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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叫江振越,老爷你说,怎地名字都起的这么像,他们肯定是一家的。”张平脸上轻松,没有表示。没有表示就是最大的表示,袁飞飞知道,张平的意思就是——【这点关联,还不够。】袁飞飞:“老爷你还记得我同你说的那个把戏么。”袁飞飞做了个扔东西的姿势,道:“就是那个简直白送点心给我的把戏。”张平一乐,点头。袁飞飞又道:“那次我拿你给我的小狼去做压,他们都抢着要,最后就是那个江振越砸到的。不过可惜,半路先生来了,他没能拿成。那时先生是跟着哭包子一起来的。”袁飞飞一拍大腿,叫道:“所以说,他肯定是对哭包子不满已久,这次找到机会报复他的!”张平眯起眼睛——倒不是因为袁飞飞说了什么,而是因为袁飞飞那一下子是打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他把那不老实的小爪子拿开,袁飞飞兀自兴奋道:“老爷你说对不对!?”张平把她老老实实地按住,转手在纸上写了四个字。这四个字袁飞飞都认得。【勿要多管。】袁飞飞看着这四个字好一会,好似在权衡着什么,而后她开口,声音同之前比,平淡了不少。她道:“这不行。”张平看向她。袁飞飞:“那天晚上一共三个人,其中有一个人——”她指着自己的脖子,道:“他拿刀比划在这里……”张平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袁飞飞平静道:“老爷,我爹同我说过‘不舍眼前路,不留背后刀。’所以,就算现在不行也无所谓,因为不论多久,我绝对不会忘记他,也绝对不会放过他。”在说这番话时,袁飞飞的神情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孩子,她目光依旧清澈,可眼底却隐约带着一丝猩红。若是旁人,恐怕只会将这话当做孩童逞强的玩笑,可是张平不同,他走过血途,自然也认得出血色。张平双唇紧闭,看向袁飞飞。那是一种审视的目光,冰冷,考究。不知过了多久,张平缓缓抬手,在纸上写了两笔。两笔,一横,一竖。一个十。【十年为期,在此之前,不得动手。】袁飞飞忽然就懂了,她把那张写了十的纸叠了几折收好,拍了一下胸口。“答应你!”张平淡淡地笑了,他把袁飞飞摆正了,又取了张纸,写着些闲话同她聊。袁飞飞有的字认得有的字不认得,不过她大多能猜到张平的意思,而且好些时候张平都还没落笔,袁飞飞就猜到了他想说什么,这一主一仆间,倒也“聊”得顺畅。又过了些日子,裴芸来书院了。袁飞飞的第一感觉是,他好像瘦了一点。而后她渐渐发现,裴芸比之前更沉默了。从前他虽然不常同其他人说话,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一整天都不抬头。除了向屈林苑行礼,还有与袁飞飞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会垂眉看她一眼,其他时候他都闷着头,捧着厚厚的书简卖力读。袁飞飞因为各种缘故,被屈林苑赶到最后一排坐着,她趴在桌子上眯着眼睛看着最前面的裴芸,一直到最后下堂了,张玉来叫她。“袁飞,走呀。”袁飞飞懒洋洋地看过去,“哪去。”张玉:“摸鱼呀,春鱼前些天就下来了,昨日肖竹未告诉你么。”袁飞飞想起来了,她刚想起来,眼角扫过前面独独坐着的裴芸,想了想,道:“不去了。”张玉瞪大眼睛:“不去了?怎么不去了,之前不是说好了。”袁飞飞:“不去了,饿了。”张玉拉着袁飞飞胳膊,笑道:“走走走,哥哥路上给你买糕点。”袁飞飞跟他扯大锯,“不去不去,你自个吃吧。”张玉百磨无果,只得放弃。“那哥哥可先走了。”袁飞飞:“嗯。”所有人都走后,袁飞飞叫前面。“喂。”裴芸听见,转过头看着她。袁飞飞道:“过来。”裴芸也是听话,站起身径直来到袁飞飞身边,他走过来时低着头,双手轻轻抱在胸前。袁飞飞支着腮帮子,看着小心翼翼的裴芸。“怀孕了?”裴芸已经习惯了袁飞飞不着边的话语,他坐到袁飞飞身边,轻声道:“姑娘家,别乱说话……”袁飞飞:“你作甚一天到晚都不起来,腿坐的不麻么?”裴芸摇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袁飞飞:“怎了。”裴芸犹豫道:“你、你不同他们一起去玩么。”袁飞飞漠不关心道:“不是没去么。”裴芸低声道:“其实你不管我也无妨……”袁飞飞对他都懒得不耐烦了,自己一个人折纸玩。裴芸想起什么,忽然来了点精神,他碰碰袁飞飞的胳膊。“你看,这是什么。”袁飞飞赏脸看了一眼,裴芸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纸包。袁飞飞一看那红纸就坐直了。“呀!”她圆溜溜的眼睛看向裴芸,“你藏得可真紧,快打开。”裴芸轻笑着把纸包打开。这是田素坊专门包糕点的油纸,因为怕漏油的缘故,纸包了好些层,裴芸大家风范,一点一点地拨开。袁飞飞等不及,一把夺过来,几下子撕开。“哎呦,还没吃过的!”袁飞飞捡起一块淡绿色的六棱糕,放到嘴里。裴芸在一旁道:“这是豌豆糕。”袁飞飞点点头,“不差。”她点了点纸包,“你也吃。”裴芸摇摇头,“我不喜甜,你吃便好。”袁飞飞也不客气,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裴芸坐在一边,看着身边的小姑娘脸蛋红润,吃得满脸碎屑,几缕打弯的发丝从额前垂下,轻轻细细。袁飞飞吃着吃着,停下手,她扭头看着裴芸。“你总看我做啥。”裴芸似是有些入神,轻声道:“刚刚我说错了。”袁飞飞:“什么。”裴芸目光移向袁飞飞的双眼。“我说错了,你不同他们一起也好,他们给的起的,我也可以。”袁飞飞愣住,裴芸缓道:“……他们给不起的,我依旧可以。”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十五章袁飞飞愣愣地看着裴芸,半响憋出一句——“你要给我钱?”裴芸轻笑一声,“你想要钱?”袁飞飞摇摇头,道:“我要你钱作甚。”裴芸道:“那就是了。”袁飞飞把下一块豌豆糕放到嘴里,道:“哭包,你的伤好利索没?”裴芸点点头,顿了一下又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