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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浅衫跟在后面猛然睁大了眼。买给……我的?不是前妻的裙子?她一时为自己的揣测而愧疚。陆浅衫在傅忱的游说下,选了条长裤进试衣间。她刚进去,隔壁间转出一个人。傅欣把衣服放在柜台上:“就这些,帮我包起来。”卡还没掏出来,有人先她一步付了钱。“刷我的。”傅忱递上信用卡。傅欣从善如流地把卡收起来,预感傅忱接下来有事找她帮忙。该跟家里坦白了吧?亲姐弟,就算她反过来给傅忱钱,该帮的还是逃不掉。傅忱今晚得意忘形,忘了他在陆浅衫那里关于前妻的说辞。☆、第22章陆浅衫看见傅忱和前妻站在一起谈笑自如,还给她买单,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当没看见。她闭门造车太久,和现代社会脱节了吗?现在流行离婚后当好朋友?下一刻,陆浅衫想到自己和傅忱一开始也是分手情侣,旧情复燃,好像也没差多少,她没什么立场说话。陆浅衫写过很多明艳利落的人物,手撕极品不能更畅快,但现实生活永远没办法像书里恣意。心里牵挂,便无法潇洒。她现在站在试衣间门口,远远看着傅忱和那位美丽大方的女子交谈,心里像堵着一块边缘锋利的巨石,在刺破坠落的边缘摇摇晃晃。傅欣自小便是家里宠着长大的,除去结婚那几年的苦日子,心态几乎没变过,她喜欢裙子,继而喜欢夏天。店员仔细地整理着傅欣选的几套长裙,妥帖地放入一个个纸袋里。傅忱见陆浅衫还没出来,便帮他姐提到了门口,也就止步于门口,弟弟冷酷无情道:“我要等我老婆。”傅欣翻了个白眼:“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陆浅衫没心情试衣服,回避两人的时候,顺便把裤子换了回去。她坐在小板凳上,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小腿的伤疤。有些好笑。傅忱给她买的衣服全是他前妻的审美。婚姻生活潜移默化影响一个人,并且持续带入下一段人生,而不被主人知晓。他们看起来都很满意这种蕾丝连衣裙,只有陆浅衫格格不入,喜好最朴素的衬衫和白T。好好过日子是什么意思呢?想找个人安定下来,但对爱情的奢求不要太高?无论心里想什么,陆浅衫都没表现出来。她不知道这种幸福美满的泡沫什么时候会消失。傅忱现在是个合格的丈夫,她也应该扮演一个大方有趣的妻子。傅忱回来,陆浅衫主动说:“腰围不合适,我有点累,不想再试了。”“累了?”傅忱十分紧张,在陆浅衫面前蹲下,“上来,我背你回去。”周围的顾客纷纷侧目,大家都是好姐妹一起逛街,偏偏有人进来喂狗粮。陆浅衫急忙把傅忱拉起来,哭笑不得:“这里到停车场才几步路?我自己能走。”傅忱:“只要你说累,剩下的哪怕半步路都是我的责任。”陆浅衫低声问:“傅老师平时让学生抄好词好句,是不是自己也偷偷摘抄?”傅忱不屑地一挑眉:“还用抄?我能当的主编。”陆浅衫挽着傅忱的胳膊:“当主编是不能了。我下本书出版的时候,可以把你的名字放在校对那一栏,然后要求排版的人放到我名字下面,上面也行。”经过傅忱校对的书,绝对无可挑剔,还能帮着把握内容尺度,保证陆浅衫一次过,不用返工。出版社最喜欢这种自带审阅的作者了。傅忱想了下,他和陆浅衫的名字一起出现在封面上,不禁笑道:“像结婚证那样印在一起?不如封面设计按找结婚证来,到时候全国人民人手一本咱两的结婚证。”傅忱甚至可以自费出版,掏钱加印。先印它个一百万册。陆浅衫:“卖不出去当厕纸?”“不会。”傅忱表示自己可以买个房子屯着。……明天还要上班,他们并没有在外面逗留太久。时针直到十一点,傅忱轻手轻脚地把陆浅衫从车里抱出来,动作小心翼翼,像抱着婴儿似的,生怕碰头碰脚——无论哪一头都很要命。这不是陆浅衫第一次在他车上睡着。傅忱不禁怀疑自己的车有催眠的功效,但为什么他越开越精神?他直觉陆浅衫今天睡前不太开心,嘴上说是因为累,但傅忱觉得没有这么简单。陆浅衫看向他的时候,目光中似乎带了一点复杂的伤怀?沉甸甸的,一闪而过,再看就像一滴墨水化入海里,被强行稀释了凝重。他把陆浅衫放在主卧室的床上,脱掉她的鞋子,拿毛巾给她擦脸擦手,换一条毛巾擦脚。未经允许,傅忱没给陆浅衫换睡衣。目光下移到陆浅衫的裤脚,傅忱动作轻柔地卷起裤脚,果然看见了将近二十公分的疤痕,触目惊心,仿佛一朵月季被人生生掐碎了一片花瓣。残缺固然也有它的美,傅忱心疼这中间的煎熬和血泪。当时囿于经济条件,陆浅衫没有尝试祛疤,后来干脆就不管了。她这辈子不打算找其他人将就,身上有疤没疤,除了自己知道,其他的有区别吗?只有在陆浅衫熟睡的夜间,傅忱才敢轻悄悄地看一眼。没错,傅忱是个惯犯。裤兜里的手机亮起,傅忱给陆浅衫盖上被子,退出去接电话。这一连串的举动都没有惊醒陆浅衫,值得被戴上一朵大红花。今天陆浅衫和湛白凝的侵权案开庭,傅忱和陆浅衫都不乐意再想见到湛白凝,委托代理人出庭。有些人连她最后一败涂地的模样都不值得观赏。他最近细细想来,陆浅衫大学时那些不经意的倒霉,里面可不都是湛白凝的手笔吗?起初她们宿舍搞卫生是轮着来的,湛白凝忽然有天给了陆浅衫一点钱,打着友情牌,为你好,“哪里都是兼职,浅衫,我给你制造就业机会。都是舍友,先接我的单吧?”陆浅衫那时的稿费就不止了,湛白凝还以为是刚来那阵,陆浅衫什么兼职都干。湛白凝搞卫生总是拖拖拉拉,应付了事,陆浅衫排在她下一位,工作量被迫加倍,她想着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便答应了。其他室友有样学样,后来渐渐也忘了给钱,因为明面关系好,陆浅衫忍了一个月。但谁的时间都是宝贵的,因为傅忱有点洁癖,陆浅衫在罢工与否之间摇摆。她不想干了,但是怕宿舍不干净被男朋友嫌弃。傅忱无意间知道了这事,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