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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般。她走出不远。身后,一道凌厉磅礴的剑意袭来,陈汝心回身挡去那道剑意,视线也撞入了那双隐忍微冷的眸子。陈汝心动作微滞,这一停顿,那剑意从她颈侧划过,血珠渗出皮肤,在白皙纤弱的颈间留下了浅浅的伤痕。她若无其事地将血珠拭去,看着眼前已经可以不惧自己的威压的温澹容,缓缓开口:“这是何意?”她的嗓音温和、却又宛如靡靡之音,让人欲罢不能。温澹容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将两百年前的事放下,一心大道。可在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所有一切的“我以为”都化作了虚无,内心深处所有的坚定在一息之间全部倒塌。而这个人却如同从未见过自己般,冷漠、疏离。真想打破她那平静,让她也体尝一下自己心底深处的煎熬。全然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的温澹容手中执剑指向陈汝心,“与欲魔使切磋一番,不知欲魔使可愿接受。”陈述句,根本不是在询问。陈汝心顿时感觉有些头疼,她是法修,虽然修为比他高一个境界。可先前那两百年,陈汝心都在疗伤,修为不进反退,从元婴后期跌至元婴中期,修为想要更进一步怕是很难了。除非有天大的机缘。想想一直以来所在的任务世界,大机缘是不要想了,只要天道手下留情,陈汝心便心满意足了。此番,对上温澹容的约战,陈汝心想要拒绝,可魔门七使的她却不能。“待比试后。”说完,陈汝心转身离开这是非之地。看着她背影瞬息间消失,温澹容握紧了手中的剑,转身进了大殿中。俩人的摩擦自然也被大殿中的几人收入眼中,修士神识强悍,对殿外发生的事自然一清二楚。见没有真的打了起来,大殿中几人都松了口气,唯有影魔使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走进来的温澹容一眼,这个道门修士身上……有欲魔使的气息。温澹容与玄光宗掌门行过礼,便面无表情地站在一侧。比试的那些人中,分为筑基期和金丹期,而温澹容恰好是金丹期那一组。剑修一身只修一剑,实力比一般法修强很多,甚至者可越阶而战。所以,目前温澹容的实力也是道门这一次比试中最强者,便是一战元婴期也未尝不可。陈汝心独自走在修真集市上,目的不明。突然一只雪灵兔朝她飞来,那是一种灵兽,因着模样讨喜,十分受女修士的喜爱。只是这雪灵兔数量稀少,得之不易,虽不具备任何的攻击能力,却价格不菲。雪灵兔停在了她的面前,从嘴里吐出一封信笺。给自己的?陈汝心伸手接过,翻过背后,落款是【孟天昊】。她将信笺打开,上书是一首情诗,不怪她为何一眼认出是情诗,这首诗曾在某个世界人人皆知。视线掠过那首诗,陈汝心看向最后一行字。【多年不见,是否安好?心中甚是挂念,恳求云梦楼一见。】云梦楼?就在陈汝心思索的片刻,那雪灵兔抬起前爪往前方某处指了指,然后在前面给她领路。孟天昊是为了那本么?不管怎样,现在还不能给他,说不上为什么,只是本能觉得这是对的。跟在雪灵兔身后,陈汝心不一会儿便看到云梦阁的所在。那是一家近似于酒店的存在。陈汝心刚走进门,一位金丹初期女修恭敬地迎上来,道:“我家主人在楼上等前辈。”“带路。”里边用了空间阵法,看着很宽敞、豪华,灵气也比外边浓郁得多,可建筑风格却像极了现代,让陈汝心竟一下子有种回到那个时候的感觉。陈汝心敛下心中所想,那金丹女修口中说的主人,大约便是那孟天昊了吧。那个从现代穿越至这个世界的异世之魂。很快,到了楼上,果然见到了孟天昊。见着陈汝心,他起身相迎,笑:“我一直在等你。”陈汝心在沙发上坐下,“何事?”此时的孟天昊修为已是元婴初期,已经不必称呼陈汝心为前辈了。“一百年前,我曾去找过你,听说你在闭关,便不曾打扰。”孟天昊给她斟茶,“浩元仙府之行,可有所获?”陈汝心接过茶盏,轻抿一口:“你看有吗?”孟天昊自然从一开始就看出了此时的陈汝心修为跌了一个小境界,虽然是一个小境界,可想要再次修回来,只怕……所费时间会更长。孟天昊沉思一番,从自己的储物戒拿出一个玉匣子,递给陈汝心,道:“此物乃是朱果,不仅可以将丹田处的暗伤除去,亦可让修为更进一层。还请你收下。”此物放在修真界,乃可遇不可求之物,甚至化神强者亦可为其杀人夺宝。如此贵重,孟天昊居然眼睛也不眨一下拿了出来。自己这儿有什么是他所求之物?……?哪怕是修真界人人为之心动的朱果,可眼前的人的反应却十分平淡。那不是一种故作冷静,而是从未对朱果有觊觎之心,或者心动。传闻中,魔门七使中的欲魔使性情冷漠孤僻,却也杀人如麻……可据他双眼所见的,这个人比之道修还要薄情寡欲。也正是因为这样,孟天昊才会将此物拿出来。他要让她欠自己一个人情,这人情一旦欠下了,他日……自己所求之事便会变得容易许多。难的是,欲魔使很美。那种美超脱了皮相,甚至有时候会忘记这个人是魔门中人。甚至,不属于众生相,那是一种让人无端地升起一种朝拜之感……这种感觉太过诡异了。隐隐的,孟天昊心中警醒,那种感觉便很快消散了。……是蛊惑之法?不,不是。她并没有用媚术,凭自己的修为,天生媚骨也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影响。所以……那是什么?孟天昊在心底询问神器的器灵,却也是得到相同的答案。对方并未使用魅惑之术,甚至还可以压制所给旁人带来的影响。见她望着杯中的茶水出神,孟天昊轻唤她的名字:“汝心?”“嗯?”下意识的应答,陈汝心抬起头,便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眼眸,瞬间回了神,淡淡道:“何事?”“这枚朱果……”“不必。”陈汝心搁下手中的茶盏,缓缓道:“多谢道友好意,此物贵重,不因将其拿出来,免得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闻言,孟天昊心中更加喜悦。他说道:“这枚朱果乃是我机缘巧合下所得,我一直不曾用上,此物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