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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将领闭眼过去。这人是魔鬼吗?宁言暖虽看不清男子的表情,但是他的一言一行她全部看见眼里,杀人不眨眼,下手绝不留情,甚至在那小蒋临死前还要给小将心里一击。要知道,有的时候,心里的创伤要比身体的伤害来的重,让人承受不住。男子染了一身的戾气与血腥味,向着军营中走去,一路上都是对男子的高歌。“将军武威,将军勇猛。”士兵们挥舞着战旗,为他们的英雄呐喊。如果宁言暖此刻可以看见男子的表情,她会感到奇怪,为何所有人在为他呐喊庆祝时,他脸上却一片落寞,丝毫不见喜悦的迹象。“倒数三十天。”男子入睡前,宁言暖听到他对长笛喃喃自语一声。之后的几天里,宁言暖明白,原来她来到塞北平原,戎阙族与天闇朝的交接处,此处因处去边境,战事连绵不断,百姓民不聊生。她也知道那拿着长玉笛子的男子是最近两年前来到塞北平原的,平常男子不善言语,只喜欢坐在石头上发呆,也不和士兵们玩乐打闹,但是在战场上的他又不得不让人佩服,慢慢大家也给他起了一个战神。可宁言暖不喜欢战神这个称呼,她更喜欢称呼他无言,无言胜有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总是似有似无的撩拨宁言暖的心扉。今夜,弯月悬挂,信子遍布,天空清澈。“要不要给你也洗洗澡。”男子下身待在浴盆里面,手里拿着瓢,一瓢一瓢水往自己身上撩水,水珠经过男子强壮而有力的曲线,停留在沟.壑上,简直就是一副美男洗浴图。但对于宁言暖来说,这已经习惯了,这些日子,只要无言洗澡,他就一定会把白玉长笛拿进来,宁言暖看的时间长了,也就没有原来那般脸红心跳,面红耳赤。但今天无言又出新招!白玉长笛像是给了宁言暖一个家,让一直漂泊无依的她有了归处,没事的时候,她就睡在白玉长笛里面,但是现在他说他要给白玉长笛洗澡,这人……无言自然不知道他身边有个人,语音刚落在地上,手已经撩起了新一瓢热水,一点一点倒在白玉身上,被热水冲刷过的地方,显得是要比刚才干净些。男子随后将白玉长笛拿到手上,从水桶里面拿手一点一点洗着,摩擦这白玉长笛。宁言暖脸色通红,这个笨蛋,住手啊!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无言是给白玉长笛沁湿,但是她身上的衣裳慢慢湿了,属于女子的轮廓像是被揭露面纱般显露出来,更诡异的是,无言那双大手碰一下白玉长笛,她就感觉无言的手是露在她身上的。男子温热的大手直接在她身上抚.摸着。“混蛋,住手,住手啊!”无言洗的越来越开心,偶尔还能听见无言发出一连串细碎的笑声,但是宁言暖她是真的受……受不了啦!宁言暖看着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那手眼看就要伸向她的胸.口处,这种事是真的忍不了啊!一阵大风猛然吹进来,一时屋子内侧大乱,风大的让无言闭上眼睛,等再次睁开的时候风停了,但是屋内东西都被风吹的乱七八糟的。无言疑惑一下,他来塞北近两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风,无奈,他不能在洗澡了,起身将白玉长笛擦拭干净,随后收拾起屋子。宁言暖大口大口喘着气,面色通红,眼眸含着微微点流光,偷偷看着在收拾屋子的无言,这人怎么可以耍流.氓?她又瞥了一下自己,哎呦,真是的,她剁剁脚,一下跑进去白玉长笛里面了。宁言暖这一次进白玉长笛,一下进去好多天,但无言还是按时按点的对白玉长笛说:“倒数二十天。”“倒数十九天。”“倒数十八天。”……无言每次都来说,宁言暖不知道无言是在计算着什么的,但是每次听到他声音,宁言暖都想跑出去看看他,可是她总是会想到之前发生的那件事情,一想起来就让她脸红心跳,她不敢出去呀。今日,夜色开始上升,宁言暖还在白玉长笛里打滚,翻来覆去,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她决定了,决定今天晚上去见见无言,毕竟当时无言他也不知道洗白玉长笛会发生那种令人羞愧的事情,况且他也不知道白玉长笛里面有女鬼!她下定决心,不再在意这件事。宁言暖想通,换成一团白烟,从白玉长笛里面出来。外面天色暗沉,空气中弥漫这一丝古怪的气息,宁言暖呆的有些无聊,站在窗户口往外看了看,还是没有发现无言的身影。那她在等等,等等。等宁言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空的孤月白的发亮,让宁言暖心猛然颤了颤,此刻亥时,却未见无言的身影,宁言暖眉头忍不住蹙住,不应该啊,平日他戌时过一点差不多就回来了。外面空寂,徒留几个士兵。一夜过去,一天过去,又一夜过去,又一天过去。宁言暖等不下去了,无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早就回来了。她想要去看看,但是她却没有办法挣脱白玉长笛的束缚。“不好了,将军战败了!”缺少一个胳膊的小士兵从远处跑来,士兵浑身粘的都是血,让人没有办法直视。“你说什么?”一直留在军营里烧柴做饭的伙夫问。小士兵艰难的往后吐字:“将军在白砂谷中了埋伏,身……负……重伤。”说完,小士兵双眼一闭,晕倒过去,吓的军营里的人一阵混乱。宁言暖身子恍惚一下,怎么会呢?她是见过无言在战场上的样子的,他是战神,所向披靡,何人可以阻挡他,他怎么会出事?可是,多日来,无言未归,宁言暖讲真的有些待不住,尤其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就像是渲染的墨水,一点一点染了她的整颗心,将她的心紧紧包裹住,无法跳动。宁言暖又尝试挣扎了几下,白玉长笛身上的引力依旧在紧紧的束缚着,第一次,宁言暖对白玉长笛有着深深的怨恨。“我要去找他,绝对不许你拦着。”顷刻,天地风云变色,狂风乱起,宁言暖头发吹的被飞扬,让她看上去有些瘆人。可此刻,她心心念念,她一定要去找他!啪---清脆的声音响起来,被挂在墙上的白玉长笛猛然掉落在地上,摔成两瓣。失去引力的宁言暖立刻朝着白砂谷方向去。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有的士兵叠堆在起来,像一座座小山丘。宁言暖看到此景,只觉得肺里的空气要全部被抽走一般,她大口大口呼吸着,他这是打了多少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