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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出来的时候拿了一盆温水。用干净的温毛巾替她把身上残留的血渍清理干净,阿方索还是第一次看到人类雌性的身体,也许是因着她身上狰狞的伤口,也许是心中那隐隐那唯恐失去她的恐慌,阿方索此时并没有升起别的念头。她的身体很白皙柔软,也很温暖。阿方索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她似的。等将它身上的血污清理干净,阿方索从身上拿出了一瓶药,将药直接涂抹在她的伤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伤口顿时看起来好了很多,没先前那般狰狞了。“谢谢。”陈汝心微微出声。阿方索手上动作一顿,道:“你是我的宠物。”闻言,陈汝心眼神温温的,说:“嗯。”也许是她的眼神太过温柔,阿方索布满鳞甲的掌心不经意间抚上她覆着面具的脸颊,然后往下轻轻摩挲着她纤细脆弱的脖颈。人类太脆弱了,他们生命宛如极光——徇烂而短暂。不想她离开自己。也不敢想,今天也许会失去她的这个事实。想到闻到她身上浓郁血腥味的瞬间,一种无声的恐慌席卷了他全身。那是一种说出的感觉,让他第一次对死亡有了更深的认知。特别是看到她满身血污回来的那一刻,阿方索手下的力道不自觉地有些重,直到耳边听到一声轻呼,他才猛然松开手,声音微哑:“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虫族。”陈汝心想了想,说道:“我把他们杀了。”“为什么不唤我?”陈汝心对上他幽深的瞳眸,轻声道:“他们本就为你而来,那几个虫族不足为惧,可我怕不止是他们……”阿方索忍住心头莫名升起的怒火:“所以你就忘了量力而行了吗?”“……其中一个应该是虫族的暗军,我开始没有察觉到,是我过于大意了。”陈汝心认错的态度尤为诚恳,让一旁的阿方索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最终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你也许会死在他们手中。”“不会。”陈汝心平静地陈述:“我把他杀了。”阿方索冷冷地看着她:“你不怕死吗?”“怕。”这一次的陈汝心不知道想起什么,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恍惚,声音有些轻:“所以,我把他杀了。”她的眼睛里露出一种他无法读懂的情绪,又近似于空白的情绪。可偏偏让他的心瞬间揪了起来,生疼,好似被利器戳进了喉管,嗓音也沙哑起来:“你说你想要保护我。”压下那股异样,阿方索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陈汝心,“是真的吗?”他的眼睛里好似黑曜石般,又宛如镜子映着她的模样,好似在确定着什么。陈汝心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是。”只听阿方索喉间发出一声喟叹:“那就好了。”陈汝心目露疑惑:“……?”阿方索对上她的眼睛,倾身上前握住她的右手腕。瞬间,那宛如纹饰的宠物手环变换形态扎进了阿方索的手腕。顿时,血顺着黑色的纹路在游动。“……你,放手。”看到那宠物环好似狰狞凶兽般将利爪刺入他的手腕,陈汝心顿时顾不得自己不着寸缕的模样,忙起身挣开他的手,却阿方索轻而易举地推倒,手被握的更紧。阿方索看着她微微挣扎的模样,冰冷焦黑的眸子闪过几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口中说着庄严肃穆的誓词:“我阿方索?维托斯,在此与沁缔结共生契约,愿将生命与她共享,愿时间眷顾于她,永远陪伴于我身旁,直到时间尽头……”“……唔,阿……方索……”陈汝心意识迷离,那声音一字一句刻入她脑海深处,不容她挣扎半分。陌生的感觉,不疼,相反,很温暖……仿佛彼此的灵魂交融的感觉……这本是与伴侣缔结的共生契约,阿方索却没有犹豫地与她结下。哪怕是现任奥古斯的国王——他的父亲,也没有与他的生母缔结这样的契约。而今的阿方索居然没有任何迟疑地与一个不知真容的人类女人缔结这样的契约……但阿方索没有后悔,甚至心底更多的是释然,仿佛这样做才是正确的选择。此时的阿方索并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彻底觉醒变成了Genesis,与从前判若两人……然而也正是今天与她缔结下的共生契约,才让很久很久以后的阿方索无比庆幸自己今日所做的正确的选择……直到仪式结束,陈汝心仍旧没有回过神来。阿方索察觉到她身上的伤口已经接近痊愈,只留下了浅红色的疤痕。冰凉的触感在肌肤上移走,陈汝心瞬的回过神来,制止他往下移的手:“你……做什么?”阿方索的手停留在她锁骨下的那片柔软,黑色的鳞甲与白皙如玉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他忍不住呼吸微凝,嗓音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沙哑:“检查你的身体。”“……”他的话让陈汝心表情空白,什么人可以将这种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不带半点违和感的?陈汝心垂下眼眸,微微吐息,然后说道:“不可以……”感受着掌心下的皮肤在微微轻颤,那是她呼吸的频率,很温暖,很鲜活。“为什么?”阿方索嗓音低低的,质感冰冷却有种让人着迷的魔性,哪怕奉上自己的灵魂都愿意。“……”对于他的疑问,陈汝心默然,不知该如何作答。却见阿方索黑沉沉的眸子看着她,眼底闪过一道意味深长的笑意,他道:“你可是我的宠物。”陈汝心:“……”他故意的。“阿沁,你是我的宠物。除我以外,不准让任何雄性碰你,明白吗?”低哑的嗓音在耳际响起,布满鳞甲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巴,“回答我。”陈汝心如他所愿地答道:“好。”“乖。”阿方索满意了,然后托起她的身子,将她抱在怀里,轻嗅她身上的温暖馨香的气息,那是早已刻在记忆深处的气息。仿佛被救赎了般,原本灵魂深处的痛苦与狂乱一下子得到了安抚,让阿方索越发不愿放开。陈汝心被他抱在怀里,冰冷光滑的鳞片紧紧贴着她的裸露在外的皮肤,不难受、却让她身体忍不住轻颤,终于她还是开口:“……能让我先穿上衣服吗?”听到她的话,阿方索松开她些许,布满鳞甲的大手抚上她的后颈,好似在疑问:“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像香甜的花蜜,是到了发情期吗?”“……不是。”陈汝心表情空白了几秒,道:“人类正常情况下是不存在发情期的。”阿方索抚着她后颈的手顿住,幽深的黑瞳好似一潭无底沼泽,嗓音带着无法言喻的煽情与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