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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最终重重一拳捶在了柱子上。若是听了绵绵的话,若是没有派人去跟踪那两个书童,这封信一定就能送到徐公手上了,说不定徐公就答应了。悔啊!悔啊!!楚岱山不知信上写了什么,还欲再行挑拨之事,却被楚沅黑着脸命人赶了出去,跌坐在殿前形容狼狈,哪里还有平日的威风可言。另一边,孟泉已经知道自家儿子跑去追赶送亲队伍了,无奈的扶额叹息。“我一直瞒着他就是怕他冲动之下做出什么错事来,没想到……”还是没拦住啊。注定没有结果的事,何必跑这一趟呢?傻孩子。…………………………孟无霜并没有一路跟随送亲队伍把楚瑶送出楚国,因为他跟着队伍走了两天,就被楚瑶劝回去了。他看着楚瑶平静的脸色,握着马鞭的手紧紧攥起。“我再送你一程就走,就到楚国边境就好,很快就到了……”“表哥,无论送到哪里,总是要分别的,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回去吧。”孟无霜紧紧的盯着她,喉中干涩,许久才说出两个字:“绵绵……”后面似乎还有千言万语,但看着楚瑶毫无波澜的眼睛,却最终尽数咽了回去。少年仰了仰头,再次看向楚瑶时勾起了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好,我这就回去,那你……保重!”“嗯,表哥保重。”楚瑶施礼。孟无霜点头,招呼自己的部众,与穆成魏祁等人打过招呼后调转马头。离开前最后看了楚瑶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再转头时已是眼眶通红,强忍许久的泪夺眶而出。少年没有抬手去擦,轻点马腹扬长而去,迎风滑落的泪贴在脸上一阵刺痛。保重……保重!萧谨言看着孟无霜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声。这珍月公主不止是受老男人欢迎嘛,少年也很喜欢啊!他又转头去看了看魏祁,道:“这无双公子不想走呢。”魏祁睇他一眼:如何?“珍月公主行事磊落亦毫不留情,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她啊?”因为她污蔑我偷看她洗澡。当然,这个理由魏祁是不会说出来的,所以没有理他。“难道你曾喜欢过她被她拒绝了?”萧谨言追着他的屁股好奇询问。魏祁猛地回过头:“我会喜欢她?笑话!”说的肯定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萧谨言不惧他的怒意笑着调侃:“我看这珍月公主没什么不好的,你娶了她也不错,说不定以后就喜欢了呢?”“绝无可能!”魏祁断言,仿佛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也不会喜欢后面马车里的女人。萧谨言啧啧两声:“世子啊,我觉得吧,做人还是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万一哪天……”“没有这种万一!”魏祁说完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越过萧谨言向前而去。作者有话要说: 一年后。萧谨言:世子,打脸不?魏祁:………………☆、面子迎亲队伍即将进入魏京前夕,魏祁派去楚京的部下回来了,并将这些日子查到的消息报给了他。三年前,楚瑶被接回楚国,却因在大燕时备受燕帝宠爱而被楚家人排挤。起初楚瑶并未与楚家人发生什么太大的矛盾,直到楚家族长楚岱山出面,决定换掉楚瑶身边的下人,将她之前从大燕带回来的下人全部处死。楚瑶大怒,当即命人将楚岱山赶了出去,并道从今以后再不许他踏入自己殿门。楚瑶与楚家人的矛盾彻底爆发,楚家人暗中都说楚瑶在大燕待的久了,恃宠生娇,将大燕的习性带到了楚国,如今已经是半个大燕人。后来楚瑶离开楚家,搬入公主府,与楚家几乎断绝往来,只让楚国国主楚沅及其夫人孟氏登门,其余楚家人想要上门拜访,一律不见。此举更令楚家人不满,私下的流言蜚语更盛。就在此次两国联姻之事定下后不久,楚家几位小娘子还曾在宫中与楚瑶发生争执,原因似乎是那几人趁楚瑶不在楚宫之时想要擅闯梧桐苑,却被恰好回宫的楚瑶抓了个正着。魏祁听着下人的禀报,眉头皱的更紧了。这楚家人……是疯了吗?作为一个生长在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家族,除了祖母有些不省心外,就再也没遇到过别的家庭问题的魏祁,是不大理解楚家人这样的做法的。“还是那句话,她是女孩子啊……”萧谨言在旁再次轻叹。世人对女子的苛求总是多于男子,同样是在大燕为质,其余几国的质子回到自己的母国之后都受到了礼遇,珍月公主却被多方排挤。魏祁听了却摇头,绝不仅仅是这个原因:“还有眼力和胸襟。”他当初也从大燕带回了几个部下,回国后父亲母亲却从来没有人为难过这些人,反而对他们之前在大燕照顾保护了他而十分感激。换到楚国,楚家人却觉得楚瑶带回去的那些人会是细作,将来会心向大燕出卖楚国。甚至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只因自己的怀疑就要将这些人处死。他们却忘了,当初在大燕,是这些人照顾了楚瑶七年,相比起楚家人,楚瑶显然跟这些人更亲近,感情更深厚。毫无缘由的便要将自己的心腹处死,换做是他他也会怒气冲天。萧谨言摇头轻叹:“我还当珍月公主回国后势必像当初在大燕一般备受宠爱,没想到……楚国做的都是些表面功夫,私底下竟是这样对待她。”他不相信楚岱山在没人支持的情况下就敢对楚瑶提出这样的要求,说白了还是楚沅也对那些下人不放心,所以才对楚岱山的做法视而不见,暗中纵容。就像之前他们在途中被马匪埋伏那次,虽然被抓到的只有一个楚三郎,但若没有楚沅的示意,他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大的能耐做这种事?“心胸如此狭隘,这样的人,注定成不了大事。”魏祁没有说话,那几个去打听消息的部下却还有话没说完。“因为时间匆忙,我们只来得及打探到这些。听说楚家人之前还曾对珍月公主的嫁妆做过手脚,只是后来被发现了,没有得手。”“不过这件事没有明确的证据,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隐约的得到一些风声而已。”“另外……”这人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魏祁蹙眉:“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