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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经过了这样的折腾,徐老夫人的脸色很不好看,现在半闭着眼睛,一脸的痛楚,让杭氏不忍看过去,正想着要怎么求情才好。要不是来之前她答应了太后娘娘,只能从边上旁观,不能插手任何事,她早就走上前去服侍徐老夫人。却没想到宫人看了老夫人的脉象会说没事。这个模样都没事的话,那么在家中就更加没有大碍了。杭氏为自己这些年胆战心惊而觉得可笑。“咳咳咳。”听到了宫人的话,徐老夫人又咳嗽起来,头不停地颤抖,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呻吟声。然而宫人却不加理会,而是看向徐谨莜:“徐大小姐可要跟在徐老夫人身边?”徐谨莜眼睛一亮,宫人的意思是不是说,她已经没事了。徐谨莜正要说话,杭氏却忍不住道:“让谨莜留下吧,”说着看向徐谨莜,“老夫人这些年最疼她,请太后娘娘恩准,让谨莜尽尽孝心。”我不。徐谨莜想要张开嘴喊出声。她不想留在这里,可是她现在离开就是没有孝道。这些年何嬷嬷一直教她要知书达理、聪明伶俐,懂得审时度势,能够随机应变,她在太后和祖母面前,规规矩矩地照这些话去做,即便她早就已经厌烦,却不得不忍耐。现在她已经有了名声,成为了这样的人,于是更加身不由己,必须要继续这样去做。徐谨莜心中翻江倒海,她竭力平复心情,抬起头。想着若是何嬷嬷在她身边,会教她怎么去做。脸上就露出了恳切的神情:“母亲放心,女儿定然会照顾好祖母,您……也要姑姑伸冤,只有姑姑沉冤得雪,我们徐家上下才能安心,祖母也不会太过于责备自己。”徐谨莜听着自己的话。对,就是这样。何嬷嬷在的话一定会让她这样去说。就像是平安公主薨逝,她在太后面前说的那番话。从那句话以后,每次她背着自己的心意做事,都会觉得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越来越大,变成了一个阴影,牢牢地笼罩在她的头上,让她渐渐地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徐谨莜的表现,让杭氏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京城的一处小院子里,徐士元已经穿好了官服,准备和御史一起递奏折,请求皇上借这个机会整饬吏治。庄王出了事之后,河东路、永兴军路,包括京畿的官员就要下来一大批。这些年公子培养的那些人,正好补充进去,无声无息地就代替了庄王。所以他常跟公子说,他们要慢慢谋划,小心翼翼地前行,如今对他们来说最重要就是安插亲信和自己的人手。现在他们等到了这个机会。徐士元微微一笑。这次一定将很多人吓了一跳。谁能想到呢,一次小小的围猎,却发生了许多事。庄王贪墨证据确凿。在这个时候,太后又亲眼目睹,一国之君,她的儿子,当今皇帝服用了赵家送来的“五石散”。太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可想而知。皇后没有办法再替赵家遮掩这些丑事。徐士元眼睛格外的亮,里面是迫切的神情。他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阿静黄泉之下终于可以瞑目。徐士元点了一炷香向空中敬拜,然后送入香炉。“阿静,”徐士元微微一笑,“你的仇,哥哥总算是帮你报了,那些害你的人,都会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老爷,”管事快步走进门,“出事了。”徐士元转身走出内室。管事道:“京都的几个门都被封了,庄王府、平郡王府都被围了起来,皇城司……那边的动静更大。”徐士元知道:“皇城司开始抓人了吧?”只要朝堂上有了什么动静,皇城司就会四处捉人。从前沈昌吉在的时候后,皇城司的人腰间挂着铃铛,四处走动,这次皇城司在顾世衡手里又会弄出什么花样来?管事摇了摇头:“老爷,不是四处捉人……而是……放人出来了,皇城司大牢放了好多犯人出来,”说着顿了顿,“那些犯人被送去了养济院,听说太医院要给他们治伤。”徐士元诧异。怎么会有这样的事。皇城司向来是只进不出,怎么会一下子放出那么多人。是不是有什么事,脱离了他的掌控?徐士元皱起眉头:“有没有打听清楚,为什么要放人?”…………………………………………今天第二章。完成任务啦,大家辛苦啦。虽然没有了双倍,但是也要继续求月票,我的护法们支持教主一下。☆、第四百五十五章两个重生曹雍。徐士元眼皮重重一跳。那个鼎鼎有名的大理寺卿曹雍。他记得曹雍是参与庆王谋反才被杀的,现在却要给曹雍翻案。这是谁提出来的?不但要给曹雍翻案,还要放了他的弟弟曹嘉,这也就罢了,关押在皇城司的犯人也都被放了出来。一定是有大事发生。徐士元遣退身边人,乔装打扮出了门,又沿着街转了两圈,这才到了一处宅院里。打开宅门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家人,看到徐士元立即道:“老爷来了。”徐士元点点头,快步走进了后院,走过了一条夹道,到了个隐僻的屋子。徐士元伸手推开了门,坐在里面的女子呆呆地转过头来,看到徐士元眼睛立即放出了光:“你……你回来了。”她叫喊起来,口齿有些模糊不清。许氏穿着酱色褙子,头上梳了个圆髻,插了一根木簪,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装扮,脸色暗黄无光,鼻窝泛青,嘴唇苍白,像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婆子,她正捏着针,仔仔细细地缝一双鞋垫。鞋垫上的蝴蝶仿佛振翅欲飞。“怎么不歇歇又缝这些东西。”徐士元摇了摇头。许氏用粗粝的手背搓了搓眼睛,将眼角也揉的红肿起来,这才能将徐士元看个清楚:“我正好闲着没事……”徐士元脸上露出悲戚的神情:“让你留在这里,也是难为你了,只是院子里不能有旁人侍奉,否则人多眼杂。”“我知道,”许氏道,“你是为了我的安全,我心里都清楚,只要你能常来看看我,我就知足了。”许氏眼睛微红,强忍着哽咽,捏针的手已经开始颤抖,半晌她抬起头:“外面怎么样了?那顾……”徐士元坐下来叹口气:“若是我的处境能好些,就能安排你从这里出去,只可惜外面到处是皇城司的眼线,只要你露面,定然会被重新抓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