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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给阮家人要了一样阮夏的东西,带了回来。舒红俞给肖翊开门,然后自己识趣地走去了外面,把病房留给这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人是带不过来了,这个给你。”肖翊坐到病房旁边的椅子上,将手里那个没有温度的银镯放到了陆渊的窗边。手镯的样式很朴通,连精细的雕花都没有,还不及小娃娃手上戴着那种好看,而且跟阮夏那张妩媚的脸也不相配,但她却一直带着,应该是对她很重要的人留给她的。同在一个圈子,肖翊对阮夏也是有一些浅薄印象,不过也只停留在“不红”“有演技”这方面,别的真是一无所知,比如她竟然还跟陆渊有关系。“是喜欢的女人?”无法说话的陆渊目光缓慢地移动到银镯上,用略带悲伤的眼神告诉了肖翊答案。肖翊沉默几秒,把阮夏的情况告诉了他:“她和你不一样,是脑死亡,不可逆转,不会清醒过来。她的结局在一年前就已经定了,所以东西留着做个纪念吧,别想太多了。”“车祸的事,我让陈顷一直在查,但还是没查出是谁干的,现在你醒了,就快点儿康复,然后自己去查吧。”“另外,我想跟秋景旭解除养父子关系。”一直没有反应的陆渊听到最后这句话,带着急躁的目光终于从银镯上挪开,望向了身边的肖翊。肖翊皱眉看着他,有些气愤又有些好笑:“不赞成?”冷笑一声:“没跟你说过,你躺在病床上的第三个月,他就已经想放弃了。”“在他眼里,我们可不是什么儿子,只不过是可以给他做事捞钱的工具罢了。”话音才落,病房外便传来了楚筝激动地叫喊声。“大哥哥!大哥哥!”病房被齐耳短发的女孩从外面推开,她一张粉扑扑的小脸上挂着两行欣喜的泪痕。三个哥哥里,属陆渊对她最好,好到像亲生父亲一样疼她宠她。说出去可能没人会信,这个在外令人闻风丧胆的陆阎王,在家竟是一个会亲自帮meimei洗水果削果皮的二十四孝哥哥。“别压到他。”肖翊嘱咐,然后起身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楚筝,自己走向病房门口。此时的走廊上,舒红俞已经不在。眼底流过一抹安心,肖翊转头看向传来细碎脚步声的那边。曾琪和池勋也赶来了,“一家人”唯独缺少父亲秋景旭。曾琪看到肖翊脸上的不屑神色,开口帮秋景旭解释:“他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不过,稍后忙完了,就会过来看陆渊了。”肖翊没搭腔,侧身示意他们两个进屋。被楚筝捧着脸泪眼汪汪看了又看的陆渊,见到曾琪和池勋进来,已经被暖化了的目光变得更加柔和,似乎还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借口出去找医生,肖翊从病房里出来,走向安全通道。他给舒红俞打去电话,告诉她不用再来医院,可以回美国了。舒红俞是肖翊的生母,二十岁那年他找到了她,二十三岁那年他以她的名义在美国成立了Feather,几个月前秋景旭要放弃陆渊的时候,他便把她叫回国帮自己照看陆渊。那天被朴通拍到的“富婆”,就是她。舒红俞:“好……不过之前照片的事……”“不用担心,他那么忙,就算看到,也没时间去查。”何况,有人还帮他把这件事压下去了。想到周妙,肖翊的唇不自觉微弯了一下。******坐车来阳城的路上,周妙给葛玉婷安排好了剧本。就是周妙在某文化公司上班的时候,因为工作结识了地产商千金葛玉婷,葛玉婷正好准备在阳城收购几处产业,听周妙大致说了一下她小姨夫的工厂后,她决定亲自过来看一下。剧情虽然简单,但很实用,再加上葛玉婷演技爆棚,在厂里一通挑刺,把三百万的售价压倒了两百八十万,一切自然得就像是真的,完全没引起周家人的怀疑。阳城这头,周妙跟着小姨和小姨夫把外债还清,崇城那边,陈淑仪就接到了自家亲戚通风报信的电话。“什么?葛氏地产高价买了他们家的小工厂?周妙……还跟葛氏地产的千金攀上了关系?”陈淑仪坐在卧室的梳妆台前,一张阴沉的脸被椭圆形镜子映出,像极了窗外要下雨的天。隔壁房里,赵敏昊一边打游戏一边跟同公司已出道的朋友语音。朋友说,自己在公司师姐王千盈那里听说了一位很厉害的占卜大师,问赵敏昊要不要也去找大师给算算。自诩为社会主义好男儿,赵敏昊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可今年他要是还不出道,那可就做了三年的练习生了,再过两年,他都二十了,就算运气好出了道,那也没脸在叫国民弟弟了。一颗躁动的心跃跃欲试,游戏打完后,赵敏昊琢磨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去算那么一下。不过,十八岁少男在面子上有点儿过不去,所以就跑去隔壁找他奶奶帮忙了。陈淑仪见赵敏昊进来,赶紧收拾好了脸色,笑容和煦地问她大孙子:“昊昊,怎么啦?”赵敏昊一瘸一拐走到她的跟前,撒娇地拉住她皮rou松软的胳膊,晃了晃:“奶奶,下月中旬练习生又要出道考核了,我都失败两年了,再出不了道的话,肯定会被那些新人笑死!”“那什么,你帮我去找个大师算算吧!”“我价钱都打听好了,三十万算一回。”虽然已经是豪门老太,但每次算命不会花超过一万块钱的陈淑仪听了这价,不禁咋舌。“是那个收了很多明星弟子的冯大师吗?”赵敏昊摇头:“不是那个,那个更贵。这个是我们公司一师姐自己算过的,说非常准!”“奶奶,帮我去试试呗!才三十万,就能换你大孙子的锦绣前程,多值啊!”对上大孙子的期待目光,陈淑仪一咬牙一闭眼:“行!”开心得像个三岁小孩,赵敏昊搂住他奶奶,啵地亲了一口:“就知道奶奶最疼我了!”“对啦,这事儿你可别跟我爸说!我妈,也别说了,她再告诉我爸了!”“好好好!”被大孙子亲得眉开眼笑,陈淑仪完全把刚才的不痛快忘得一干二净。第二天。经历了一场大雨的崇城气温骤降,印证了那句“一场秋雨一场寒”的老话。饭桌上,早饭才吃了一半,赵敏昊就按捺不住给陈淑仪使眼色了。赵家远半路拦截,皱起眉训话:“好好吃饭,挤眉弄眼的干什么?”陈淑仪护孙子心切:“我们祖孙两个打打眼色怎么了,又没影响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