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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保完成任务,二是为了将这个人带走。便是没有她这般做,夏国大军侵入陈国,依然是生灵涂炭。左天谕不是一个弑杀之人,且御下极严,不会轻易对百姓下杀手。然而,在陈汝心不知道的情况下,泰和殿早就被严密监视着。这一日,陈汝心想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却发现自己被软禁了。看着殿外的御林军,陈汝心便往回走。如今陈汝心身体无大碍,便不爱一直待在室内。外头春日正好。陈汝心没让旁人跟着,身边只有周朝卿一人。俩人走着走着,便走到了院子里,此时院子里有几位宫女正在说话,陈汝心顿下脚步。倒不是陈汝心对宫女们的话题感兴趣,而是她们口中的对象……“那天我从刘嬷嬷那边回来,路上刚好见到了紫微宫的那位大人……”“……国师云奚大人?”“对,真真是仙人风姿……”“那叫谪仙。”“对对对……要是能再见一眼就好了。”“听说圣上留云奚大人在宫中住些时日,可惜云溪大人不要旁人服侍,我们是没机会了……”“不过天策宫离我们泰和殿也不远,说不定能遇见云奚大人呢……”……“……云奚竟也在皇宫?”站在原地的陈汝心垂下眼眸,口中不自觉得念着。周朝卿微微抬起头,看着她出神的模样,嗓音有些低:“你、对那个云奚很在意?”“嗯。”陷入自己思绪的陈汝心一时没有在意他不曾称呼自己为“太子妃娘娘”而是“你”。“……”周朝卿轻吐一口气,“为何?”“我想见他。”第119章“我想见他。”说完这句话,陈汝心似乎察觉到什么,转身对上他如墨浸染的眼眸,“这个人与我此行有些关联,你别多想。”“……奴才不敢。”周朝卿垂下首,一副恭顺的模样。这回轮到陈汝心有些无奈了,“我不曾有半字欺你。”周朝卿恭顺道:“天凉了,太子妃娘娘还是早些回去,免得受凉。”“你是不信我吗?”陈汝心走到他跟前,“我从不曾见过国师云奚,只是有些事想从他那儿了解一番。”见他仍是低着头,陈汝心又道:“世人皆知紫微宫主人算尽天下事,却不插手诸国纷争,虽为夏国国师,却也不曾为其效力。我想知道,紫微宫究竟是为何而存在的,入世又是为何?”若非云奚插手陈国与夏国的战争,变没有后来那般惨烈的情况发生。云奚所求究竟是什么,名利、权利?亦或者……是原主本身?偶然间,得到的属于原主原本的结局,也让陈汝心知道,后来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在原主死后发生的……云奚插手夏国内政,导致内乱四起,继而将所有的国家都牵连进了来……她的问题,周朝卿只能回道:“请恕奴才浅薄无知。”“我也不知道。”陈汝心微微笑了笑,“所以我才想见一见这位云奚国师。不过,如今我被夏帝软禁,想出去怕是也不能,可惜了。”“以后自会有机会的。”“也是。”陈汝心眼神柔和地看着他,“我们的时间还很多。”“……奴才会一直陪在您左右。”“嗯。”此时的陈汝心并不知道……自己魂魄不全之事早已瞒不过眼前这个人,也忘记了任务之行并没有那么简单。阻止她完成任务的不是属世之人,而是天道本身。陈汝心无法离开泰和殿,旁人也无法进来,所以自然无法前去天策宫,见自己的任务对象。虽然心中遗憾,但也是没有办法。唯有等待时机。傍晚的时候,太子夏侯斐然居然过来了。陈汝心正倚在榻上看书,抬头便看到夏侯斐然走了进来,便将手中的书搁下,微微福身:“臣妾见过太子殿下。”“这些时日,孤见你日子倒是悠闲的紧。”夏侯斐然盯着她,眼底情绪复杂,有憎恨、有厌恶,“孤所有的一切,都因你而毁。孤这太子之位,怕是再难以坐稳了,你是不是很高兴?”陈汝心起身,便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淡淡回道:“太子殿下说笑了。”“孤没有说笑。”夏侯斐然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般,“你千方百计算计,毁去孤多年来的苦心经营,令父皇对孤心生厌弃。而你,又能从中得到什么?”思及她从未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夏侯斐然心中更是愤恨,伸手掐住她的脖颈,“你又是在为谁守身?!”“太子殿下,您喝醉了。”陈汝心脖子被掐住,有些难受,想要掰开她的手指,却无能为力,“……放、开。”就在陈汝心因窒息而传来昏眩感的时候,恍惚间听到一个熟悉的人声。“太子殿下,陈国大军马上就要兵临城下,倘若太子妃此时死掉,怕是会触怒圣上。”夏侯斐然到底没有彻底昏了头,潜意识里还是对夏帝心存惧意,便松开了自己的手。陈汝心身体不稳,便直接倒在了地上,无意识地咳嗽着,面上露出难受的神色。周朝卿忍住了上前抱起她的冲动,跪在了地上。夏侯斐然冷眼看着他:“周朝卿?”“正是奴才。”“你倒是一条好狗。”“太子殿下谬赞。”这话本没什么,可此时听在夏侯斐然耳中却成了讽刺,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宦臣,嘲讽他?!夏侯斐然心中怒火转移到了他身上,脚踩在了他的手指上,狠狠用力。周朝卿面不改色,恍若手不是自己的,感觉不到疼痛般。夏侯斐然觉得无趣,又踹了他一脚,这才甩袖离开。待他脚步声远去,周朝卿这才起身,上前将地上的陈汝心抱了起来,看到她脖颈处明显的指痕,眼神微冷。夏侯斐然,找死!若非时机不对,必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敛去身上森寒的杀意,周朝卿将陈汝心抱回了床榻上,然后命人拿来了温热的湿手帕。陈汝心也渐渐恢复了意识,一眼便扫到了他手背上的伤口,忙起身:“咳咳……这、是夏侯斐然做的?”“你先躺下,别动。”周朝卿制止了她起身的动作,拿手帕轻轻敷在她脖颈上。“对不起,我连你都护不住。”陈汝心面上闪过些许自责,“疼吗?”“不疼。”周朝卿轻抚她的面颊,“一点都不疼。”“再等等,到那时,便再也无人能伤你。”陈汝心握住了他没有受伤的手,“快了。”只要陈国大军兵临城下,主导权便被她握在手中,到那时,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