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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能让他依靠的能臣。“刘家的家眷已经被拦下了,刘景臣也很快就会被押送回京。”听到陆瑛的禀告,皇帝彻底松了口气,朝堂上的臣子也欢快地议论起来。皇帝眉飞色舞,喜怒全都摆在脸上,挥了挥袖子就离开了勤政殿。所有臣子也就陆续散去。折腾了这么久,总算听到了一个喜讯,京中许多人都会睡个安稳觉。陆瑛坐在值房看完了文书,也只身出了宫,来到了他京中的小宅院。简单的院子,勉强分为前堂和后院,只有五六个侍奉的下人,都是陆瑛亲自挑选的,只知道低头侍奉,很少说话。下人禀告道:“闵家大爷让人来知会了,他会晚些时候过来。”陆瑛点点头:“那就吃的简单些。”一碗粥,一碟小菜仅此而已。“宫中送来了不少的赏赐,”管事mama笑着道,“三爷最近也辛苦,是不是多做几样饭菜补补身子。”陆瑛转眼之间一碗粥就下了肚:“还是这样吧。”管事mama有些失望,却不敢劝说。三爷的性子愈发冷清了,仿佛对所有事都无欲无求,不管是升迁还是受赏都和之前没有任何的差别。“你们下去吧,”陆瑛站起身,“我要看会儿文书,闵大爷来了,就将他带过来。”下人应了一声立即退了下去。陆瑛坐在临窗的窄炕上看公文,为了抓出刘景臣他用了不少的心力,几天几夜在宫中值房中忙碌,也确实让他感觉到了疲惫,陆瑛闭上了眼睛养神,大约是屋子里太过温暖,陆瑛觉得舒服极了。陷入软软的床铺中,心中说不出的踏实,放下心中所有的戒备,第一次他感觉到安然。鼻端是一股淡淡的馨香,有人摸索着给他盖上被子,她的手极轻,生怕打扰到他,她指尖触到的地方却让他觉得心痒。陆瑛微微一笑,去拉那只手,那手显然要闪躲,却被他牢牢地捉住,就这样十指交缠,静静地靠在一起。过了良久,陆瑛才转过脸,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身边的人。“琅华。”………………………………………………………………大家手里还有月票吗?投给教主吧。☆、第七百五十三章执念“琅华”。轻唤之后,是清脆的碎瓷声响。陆瑛彻底被惊醒,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闵江宸苍白的脸。“你怎么在这里。”陆瑛目光幽深,立即起身整理衣衫。闵子臣恰好撩开帘子进门,见到这种情形立即道:“是我,是我让她来的。”他实在不忍心看到meimei日益憔悴,想着不如找个机会让meimei与陆瑛说几句话,说不得一切就都有了结果。“我……”闵江宸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紧紧地攥着裙角,想要浮起一丝轻松的笑容,却没想到眼睛一红,泪水已经将脸颊淹没。陆瑛皱起眉头,他并不反感闵江宸,但是看到闵江宸自怨自艾的哭泣,他心中不由地抵触,脑海里浮现的是琅华在钱塘江和战场上的身影。没有谁的生活会一直顺遂,如果遇到困难不去全力争取,那么一定不会得到想要的结果。这就像他的姨娘,一味伏小,战战兢兢地不敢有任何差错,最终还是没有尊严的付出了性命。所以他才发誓一定要与命运抗争。“你们说说话,”闵子臣忽然道,“我出去重新倒杯茶。”闵江宸却慌了神,她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陆瑛:“不,我去……”陆瑛却开口阻止:“留下吧,我有话跟你说。”闵江宸的心一颤,酸涩的感觉遍布全身,紧张的气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僵立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闵子臣走出屋子,陆瑛才道:“我一会儿跟子臣说一声,将你和夫人送回杭州。”“闵大人在江南任职那么多年,一直有很高的声望,你们回去了定然会有亲友帮衬,日子也不会太难过,虽然庆王走的时候,闵家没有立即跟随,但是庆王妃是个念旧的人,她不会不容闵家人。”陆瑛的话让闵江宸说不出的震惊:“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哥哥跟你在一起,我们就是……就是……”她的眼泪簌簌而下,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在她心里闵家如今已经与陆家密不可分,她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带着母亲回杭州。闵江宸道:“你是不是怕我们女眷拖累。我和母亲虽然不会骑马,但是我们也能坐车赶路。再说准备要离京的,也不只有我们,还有其他官员的女眷,我们只要一同走,就……就可以……”“他们是没得选择,”陆瑛沉下脸,“他们都是皇上的亲信,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跟着皇上,不可能去投奔庆王,即便去江南,也无法立足,你们却不同。”闵江宸听了明白,也就是说,在陆瑛心里庆王身边是个好去处,可她还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闵江宸道:“不是已经抓住了刘景臣,金人没有得逞,危险也都过去了。”陆瑛眯起眼睛,停顿了好长时间没有说话。闵江宸哂然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如果琅华在这里,定然早就听明白了你的用意,可是她不在这,她已经嫁给了庆王,她有了她的选择,你也该忘了她……”不,永远不。陆瑛微微一笑。闵江宸声音艰涩:“我知道……你肯定……很难忘了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人,那份情意是谁也及不上的。陆瑛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他也曾想过要向前看,在裴杞堂身边做事,即便不会成为庆王的心腹重臣,但是总会有他的一席之地,娶闵江宸或是什么女子为妻,生儿育女。可不知为什么,却有一种深入骨子里的执念,让他无法挣脱。“我曾想过要娶你,”陆瑛淡淡地道,“那是因为闵家有足够的声望,我想借着闵家得到晋升的机会。”就像每个进士一样,等着达官显贵榜下捉婿,这也没什么好羞愧的,可是他终究没有伸出手,每次将要突破这条线,他就会想起琅华。就像刘景臣投靠金人一样,他终究走不到这一步。“是我自己心甘情愿,”闵江宸声音沙哑,“你没有骗我。”陆瑛带着几分的怜悯:“因为我知道用不着欺骗,说实话,反而更让你对我倾心。”闵江宸一步步向后退去,重重地撞在了桌案上,她却已经麻木,感觉不到疼痛,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残忍,她明知道结果,却要一次次地撞得头破血流。陆瑛又何尝不是如此,他既然能劝说她,却为何自己要泥足深陷。“我没想过要走,”闵江宸道,“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