨家这孩子声音低柔,眼神清亮,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王妃竟有些信了,想想又有些好笑,“你那时候还是个小娃娃,哪里能记得我的样子”。“若是旁人我或许真就不记得了,可王妃这样的容貌,万里难挑其一。见了以后,就是想忘都忘不掉”。杨一善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依旧清亮赤忱,哄地王妃十分开心。王妃心道,“杨成幸好生的是个女儿,这要是个儿子,那还得了”。王妃又有些遗憾,自己怎就没生个说话讨喜的女儿。李盛岩在边上慢悠悠地吃着菜,听了这些话心中嗤笑。他虽没见过这姑娘几回,但每次她都是惜字如金,能少说便少说。这会儿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必是有所求。他倒是要看看,这杨一善想求什么。“下人说你想见我?”,王爷开口了。“冒昧求见,还望王爷海涵。在下今日来是想同荣掌柜买一瓶续骨生肌的膏药。长安堂的大夫说,这膏药只有王府才有,我就厚着脸皮来了”。杨一善道明来意。一时无人说话,这种安静叫杨一善十分忐忑。“杨姑娘好大的口气,那续骨膏,我父王平常都不舍得用”,李盛岩懒懒地开了口。杨一善听了这话有些后悔,有些想退缩。那续骨膏看来确实是十分难得,与王爷也十分重要。自己贸然求讨,确实有些不知轻重。她甚至开始想,要是以后王爷受了伤,就因为没了这药膏,伤不能愈,耽误了军政大事,那她怕是要悔死。可如今她既已站在这,便有些骑虎难下。她仔细琢磨了,还是开了口,“这续骨膏之所以难得,在下想定是里面的某些药材难得。王爷您不妨把那些药材告诉我,我一定替您寻到”。杨一善到底是年轻,轻易便夸下了海口。“去把李荣叫来”,忠王对着旁边小斯说了句。没多会,李荣便来了。“李荣,那续骨膏还剩多少?”,忠王这也算是明知故问。“回王爷,当初我共制了五瓶。这些年您用了两瓶,送了王上一瓶,还剩两瓶”。杨一善听了这话是真的想走人了。李盛岩说的一点儿也没错,自己真是好大的口气。“你告诉杨姑娘,这续骨膏为什么这般难得?”,这说话的是李盛岩。“膏药里有七种药材,每一种都十分珍贵。像虎骨、鹿茸、老参这些虽贵重倒还能寻到,可这里头有一味草药,我也是偶然寻得,这都十来年了,也没能再寻到”。杨一善冒了冷汗,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句,“不知是什么药材呢?”。“那药材我以前也从没见过,自己给它起了名字叫‘回味甘’。它初尝起来没什么味道,但过一会儿,嘴里便觉着十分甘甜,且韧劲十足。”。“杨姑娘,这药膏你还要吗?”,李盛岩这句问地有些戏谑。他歪着头,盯着杨一善看,想看她慌乱、自惭形秽的模样。杨一善顿了顿,倒是没说要还是不要,只是开口问李荣,“荣管事,我家有个大工从高处摔了下来,摔断了腿。大夫说里面的骨头摔碎了一些。这样的情况想治好,大概要用多少续骨膏?”。李荣看了看王爷,见王爷点了点头,他才答道,“小半瓶子该够了”。杨一善抿了抿唇,“王爷,我还是厚着脸皮想想讨上小半瓶”。那个‘买’字,杨一善已经说不出来了。“杨姑娘拿什么讨?就拿你的厚脸皮?”,李盛岩说着又哼笑了声。杨一善有些脸红,“王爷,我八岁那年同我爹来了回王府。我记得您那次许了我爹三个心愿,不知道到我这还作数吗?”。杨一善说这话的时候,都没好意思抬头。李盛岩嗤笑出声,“我只听说过父债子偿的,还没听过这心愿也能继承的”。“岩儿,休要胡闹!”,王妃斥责了一句。杨一善暗自深吸了口气,她恨不得抹把泥巴,将李盛岩的嘴给糊上。可恼恨的是,仔细想想他说的每句话又十分在理。王爷神色自若地吃完了这顿饭,放下了筷子。有丫鬟递了两块干净的帕子来,他拿着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杨一善低着头,安静地等着,王爷终于开了口,“自是算的。不过那三个心愿,你爹已经用了两个,还只剩些一个”。忠王站起来,走到杨一善面前。杨一善觉着压力骤增,不是因为只剩一个心愿,而是王爷离地实在太近了些。她甚至想悄悄朝后退一步,咬咬牙还是忍住了。“这最后一个,你还要拿它来换续骨膏吗?”。作者有话要说: 小霸王心情十分不好☆、你与她有嫌隙?“要”,杨一善回地果断,忠王听了倒是愣了一下,后又忍不住赞了一句,“好,不愧是杨成的女儿,你抬起头来”。杨一善闻言,乖乖将头抬起。她把自己所有的慌乱都尽力压了下去,竟还能挤出一个略显从容的笑脸来。只是藏在袖子里头的手却死死地攥着。忠王纵横沙场多年,气质肃杀果伐,同上次比大有不同。杨一善回忆了下上次见忠王时,他气急败坏,无可奈何的神情,倒是慢慢放开了手,没那么紧张了。她想忠王那不为人知的一面,大概也只有她和李盛岩才领略过。“你长得同你爹倒是有几分像”,忠王十分难得地笑了一下。“李荣,你拿着续骨膏,同杨姑娘走一趟”。待到人走了,忠王妃柔柔地开了口,“这杨姑娘倒是个心软良善的,为了个大工还真舍得费力”。这话听着不知道是想夸一夸呢,还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商人逐利罢了。她一文钱不花,讨了药去倒是能给她省下许多银子”。李盛岩很有些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