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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捕快见他这态度,心里跟明镜一样,一息不敢停留,连忙起了身。衣裳煽动的声音刚响起,便听屏风后头急急说的:“叔父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瞧着一点都没有误会,丢的是二meimei的箱子,报案的是二婶娘,罗捕快评评理,你说那官差是哪里来的?罗捕快,你可不能坐视不理!”她这句话又快又急,说的后头还有几分威胁的味道,罗捕快心中一凛,想起未起成的身子,僵在了那里。“大姐!”突然有一个声音喊了这么一声,继而又大声说道:“二叔父都说是误会了,你怎地还这般执迷不悟?罗捕快还有公务在身,莫要耽误了他的差事!”众人都朝这个声音瞧去,只见于霖压着眉头,瞪着眼睛瞧着屏风某处,似是越过了屏风,看到了后头的人身上。众人没想到他突然张口说话,皆是一愣。然而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又突然站了起来,几步走到罗捕快身前,说道:“罗捕快公务繁杂,我送捕快一程!”话音一落,便听屏风后头,传来快步疾走的声音。不过几息,于小霏便站在了众人的眼前。“三弟!”她一声便喊住了拉着罗捕快要走的于霖,眼睛瞪得好似铜锣,目光狠狠地射向于霖,冷冷地看了他几眼,才道:“罗捕快此时也是执行公务的,你又凭什么请他走?”这姐弟二人甫一对上,众人就越发的震惊了。旁人倒是瞧不出来什么神色,只是费元从头到尾被蒙在鼓中,此时猛地看见这一出大戏,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他再怎么受了惊,也是平成侯府的世子爷,看见自己妻子同妻弟,当着里里外外这许多人的面儿,眼神中劈雷和闪地对视,也知道此时,好像是他该出场的时候了。他万分尴尬地起了身,干笑两声,走到于小霏身侧,压低了声音说道:“既然叔父和三弟都这样说了,你……还是先回去坐着吧。他说完又朝于霖道:“劳烦三弟送一送罗捕快。”言罢,他还向罗捕快点了点头。他这个处置,倒让徐泮高看了他一眼。可惜他看过费元,目光扫过门外,突然站起了身来。众人又把目光惊奇的目光投向他身上,却见他负手而立,面色淡淡的,说道:“此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众人闻言大惊,有人是惊吓,有人却是惊喜,至于于小灵,面色不改,眼里却拂过一丝笑意。旁人自然瞧不见她的脸色的,尤其,是屏风外头的众人。众人被徐泮这句话惊得不轻。再去瞧他时,却见他微微笑了笑。紧接着,门外有人走过来回话:“伯爷,人带到了。”人带到了?什么人呢?众人皆是一阵不解,各怀心思地琢磨着,却听徐泮“嗯”了一声,便有两人前后进了门。这二人,俱穿的同罗捕快相差不大,腰间俱系着一块腰牌同罗捕快的更是一般无二,身强体健,身姿威武,一看便是练家子。罗捕快见了他二人,彻底怔住了,愣愣的问道:“这……这二位是?”刚来的二人也疑惑地看他一眼,却没理会他,朝徐泮拱了拱手,叫了句伯爷,又跟费元和于清杨行了礼。费元不认识他二人,正一头雾水,可于清杨却好似一根鱼刺卡在了喉头,全不知说什么好了。刚才于小霏闹那一场,他已是从心里认定了程氏同于小灵,是作了一出大戏来蒙骗他,他为着于家的名声,心里再气也得按下来,糊弄过去,可心里却已然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责备上了。他暗自将女儿同妻子责备了千万遍,全不敢想象她们怎么这般大的胆量,敢找人冒充官差。然而此时,他忽然瞧见那日上门查问的两位假官差,此时竟又出现在了于家,还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惊得他如坐针毡。到底,哪个是真,哪个又是假呢?!☆、第二八三章亲弟弟于清杨心里波涛汹涌,禁不住转眼去看徐泮,却见徐泮,朝他笑笑,说道:“家中失了窃,报了官,官差们将东西找了回来,此时倒说官差是假官差了。小婿在京城这么多年,还从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反倒是从前在固原,有过瓦剌的探子,披着官差的衣裳,为百姓做些所谓的实事,趁机打入城中刺探……”于清杨闻言,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冷汗从后背渗了出来。他未及说什么,又听徐泮道:“小婿未经岳父大人允许,擅自差遣见过这两位官差的人,去衙门寻人,将这二位请了回来。还请岳父宽恕则个。”于清杨不敢随意应对,涉及军中的事,实在不是他一个工部的员外郎可以置喙的。他压下满腹狐疑,朝徐泮点了点头,说道:“那这二位果真是从顺天府,请回来的官差?”于清杨说是去打量这二人,而后又把目光落到罗捕快身上,三人打扮,虽略有差别,可腰间那块腰牌委实一模一样。可最重要的是,他从罗捕快眼里看到了惊疑,也从那二人面上看到了,对罗捕快疑问。于清杨心里乱糟糟的,突然,只见那罗捕快,忽地抬起手来,指着那二人道:“你们也是顺天府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严厉又伴着几丝惊慌的质问,让于家众人一时更加茫然。那二人中,有个年纪颇大的,面上有络腮胡子,听见他问,冷哼一声,道:“这等场面,也敢反咬一口,倒算是你的本事!”“什么反咬一口,你说谁反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可是登记在册的官差,你们还想颠倒是非黑白不成?!”罗捕快又惊又怒,他本觉得自己顺着于清杨的意思,赶紧撤出这趟浑水,也就罢了。可他还没来得及走,便有二人反过来指认他是假捕快,他们指认他是假捕快,意欲何为?!惊讶不次于他的,当然还有于小霏。她指着这二人,道:“你……你二人假冒官差,还敢当着罗捕快的面?是不是不想活了?!”话音一落,刚才那络腮胡子,便笑了一声:“这位夫人,好叫您知道,您说的这位罗捕快,我二人从未在顺天府的衙门里见过。至于他身上这块腰牌从哪里得来,倒正是我二人要带他回衙门查问的。”于小霏半点不信,又问道:“那你二人说他不是真捕快,你们凭这两块腰牌,又如何能让人信服?”那络腮胡子轻笑了一声,说道:“夫人不必为此担心。我二人正是伯爷派人刚从顺天府里,叫出来的,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去查问,或者府上的下人也可作证。想来假官差,是不敢去顺天府的吧!”络腮胡子说着,还去拿眼瞥罗捕快。于