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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广南,他就等于被断了后路,不光是他,这军帐中所有人都会惊慌。宁王咬紧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要想知道广南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形,就要去试探裴杞堂。裴杞堂若是被周焱兵败回京,那么这支骑兵必然不堪一击。宁王道:“下令,迎战裴杞堂。”“斥候军已经查看清楚,周围没有埋伏的军队,裴杞堂这些人是孤军深入,本王要亲眼看看裴杞堂死在这里。”……裴杞堂看着不远处的宁王军队,怪不得定远侯一时无法克敌。叛军攻城的兵马看起来就有两万人,这些人平日里都在禁军任职,宁王造反他们也纷纷杀掉上峰起事,手里用的、身上戴的都是大齐最好的装备,平日又**练成了精兵良将,尤其是那几个将领,应该十分了解定远侯用兵的习惯。而且,宁王早就已经提前布置,将周围的粮草收为己用,不但如此还利用护城河将附近两座城池变成了水城,定远侯的兵马无法驻扎休息,每天被宁王以逸待劳。“时间长了,消耗的只会是定远侯的人马,”裴杞堂道,“京城被围困的时间越长,定远侯就越着急,更容易被宁王牵制。”王奉熙偷瞄了裴杞堂两眼,他总觉得庆王爷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对付宁王,真正想要做的就是靠近京城,近而探看京城的情况。就算是过去又怎么样,也不可能会见到庆王妃,庆王妃是不可能上城头的。王爷到底是年轻,又和庆王妃是新婚燕尔,如今近在咫尺,就难以自持。这样关键的时刻,他竟然想到了这里。王奉熙不禁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这一路王爷频频提起王妃,他是彻底被带歪了。这样一想,他心里就舒服多了,说到底都是王爷这根上梁不正。裴杞堂看向宁王的大军,前锋军已经调转方向,朝这边涌来,王奉熙不禁捏了一把汗。“定远侯不是说一直找不到宁王的中军大帐吗?”裴杞堂微微扬起头,“这一次,他定然能找到。”宁王狡猾的很,设了十几个营地,让定远侯不知该打哪个,他就带兵过去为定远侯找一找方向。王奉熙仍旧有些疑虑:“如果定远侯不出兵怎么办?毕竟皇上和王爷隔着心,定远侯不愿意动用手中的兵马。”裴杞堂轻笑一声:“丢在嘴边的肥rou他怎么能忍住不吃,再说,难道靠我们几百人破敌吗?我们输了,定远侯就孤立无援,早晚也会败在宁王手中,所以他不能不出兵。”王奉熙眼睛一亮,这就是王爷的计策,所以王爷没有让大军跟上来,自己只是带了少量的兵马来京城。想到这里王奉熙觉得汗颜,王爷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为了培养王爷的见识和韬略,经常讲经史给王爷听,偶尔卖弄一下学识,王爷总是难得会与他说上两句话,他一直以为王爷对此并不感兴趣,生怕培养出一个莽夫来。现在想起来,王爷定然是耐着性子听他胡说八道,一定觉得他很可笑。王奉熙脸红起来,时隔多年,竟然补了一把害臊。“那城中……”王奉熙讪讪地道,“会不会也有动静。”“琅华会的。”裴杞堂目光闪亮,他从来不怀疑这一点。……城中琅华手里握着风筝,小小的竹筒就躺在她手心里,里面放着一张字条,上面只写了四个字:王壇之乱。裴思通看着这四个字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是王壇之乱,明明就是宁王谋反。”惠王和庆王谋反,被称为两王之乱。这是朝廷和坊间惯用的称呼方法。现在宁王起兵,这张字条上却没有提宁王。裴思通道:“是不是写错了。”琅华将字条收好,不禁笑起来:“没有错,他就是这个意思。”…………………………………………………………这一章终于写顺了,我很满意。双倍最后一天,宝宝们手里的月票,一变二,二变四,让它动起来投入教主的怀抱吧。☆、第七百一十一章你只能做个傻子王壇是侍卫司都虞候,皇帝在行宫时他突然起事,杀了副指挥使马威,带着侍卫司的人进宫搜查皇帝下落,若不是指挥使赵廖及时救驾,王壇已经得手了。琅华看向裴思通:“爹,我要去一趟法通寺。”“法通寺?”裴思通不明白,“那里关押的都是犯错的皇室宗亲,你去那里做什么?会不会有危险。”琅华看一眼城外:“等我回来再向爹说明,我会带着云常和吴桐过去。”裴思通点了点头。琅华吩咐萧邑:“去趟寿王府,就说我有事想要见宁王妃,请寿王爷帮帮忙。”琅华将名帖递了过去,“寿王爷问起来,你就说我们家王爷带着几百人与宁王对战,事急从权,我就不登门解释了,等日后再去拜会。”萧邑立即拿着名帖去了寿王府。琅华到了法通寺下车,寿王世子妃立即迎上来向琅华见了礼:“庆王妃,我家老王爷让我过来帮衬着,庆王妃想要我们做什么尽管吩咐就是了。”庆王前来勤王解京城之危,庆王妃不过想要去法通寺,就算请老王爷进宫求什么恩典,他们也要尽全力帮忙。琅华回礼道:“劳烦世子妃。”两个人进了门,寿王世子妃低声道:“庆王妃来见韩氏是因为什么事?之前听说宁王谋反了,韩氏想要见我们家老王爷,可正值多事之秋,我家老王爷也无暇顾及,就没应承,这些日子倒是没有了动静。”宁王妃犯了错,却罪不至死,寿王出面将她关押在了法通寺,每日与下人一起耕种宗田,侍奉拜祭齐氏先祖,到了晚上就被关进简陋的屋子,每日里都会有婆子来教她各种规矩,说是教规矩,其实就是故意为难,女四书一本本的抄下去,经文一遍遍的念,就在这院子里一直关到死为止。原来是皇室宗亲,如今连一个下人也不如。“来到这里,熬上三五年基本就走了,因为受不了这个苦,”寿王世子妃叹口气,“除非是皇上恩典,可能会让那些犯错宗室的子女婚配,不过也不会有什么好姻缘就是了。”风吹过来,院子里一阵萧索之意,隐隐约约仿佛有呜咽的声音,四处走动的都是上了年纪的宫人,这些宫人在宫中一辈子,有些人不愿意回到家中,就在这里任职。担惊受怕做了一辈子奴婢,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老宫人心中自然也有苦闷,所以平日里也会拿这些犯错的宗亲撒气。也许这就是另一种天理循环吧。“韩氏就在前面的院子里,”宫人殷勤地上前禀告,“前些日子闹着要见寿王爷,被奴婢们劝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